間卻轉向滁州。這樣就可以使滁州毫無戒備,還可以迫使廬州兵馬不敢擅動。到時滁州兵虛,廬州又不敢增援,我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好!”眾人不由拍手叫道。
“不過要想實現這一戰術難度頗高,我軍不但要南北奔波,而且戰機一縱即逝,所以我們的行軍一定要快,而且要隱蔽,否則一切都是白費。”
“行軍迅速是我軍的優勢,我定遠軍軍士從入伍開始,每天要跑五里野外小路,每三天要跑十里,每十天要全裝快速行軍二十里,每月要全裝快速行軍五十里。幾個月下來,別的不敢說,我定遠軍一旦行起軍來不輸任何人。”傅友德自信滿滿地說道。
劉浩然和其它將領也點頭稱是,眼裡都是自信,手下的部隊都是他們**來的,底子如何他們心裡都有數。
“那誰北上,誰潛行廬州?”李善長問道。
劉浩然沉吟一會道:“丁德興、傅友德、常遇春是我的結義兄弟,名聲早已傳遍淮西,所以他三人率軍北上,自然能讓人引人矚目。繆大亨原是義軍元帥,在濠州受過元廷官職,後來又投明於我定遠軍,江北一帶的官府應該盡知,只要他在廬州出現,那些官吏將領們自然知道是什麼一回事。”
眾人一想,的確如此,劉浩然與三位義兄桃園結義,已經在兩淮一帶傳為佳話,他四人的名頭也名動江淮。他們舉兵北上,出現在懷遠一帶,自然能讓人好好想一想。
而繆大亨在清澗山一戰不但舉軍盡降,還把行省樞密院的張知院和數十名顯貴親屬給搭進去了,也算是在河南江北行省的官場中掛上名了。他出現在廬州,當地官吏自然也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好,就此行事!”李善長和馮國用相視點點頭說道。
第二日,定遠軍便傳開訊息,護軍都統領劉浩然意欲率軍北上,重歸舊主劉福通麾下。隨即軍中輜重營開始收集糧草車輛,收編工匠郎中,準備開拔。
第三日,常遇春為主,傅友德為副,常遇春、傅友德、丁德興、華雲龍四步兵團盡出,向懷遠城開拔。而劉浩然在定遠城收拾物資,於五日後率餘部和輜重營出發,七萬多百姓暫時留駐定遠城,等懷遠攻克後再隨軍北上,馮國勝、陳海兩步兵團留守定遠城護衛他們。
訊息傳到濠州,朱元璋不由萬分詫異,想不到這劉浩然竟是如此重情義之人,剛編練一支軍隊就想著迴歸舊主。而彭大和趙均用卻不以為然,反而加快了手腳,趁機出兵,東取泗州。
至正十三年冬十一月初二,常遇春部在芒羊山渡過淮河,屯兵淮北。初六,四步兵團齊聚懷遠城下,兵力單薄的懷遠城不戰而降。與此同時,“盡釋前嫌”的彭大和趙均用在龍窩站大敗淮安路元軍,兵鋒直指泗州城下。一時江淮形勢大轉,各路官府都緊張不已,四處傳信的使者不絕於途。
坐鎮揚州的鎮南王孛羅不花著急了。孛羅不花算是一位有作為的蒙古鎮王,至正七年,孛羅不花率軍鎮壓了集慶起義軍,隨後,又與威順王寬徹不花一起鎮壓靖州起義軍。這次元軍在濠州圍攻戰中失利,使得濠州紅巾軍士氣大盛,一旦攻陷泗州,再取淮安,就有糜爛兩淮之勢,加上淮安、高郵一帶本來就情勢危急,有張士誠“興兵作亂”。於是孛羅不花連連從揚州路等處抽調兵力,增援泗州、高郵。至於越來越囂張的劉浩然定遠軍,卻不是他能關心的,自有人去頭痛。
十一月十五日,彭大、趙均用所部攻克泗州臨淮、盱眙,與高郵的張士誠遙相呼應,一時江北震動。
十一月十六日,元軍探子終於發現旌旗招展的定遠軍營寨已經空無一人,一萬多定遠軍不知所蹤。
十一月十九日,定遠軍一部出現在廬州府梁縣,疑有數萬之眾,主將旗號正是繆大亨。
鎮守廬州合肥城的宣讓王貼木兒不花頓時著了慌,廬州境內原本就有左君弼部橫行無阻,要是再加上定遠軍,還讓不讓人活了。於是他一邊號令全路官軍齊聚合肥,並準備糧草器械,加強城防,一邊傳檄武昌、揚州,拼命地請求援軍。
十一月二十日,滁州清流城外六十里外的官路上,塵土揚天,旌旗遮天,六個巨大的長方形方陣沿著大道正迅速向清流推進,他們在有節奏的鼓聲中列隊前行,矛槍如林,結陣如牆,勢不可擋。而在他們後面,有數萬民夫百姓,趕著牛馬車輛,浩浩蕩蕩跟著向前蜿蜒。兩翼有騎兵來往不斷,巡哨拱衛。在這滾滾洪流中,有一面紅色大旗迎風飄揚,上書三個大字“定遠軍”。
到三十里外,定遠軍立下營寨,並派騎兵向滁州城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