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當一回事,而且水師就可以依託黃岡城,直接兵臨武昌城下。”
馮國勝先自我檢討了一下。看到劉浩然含笑微微點頭便開始進行講解。
“我的新戰略部署如下,我率領五十個步兵團的兵力沿江西進,直接攻打黃岡,做為牽動陳漢部署的第一步;在南線,我將護軍這次帶來的二十個步兵團全部補充給丁將軍,還有七個團的大內親軍,這樣,丁將軍地兵力可以達到四十個步兵團,足以讓張定邊應付的,繼續沿江西進,直撲武昌;在水師方面,廖統制和廖統領、陳統領、丁統領(丁普勝)、張統領(張志雄)率水師主力與我部配合,步步為營,清剿沿途陳漢設定的水寨關卡,同時抵達黃岡城下。不過水師要做好打大仗的準備,我們逼到黃岡,也等於是逼到了武昌城下,陳漢水師必定會全力反撲。”
“主要部署就是這樣,誰有什麼意見和建議?”
“我提個建議,”廖永安先舉了下手,然後站起來走到大地圖前說道:“現在張定邊是陳漢地主心骨和膽魄,我們此前吃了幾次虧,就是因為水陸兩師配合不當,讓張定邊時而陸上,時而江上,指揮水陸兩軍靈活作戰,對我進行各個擊破。因此我想是不是想辦法把張定邊釘死。”
“如何釘死?”馮國勝不由問了一句。
“此次西進,我水師與北岸的馮將軍所部密切配合,水陸並進,迫使陳漢水師與我決戰。而丁將軍在南路不必沿江西進,而是取大冶,直撲武昌,這樣地話張定邊必須做一個抉擇,是率領陸師迎戰丁將軍,還是率領水師迎戰我水師?如果張定邊率陸師,則我水師打起來就輕鬆很多,如果張定邊率水師,丁將軍就能輕易突破大冶一線,直撲武昌,其水師就會腹背受敵。”
馮國勝站在大地圖前,死死地盯著上面的山河城池,在默默地思考,整個大帳鴉雀無聲,連劉浩然都默然坐在那裡,不敢打擾馮國勝的沉思。王侍看在眼裡,心裡不由一愣。
“好,廖統制的建議非常好,丁將軍,你改走大冶一線,直撲武昌。對了,丁將軍,你要做好萬全準備,就算是張定邊據守大冶,你也務必突破這一線。”過了一會,馮國勝突然開口道。
丁德興嗖地站起來,眼睛射出攝人的光芒,他幾乎是在咬牙切齒道:“這次護軍不但帶來二十團精兵,還有兩個團的大內親軍和數十門火炮。我準備將大內親軍交由阮智統領,劉存孝和劉存勇為輔,做為老子地殺手鐧,他,不怕他張定邊來,就怕他不來,老子要看他如何抵擋兩萬多火槍地齊射。”
聽到丁德興殺氣騰騰的話,劉浩然和眾將領只是笑了笑,他們都知道,張定邊在大冶和同山讓他吃了大虧,有損他名將之名,想來他是憋足了勁要在張定邊身上一雪前恥。但是王侍聽在耳裡,不知道張定邊跟丁德興有多大地仇,聽了幾句其它將領的勸告,才明白原來是丁德興曾經在張定邊手裡吃過大虧,所以才想著要扳回一局。他也深刻理解到,被劉浩然調教出來地定遠軍將士骨子裡都一股傲氣,死不可怕,打了敗仗也不可恥,最重要的找機會贏回來。
在馮國勝再一次詢問下,幾位將領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有的建議水師對江上沿途所有的水寨關隘進行徹底地摧毀,對有可能藏水軍的水蕩小河進行徹底清查,防止陳漢水師藏在這裡給江南水師背後來一槍,而對於那些長滿蘆葦不便搜查的地方,這些將領則乾脆建議利用現在秋高氣燥,放上一把火算了;有的建議將騎兵放出去,不僅僅限於偵騎之用,完全可以用於襲擾陳漢後方,幹些劫糧道、打小城鎮動搖人心的勾當。
馮國勝根據眾人的建議,做出了一些調整,到最後,眾人的意見已經完全統一,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了。這時馮國勝轉向劉浩然道:“護軍大人,你有何訓示?”
“戰是你在打,自有你全權安排。
我只提醒一點,左君弼盤踞在六安一帶,此人被我軍逐出廬州合肥,想來積怨已久,如果我軍與陳漢激戰正酣,他要是出兵合肥甚至安慶,恐有大變。”
馮國勝臉色一變,在地圖上仔細看了看,轉頭向劉浩然道:“護軍提醒得極是,國勝差點誤了大事。不知軍情司有左君弼的情報嗎?”
劉存義上前一步說道:“相父已經將其情報整理齊備,左賊經過數年困窘,現在不過兵馬數千,與山賊流寇無異。”
馮國勝接過劉存義遞過來的情報,仔細看了看然後道:“此賊三千輕騎足以,曹良臣,你是安豐人,對六安一帶的地理應該熟悉吧。”
“正是。”曹良臣上前一步接言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