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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汪廣洋在一旁提醒道,他對自己的主公劉浩然頗有好感,尤其是其喜讀史書兵法,而且不恥下問,持學生之禮向自己和陶安、李習等人請教,兩個多月下來,他們一幫子儒生文人都認為劉浩然是個好學向文、禮賢下士之人,與其他草莽英雄截然不同。

“是的,襄城橋是進取採石磯的陸路要道,如果我們在那裡再敗,陳野先可能會懷疑的。朝宗先生,傳令下去,以常遇春、丁德興所部扼守襄城橋,務必力戰不退。”劉浩然對陶安等人都是尊稱先生,與馮國用、李善長等人的待遇不同,而陶安等人也非常欣賞這種尊重。但是馮國用。李善長卻對此毫不在意,在他倆看來,稱呼先生的確是尊重,而對自己劉浩然是直呼其名,這反而顯得更親近,都是一起拼出來的老兄弟,太客氣反而生分了。

而且馮國用對劉浩然用兵非常自信,他認為劉浩然的用兵除了戰略目光非常深遠之外,在戰術上卻能針對敵將心思,絲絲入扣,引君入甕。當然,他不知道劉浩然以前多少學過一點心理學知識,按照劉浩然的想法,無論是作戰打仗還是政治鬥爭,都是與人鬥。透過收集對手過去所做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分析他們的心理活動規律,然後對症下藥,這才叫做用計。以前出名的謀士陳平、郭嘉、賈詡等無不是這麼做的,只不過劉浩然不是天才,只能能夠利用超時代的學識,進行系統的科學分析。

過了半個時辰,只聽到前面殺聲震天,號鼓連連,看來陳野先這次踢到了鐵板,而且不是一般的鐵板。不過陳野先知道襄城橋位置的重要性,定遠軍抵抗地越激烈,他就越覺得勝利不遠了,只要突破襄城橋,就可以一路直趨採石磯的後翼,到時和水師前後夾擊,採石磯定能唾手可得。

於是陳野先連連號令部下,用命強攻,無論傷亡如何慘重也要攻下襄城橋。但是由於地形所限,陳野先無法將他的數萬大軍全面展開,只能數千一批地向前攻,對扼守要道的定遠軍長矛方陣有點無可奈何。

“採石磯江面上的元軍水師有什麼動靜?”劉浩然聽著前方的動靜,突然問道。

“曼濟哈雅仍然橫舟江面,按兵不動。“馮國用連忙答道,“看來護軍所料不假,這些蒙古將領打得都是一個主意,只有看到採石磯後面出現了陳野先的旗號才肯發動,生怕自己主動出擊會吃虧。”

劉浩然點點頭,他正是看準這一點才敢集中主力伏擊陳野先部,要是曼濟哈雅稍微勇猛一點,與陳野先同時發動,直攻採石磯,劉浩然倒是不好辦了,只有暫時讓出採石磯力攻打陳野先,不過變數就會大很多。

陳野先看到自己的部下在定遠軍陣前碼了厚厚的一層屍體,終於逼得定遠軍開始緩緩向後退。他不由長舒了一口氣,與定遠軍作戰,還真是不好打。定遠軍排程有法、進退有度,加上軍法森嚴,將士們又悍不畏死,自己完全是靠人海戰術才取得了一連串的勝利。看來定遠軍這支仁義之師還是有自己的缺點,過於愛惜將士們的性命,一旦遇到敢拼死命的進攻,為了避免傷亡慘重,都會主動撤退。打仗那有不死人的,自己經歷的戰事,那一次不是屍山血海。仁義聽上去倒是挺能蠱惑人心的,可是慈不掌兵,一味的仁義能打勝仗嗎?

陳野先一邊在心裡腹誹著,一邊傳令大軍繼續加緊進攻,力爭儘快突破襄城橋。這時他的兒子陳兆先趕了上來。

“父親,我總覺得不對,定遠軍盛名之下豈能如此不堪一擊,恐怕其中有詐。”陳兆先提醒道

“我兒能這麼想,我很高興。”陳野先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上陣父子兵,這兵荒馬亂的,萬一哪一天自己死於陣前,這軍隊還要兒子繼續帶下去,這樣才能保住陳家在這亂世佔有一席之地。

“定遠軍兵力分散於蕪湖、潥水等地,而且其主帥劉浩然又是聞名江淮的仁義之人,最怕的就是與他人死拼。再說了,定遠軍哪裡是不堪一擊,我們從方山過來,已經傷亡近萬人,兵力幾乎損失了三停。打到這個分上了定遠軍才徐徐後退,已經足矣。”

看到兒子還是一臉的擔心,陳野先繼續說道:“我兒放心,攻取襄城橋後,我會謹慎用兵的,你先回後軍去,照顧好輜重糧草,那些可是我軍的根本。”

陳兆先猶豫了一會,只得聽從父親的命令,回去後軍。

過了半個時辰,定遠軍終於從襄城橋退出,陳野先急令前軍跟進,直趨採石磯。當陳部前軍剛過軍正在過襄城橋時,定遠軍突然返身殺了回來。

常遇春步兵團居丁德興、趙德勝兩團居左右,近萬定遠軍軍士挺著長矛,列成方陣,快步直衝陳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