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氣無力的樣子,雖然這後宮裡只有少數內侍閹人和數百宮女女官,但是宮禁非常嚴密,而且誰知道這宮女女官中有多少是侍從司的暗探。不要看這後宮歸皇后管,但是這裡的一舉一動皇帝陛下都耳目通報。”
耿年不由點點頭,後宮雖然也有勾心鬥角,各位后妃娘娘都有自己的耳目心腹,但是後宮最大的是皇帝陛下,有誰撐腰也不如有皇帝陛下撐腰,所以說當暗探最好的投靠處必定是皇帝陛下的侍從司,這個道理誰都懂。不要看皇帝陛下屢屢拒絕新募閹人內侍,只用宮女女官,而且明面上是由皇后做主,但是皇帝陛下對後宮走了如指掌,一個大明都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何況才數百人的後宮。
“女兒,你看皇帝陛下這是何意?”
“這應該是讓女兒示警父親,早做應對。”耿氏已經從剛才的驚惶中冷靜下來,開始思量算計起來。
“為父也明白了,為父雖然已經去了公職,但好歹也是淮西一脈出身,我這裡出了事,極有可能會被有心人推及到淮西派去。”耿年撫著鬍鬚說道,他自從當了國丈之後,領了一個子爵的虛職,便辭了江西省都指揮使的公職,但是憑藉他的資歷和背景,在淮西派還算一號人物,畢竟整個。淮西派能當上國丈就他一家。
“父親,於孝傑事件風波未平,現在又出這麼一檔子事,我看”
“女兒,你是說這兩件事是有關聯,都是針對我淮西一脈。上次於孝傑一事,他們將胡大人的大學士給弄沒了,但是江南學派的那些酸書生卻一點便宜也沒有佔,所以又出此毒計!”
說到這裡,耿年不由狐疑道:“你說內政部這些人查於孝傑事件就罷了,怎麼沒事翻起靈光寺來了?這個。朱國瑞,好歹也是我淮西出身,怎麼幹起這種仇者快親者恨的糊塗事來了?”
“父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江南學派那些書生或許指使不動朱國瑞,但是有一人可以。”耿氏說罷向東邊指了指。
“你是說東宮娘”耿年的話嘎然而止。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或許有這個可能,皇帝陛下一向不待見理學派,而太子與理學派又糾纏不清。東邊那位娘娘又是江南書香門第出身,世家淵源。現在太子越來越大,聽說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乾脆躲在東宮讀書,閉門不出。而陛下正值春秋,有人怕事起波瀾,於是就下手以絕後患。”
“應該是如此,太子是理學派唯一的指望,經過於孝傑一事,那些人應該明白,皇帝陛下再如何也不會讓他們入廟堂,如果太子之位再不穩,他們就絲毫指望都沒有了。”耿氏接著說道。
耿年不由點點頭,於孝傑一丁,犬家都看出來了。幕後兇午邁沒有找出是誰。江南學派山派先暗地的掐了一架。由於明面上淮西派理虧,於是吃了個大虧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江南學派也沒有佔到好處,便宜讓江西學派和北方學派撿著了,但是江南學派和淮西派算是撕破臉了。江南學派現在最忌諱的是勢力龐大的淮西派發起反擊,而江南學派最大的軟肋就是太子,要是站在江南理學這邊的太子被廢,江南學派算是徹底沒戲了。而最有可能取代太子之位的皇子則是擁有淮西集團背景的劉煥瑞。江南學派或許指揮不動內政部尚書朱元璋,但是一個皇后加一個太子呢?
默然一會,耿年當機斷道:“女兒,此事不是追究幕後之時,而是如何躲過這一劫。為父回去後首先要肅清府內閒雜人等。”說到這裡他不由狠狠地盯了一眼尤氏。
“父親,你不可妄加傷人,而今大明有法度在。你要是妄動,正愁那些人找不到新罪證。”耿氏趕緊勸言道。
“這個我曉得,幾個勢利小人,我還是整治得了。我還要去朱國瑞那裡說道說道,不要以為攀上了皇后和太子就得意忘形了,他根還在淮西,江南派那些寡情薄義的書生當了權,以為會有他好看,狡兔死走狗烹,那些文人是最擅長幹這些的
“父親大人。你要小心從事,過會我會向陛下請罪。”
“唉,女兒,委屈你了耿年嘆了一口氣道。
“原來是耿國丈駕臨,朱某有失遠迎。”朱元璋笑呵呵地說道,瘦黑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不敢不敢。現在朱大人身居要職,又愕東宮器重,耿某怎敢得罪耿年的話裡帶著火藥味。
朱元璋笑了笑說道:“耿國丈話裡滿是怨言,不知朱某何時得罪了國丈,還請明言。朱某是粗鄙之人,一定向你陪不是
“豈敢豈敢。我此次來還不是為了靈光寺的事情,想不到朱大人居然如此神通光大。查於大人案件居然查出這麼一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