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的後面,隊伍的旁邊,多年的練已經不需要他發出什麼指令去糾正士兵們的錯誤。他們一臉肅穆,時刻關注著自己的隊伍和後面可能傳來的軍令。
古木罕是土魯番城守軍的一個小頭領,他帶著自己十幾個屬下趴在土城的跺牆後面,緊張地看著這一切。
數萬明軍如同紅色的潮水,一浪接著一浪滾滾而來,不一會就淹沒了城外空地的每一處。
古木罕舉目看去,只看到望不到邊的紅色,就好像秋天荒原中的野火一般,讓人不安,甚至當風從明軍對陣上掠過,吹到土魯番城頭上,古木罕能感覺到風中夾帶著的那股讓人窒息的灼熱。當漫山遍野都是紅色時,古木罕覺得頭皮發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頭,明軍用的著這麼大陣勢嗎?”一個屬下問道,古木罕甚至能聽出他話語中那戰戰掛兢的恐懼。“明軍打仗就是這個聲勢。”古木罕想當然地答道,這只是他的個人想法,因為他此前從沒有與明軍交過手。
“頭,我們該怎麼辦?。另一個屬下畏畏縮縮地問道,從他的話語中,古木罕聽出了沒有說出來的含義。
“怎麼辦,先硬頂著再說吧。”古木罕咬著牙說道,這時,數萬明軍已經從四面包圍了土魯番城,紅色乙經佔領了土魯番城四面的空地。看著那無窮無盡的紅色,古木罕覺得自己腳下的土魯番城就像是海濤中的一處小小的孤島。
在步兵開始佈陣時,後方的炮兵也在緊張的佈陣,炮兵們先用工兵鏟迅速挖出炮位坑,然後一起動手將火炮推到位置上,緊接著調整仰角。搬運炮彈,各司其職,忙碌而有序。
這時,熱氣球上的觀測員已經將觀一川兇資料瀝討細繩滑落下來,然後被迅速送到火炮指揮部照憂讓火炮參謀們在圖上一番作業,迅速對各炮群的射擊引數進行了定製,最後被迅速送至各炮群的指揮字那裡。
“仰角二十九度,方位西二百六十四度,風速加三”根據這些射擊引數,各炮群指揮官各自下達著命令,在命令聲中,炮手們快速地搖動著搖柄,調整著炮口方向。而炮長和士官則緊張地在火炮瞄準儀上驗證著各項射擊引數。
驗證完畢後,炮手們開始緊張的裝填彈藥。前裝線膛炮的程式還是一樣,只不過他們裝填好推進藥,搬起炮彈時,旁邊立即有人將炮彈前端的保險蓋迅速擰開,露出撞火式觸發頭,然後再將炮彈裝進炮膛裡,最後填上填塞物。
而後裝炮則有些不同,炮手將橫閂拉開,裝彈手抱起一個銅殼炮彈。另一個裝彈手則同樣需要擰開炮彈前的保險蓋,露出觸發頭。大明火炮的爆炸開花彈,不管是後裝彈還是前裝彈,大體都是一樣的。前部裝有撞火式觸發頭,為了保險,後部繼續開有一個尾孔,裝有可延時的高效引線,這是因為一旦觸發頭失靈或者沒有進行有效撞擊,尾孔的延時引線可以繼續發揮作用,使得炮彈爆炸有效率大大提高。裝彈手將去掉保險的炮彈塞進炮膛裡,炮手將橫閂一拉,進行炮膛閉鎖,然後在橫閂上一拉,將撞針拉上,隨時待發。
這時,步兵也各自到達指定個置。隨著各傳令官的命令,行軍鼓驟然停了下來,徐徐前進的紅色海洋也在那一刻停止下來了。整個土魯番城上空出現難得的靜寂,但是這種寂靜卻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古木罕等守軍現在只覺得胸口發悶。心臟在砰砰地猛跳,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巨大的危險即將來臨,但是讓他鬱悶的是他無法預知這中危險到底是怎麼樣的危險?
突然遠處響起了幾聲沉悶的巨響。然後空中遠遠傳來幾聲尖銳而又拖著長長尾音的呼哨聲。不好。有危險,古木罕妾即趴在了他認為比較安全的跺牆後面。
“轟”地一聲巨響在古木罕不遠的地方處炸響,古木罕覺得身下的整個城牆都為之一顫,往日裡看上去磐如高山的土魯番城像是浮在水面上一般,不停地在晃動。待到這種晃動和顫抖平息下來之後,古木罕抬起頭向聲響處望去,只見一團巨大的黃色塵土正在噗噗地往下落,土塊砸在各處,發出噼裡啪啦的亂響。
待到塵土終於徐徐落定,古木罕這才發現,左手邊大約兩百米遠的地弈,一段城牆發生了異變,一個巨大的坑洞驟然出現,就好像被什麼龐然大物狠狠地咬了一口。一些屍體和殘肢散落在上面,還有一些兵器如長矛大刀和破旗什麼的。在已經落下的塵土下面如隱如現。
過了一會,幾個,守軍從土堆裡鑽了出來,塵土不停地從他們的身上噗噗往下落,這幾個死裡逃生的人傻傻地站在那裡,互相看著對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更有一個人不知道受到什麼刺激,一邊扶著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