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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定程度時,總會有人承受不了撤退,只要有人率先撤退,其他人都會有樣學樣。”傅雍笑著答道,戰鬥一開始,他便從看到的東西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王金貴稍一斟酌便明白了傅雍的意思,看這些騎兵的摸樣便知道是各部落在某種幕後推力下暫時聯合在一起,這些騎兵作戰也算勇猛,應該都是各部落的精銳,可越是這樣。一旦傷亡過大,他們撤退的就越堅決,因為在紛亂的西域,有兵才能保住各部落,才能保住各部落貴族首領的財富和地位。兵打光了,其他部落會毫不猶豫地將損失慘重的部落吞掉,傅雍能想到,這些在紛亂中活下來的部落首領們也能想到。

“要是這一團的炮隊在,恐怕他們早就退了。”傅雍感嘆道,本來一團配有一個炮兵隊,裝備有十餘門向炮,但是因為這次是長距離的孤軍深入,為了保持機動力,除了連環炮,炮兵隊就沒有帶在身邊。

“統利,如果師炮兵團在,步兵弟兄們都不用打了。”王金貴也在旁邊笑道。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傷亡超過兩千人的西域騎兵突然開始撤退,最後在明軍官兵的詫異中跑得一乾二淨,只留下一地的屍體和還在慘叫呻吟的傷兵,一次戰鬥便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一山叭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

第三百一十五章 黃沙漫漫掩古道

“美麗的苦迷尼河,那裡是我的家鄉,胡楊成蔭。綠洲略用乳汁養育著我,哦,那裡是我夢牽魂繞的家鄉。美麗艾賽思雅,她是我的心上人,美眸成星,彎眉如月,它站立在苦迷尼河畔,哦,她是我夢牽魂繞的心上人。”

低沉的聲音在唱吟著,如同那浮雲悠悠地飄蕩在沙漠戈壁的上空。一個西域騎兵跪在同伴的身邊。流著眼淚唱著。

他的同伴前胸全是血水,迷離的眼睛掙扎著一種期望,他哆嗦著的嘴唇想要說些什麼,或是也想和騎兵一起唱吟著這首歌。

在兩人的旁邊,站立著兩名端著上了刺刀的明軍士兵,他們負責搜尋戰場。在收拾完戰馬和戰俘之外。他們必須對受傷的西域騎兵進行處理。明軍自己帶的藥品就不多。也只有幾名醫官和二十幾名醫護兵。剛好夠醫治自己的傷員,對於這些西域騎兵傷員,他們就無能為力。只能用刺刀補上幾下以解除這些傷員的痛苦。

就在剛才。這兩名士兵準備上前給這個西域騎兵傷員補上幾刀,他旁邊的同伴衝了上幕,在雪亮的刺刀下拉著戰友的手唱了起來。旁邊計程車官阻止了士兵的行動,然後站在一旁默默地傾聽著。在旁邊,則是十幾名西域騎兵戰俘,他們漠然地坐在地上,臉上的痕跡無法掩飾他們的失落,聽著這熟悉的歌聲,他們神情各異,但是眼睛卻依然空洞無力。

在歌聲中,傷員最後閉上了眼睛。兩名戰俘在明軍士官的示意下默默地走過來,抬起已經成為屍體的傷員。向掩埋屍體的大坑走去,只留下那位剛才唱歌的戰俘在那裡不停的流淚。

“才才唱的是什麼?”傅雍轉頭問道。

旁邊懂畏兀兒語的軍官將歌詞翻澤了一遍,傅雍、薛定山、徐治勝都默不作聲,許久,傅雍才開口道:“告訴他們,待屍體掩埋後,允許他們為同伴做禱告送行。”

“是”

“統制,現在我們手裡有五百戰俘,該如何處置?”薛定山問道。

“帶回哈密,那裡不是在修工事要塞嗎?正缺勞力。”傅雍低下頭說道,他的腳在不停地拔拉著黃沙。薛定山應了一聲,儘管最後這些戰俘可能會像這黃沙一樣,但是在目前來說,這是他們最好的結果。

“統制,這有必要嗎?”一個軍官在旁邊狐疑地問道。

“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軍人。”薛定山瞪著眼睛說道,軍官低下了頭,不再言語了。

“當我們大軍西征,這西域不知又要有多少白骨和這古道一樣,被掩蓋在黃沙之下。”徐治勝突然開口道。

王金貴剛想開口說話但是看到傅雍等人的神情,嘴巴張了張卻沒有出聲。

“有一年我回南京休假,閒時與好友同窗聚會,一位在海軍第四艦隊的同窗喝酒後告訴我們很多東西。他所在艦隊專門負責南海地區保留區的警戒工作,據他說,在那兩個島上,聚集著兩三百萬南海各島的土著。開始的時候。大明海峽省和呂宋省提供了谷種、耕牛和農具,讓他們開荒種地。”

“可是那些土著誰會種地,就算種出來也產量不高,加上那兩個島原本就不大,人太多了,很快就糧食不夠吃了,開始鬧饑荒。前些年。南海的官府還時常調糧過去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