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馬兒丁點點頭,他知道,叉力失城告失,那麼明軍就會直接兵臨鐵門關。而鐵門關是阿速等地東線最後一道天險,坤閣城則是鐵門關唯一的支撐,如果兩地有失,明軍便可長驅直入,阿速、擺城,塔爾布古爾等城就只能等著被明軍一一攻破。
“我心裡有數哈馬兒丁眼睛閃爍著陰鷲的目光,忽赤那都知道,自己的主公已經下了決心,不需要自己再提醒什麼了。
“對了,你們對帖木兒密使提及的事情如何看?”哈馬兒丁突然問道,早在明軍舉兵西征,圍攻土魯番城時。訊息便迅速傳到了河中,前些日子,帖木兒悄悄派了使者,與哈馬兒丁密談。只是這件事非常隱秘,除了哈馬兒丁和忽赤那都等少數心腹之外就沒有任何外人知道了大人,與帖木兒結盟,恐怕是與虎謀皮。”忽赤那都遲疑地說道,哪怕他是哈馬爾丁最心腹之人,對於帖木兒密使的使命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從哈馬爾丁口中隱約知道,帖木兒向哈馬爾丁提出結盟連兵,共同對付明軍,但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卻不知道。
哈馬爾丁臉上微微抽搐了幾下,帖木兒的確派出密使來與自己商議連兵對付明軍的事宜,但是讓哈馬爾丁很疑惑的是帖木兒開出的條件不是太苛刻,而是太優寬了。帖木兒出兵二十萬,哈馬爾丁出兵三到五萬,各自承擔糧草抬重,擊敗明軍後再“按勞分配”戰利品,不僅如此,帖木兒還答應,擊敗明軍之後,他同意與哈馬爾丁以蔥嶺和衣烈河即伊犁河一線戈界而治。以東是哈馬爾丁的地盤。以西就是他帖木兒的。而哈馬爾丁付出的代價就是必須承認自己是察合臺汗國的附屬,承認帖木兒是察合臺汗國的素丹以及對西域地區的宗主權,然後遣一子到撒馬爾罕為質。
哈馬爾丁好歹也是腥風邪雨中闖蕩出來的一代梟雄,而且也和帖木兒打過多年交道,在此自己最危難的時刻。帖木兒沒有落棄下石,反而雪中送炭。哈馬爾丁琢磨來琢磨去,自己和帖木兒的交情沒有好到這個地步,而且帖木兒也不是如此心胸開闊的善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但是他又想不出帖木兒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真要想動自己,趁著明軍大舉壓境之時,帖木兒甚至都不需出兵,只要在西線邊境佈下重兵,再煽動忽歹達,就能生生擠死自己。可是帖木兒偏不這樣,除了諸多好處之外,還話裡話外暗示可以幫忙調解自己和忽歹達之間的矛盾。有這尊大神做中,忽歹達再有野心和跋扈,也得老老實實聽從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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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長計議,待我從長計議哈馬爾丁默然了許久才開口道。突然抬頭對忽赤那都道:“忽赤那都,你率兵去苦先等城,如此這般行事。”
“遵命!”忽赤那都有點興奮地答道,剛才帶來的一絲不快蕩然無存,彷彿那個毫不留情下令將東察合臺汗國大汗全家殺光的大異密又回來
“不管如何,我們總要把握一點保命的東西哈馬爾丁細眯的眼睛裡閃爍著寒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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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誰輸誰贏?(一)
第三百三十三章誰輸誰贏?(一)
“衝上去!給我衝上去!”忽赤那都脖子上的血管幾乎都要爆開了,可是使盡全身力氣的嘶喊卻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jī,隨風飄來的硝煙乘機捲進他張開的大嘴,刺鼻的味道讓他不由咳嗽起來,而且越咳越來,到最後,在馬背上彎下腰的他幾乎把肺都要咳出來了。
這些該死的明國人!這些該死的異教徒!忽赤那都心裡在狠狠地咒罵道,可是身邊越來越多的潰兵讓他忍不住又大吼起來:“你們這些懦弱的豬!你們還是真主勇敢的戰士嗎?異教徒邪惡的武器就讓你們軟了腳嗎?同伴的鮮血讓你們méng了眼睛嗎?”
但是比他快速吐出的咒罵聲更快的卻是一群群從他身邊掠過,向後退去計程車兵,這些人有méng古人,身上流著高貴血脈的méng古人,也有曾經兇悍一時,敢砍下察合臺汗國大汗腦袋的畏兀兒人。在兩個時辰前,他們曾經高呼著真主的名字,催動著戰馬,揮動著馬刀,發誓要讓從東而來的異教徒用鮮血灌溉這片草原,讓它變得更加féi美。
但是當他們衝進一眼望不到邊的紅sè海洋,很快便被吞噬掉,瀰漫在草原上的硝煙不但掩藏了紅sè,也吞噬了數萬名活生生的生命。第一次退下來,這些人很快又鼓足了勇氣衝了上去,因為他們認為自己的馬刀和信仰戰無不勝。可是一次又一次慘烈的失敗,他們心中的失望變成了絕望。
不知是誰第一個向後逃跑,很快便彙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