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失去主心骨的足輕們突然看到這如同天神逞威般的炮擊,自然是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炮擊停止了,戰場上恢復了平靜,軍令官走到前面,對王金貴所在隊的隊正說了幾句話,隊正便大聲下令道:“第一哨負責左邊,第二哨負責中間,第三哨負責右邊,第四哨預備警戒,開始打掃戰場。”
王金貴給裝好彈藥的步槍上好刺刀,然後端著它和戰友們一起散開小心地向田野上走去。地上到處都是屍體,最前面的應該都是大無畏的武士們。他們家境看上去都不太好,身上竹片做的鎧甲被子彈打得稀爛。不過他們的都走向前撲倒,手裡都緊緊握著兵器。這是誰家的武士,如此強悍?王金貴在心裡不由問道。
走到後面,便是農兵足輕,他們的裝備更差,有的人手裡甚至只是一枝削尖了的竹矛。連鐵尖都沒有。真是一支戰鬥力強悍的軍隊,如此低劣的裝備。面對明軍一個營的強勢火力,居然堅持到傷亡過半才潰逃,一般的日本軍隊哪有這等彪悍?王金貴一般感嘆道,一邊繼續走著。至於到底是哪一家的軍隊。這就不是王金貴所考慮的。
“還能站起來嗎?”旁邊一個戰友用日語問躺在地上的傷員道,那個,傷員看上去傷勢不輕,哼哼哈哈牛天沒有站起來,或許他傷勢不重,就是不願站起來。問話計程車兵等了半天沒有看到效果,端起步槍走了上去,嗖地一聲將刺刀刺進了那個傷員的胸膛。三稜刺刀非常的“兇悍”一刀下去出現一個梅花傷口,血水止不住的從傷口往外流,巨大的疼痛讓傷員的整個身子像蝦米一樣彎曲,傷員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想握住刺刀。可是明軍士兵雙手一用力,刺刀從傷員的緊握的雙手被抽了出來。
接著又是兩刀下去,每一刀刺進傷員的胸膛,他都會哀嚎一聲,但是他的雙手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握住刺刀,只是無力地虛在空中。日本傷員努力直起上半身,正好對著王金貴,他直盯著王金貴,雙目充滿了哀求和期盼,希望王金貴能將他從死亡中拉出來。王金貴端著步槍看著他,當刺刀每次捅進傷員的胸膛時,他的眼角都不由地顫抖一下。
可是沒過一分鐘,這今日本傷員便失血過多,開始迷糊,他的嘴巴不知在嘟噥什麼,臉上全是絕望後的漠然,但是他的眼睛依然盯著王金貴,不知道是祈求或是咒罵,最後,傷員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右手猛然伸向王金貴,就像是溺水的人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但是很快他的頭一歪,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了。
按照出發前所學的條例,由於大明本身的藥品也不多,除了自用之外剩餘的不多。所以對於日本傷員只能救輕的,傷重的就無法救治了,但是為了讓他們免除在掙扎中經歷更多的痛苦,大明士兵只能送他們一程。
看到這個大明士兵的表現,旁邊還準備裝重傷的兩個日本兵立即站了起來,不知所措在那裡嘰裡咕嚕不知說些什麼。
王金貴和兩三個戰友立即端著槍圍了過去,“趴下!”王金貴一邊說著日語,一邊用槍比劃著,可是這兩個日本兵死活也不肯趴下,想來是生怕一趴下明軍士兵便來上幾刀。
王金貴說了好幾遍,兩個日本兵就是在那裡直搖頭,一個。明軍士兵不耐煩了,走上前給這兩個日本兵一人來了一腳,終於將他們踢跪下了,然後再讓他們各自抱著頭。
王金貴和其餘兩個戰友用槍指著這兩個具本兵。目不轉睛地關注著那個戰友給這兩個日本兵搜身。
據說日本有一種殺手叫忍者,可以暴起殺人,讓人防不勝防,所以王金貴等人受的培是一定要小心。
“沒有武器,也沒有受傷。”仔細搜身後那個明軍士兵說道,“那送到後面去吧。金貴,你押送過去。”
王金貴用槍押著這兩個抱著頭的日本兵,緩緩的往回走,儘管心裡有點虛,但是王金貴並不害怕,他甚至做好了計哉,要是這兩個日本兵敢耍花樣,先開槍打死一個,再一刺刀捅死一個。就算失手,這裡全是己軍。自己只要與其糾纏一眸子就沒有危險了。
不過一路上很平靜,兩個日本兵很老實,他們抱著頭,彎著腰,只是低著頭趕路。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王金貴很快便將這兩人押解到了後面。傅雍連忙叫通事一問,原來這支軍隊是岸和田城過來的,他們原本是受坍港商人邀請去協助城防的,不知怎麼突然接到命令出來伏擊明軍。
“楠木正儀的部下?”傅雍喃喃地說了一句,隨即下令道“立即將情報上報團部。俘虜先集中在一起,屆時統一處理。”
繼續厚臉皮呼籲,書友們有票的捧個票場,沒票的捧個票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