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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所希望看到的結果,但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好想。

魏徵明白劉子秋的處境,嘆了口氣,說道:“劉兄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不可以在村子裡四處走走?”

劉子秋一愣,旋即笑道:“魏兄這說哪裡話,你既然已經答應在此教書,長山村便是你的家,有何不可?”

魏徵出去以後,劉子秋坐在屋子裡默默沉思,忽然想起香草剛才眼中的慌亂,又生疑惑,說道:“秀兒,我們也出去走走。”

高秀兒滿心歡喜,跟著劉子秋來到錢塘江邊。現在雖然不是大潮的季節,江水依然滔滔,奔流不息。江面上數點寒鷗,風吹處,蘆花飄蕩,一片蕭殺。

劉子秋忽然問道:“秀兒,你對香草瞭解多少?”

高秀兒奇怪道:“郎君,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總覺得香草不那麼簡單。”

“你別疑神疑鬼了。”高秀兒“噗嗤”笑了起來,說道:“香草從生下來就在我們家。她爹孃都是我家的奴婢,她從四歲起就到我身邊的,能有什麼問題。”

劉子秋沉吟道:“你和香草名為主僕,實同姐妹。你去和她好好談談,或許她知道些什麼。”

丹陽城東南三十里處有座秣陵鎮,江南望族之首的謝家便住在這裡。隋時的丹陽與現在的丹陽並非同一個地方,現在的丹陽在鎮江,隋時的丹陽卻是現在的南京。秣陵是個大鎮,全鎮三千多戶人家,倒有一半姓謝。

鎮東最大的那所宅子便是謝家大院。南朝的這些士人一直得不到朝廷的重用,但謝家依然是江南首屈一指的豪門。

從今天早上開始,謝家大院便戒備森嚴。晌午時分,一列馬車駛入謝家大院,馬車遮得嚴嚴實實,誰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麼人。

這時,謝家老爺子謝翁山親自開了中門相迎:“賢弟,總算將你盼來了。”

來人正是江南另一望族王家的掌門人王戟。其實,謝王兩家原先都是北方士族,早年因避戰亂遷往南方,並且在南方繁衍生息,竟成當地大族。

兩位老爺子來到一間密室,屏退左右,唯有王戟身後站著一位英俊少年。謝翁山看了他一眼,讚許道:“這位便是薄兒吧!果然生得一表人材。”

那少年趕緊上前,施禮道:“小侄見過伯父。”

謝翁山頷首道:“不錯,不錯。聽說這些年你一個人在齊郡,此番突然回來,可是有什麼重要訊息?”

這少年是王戟的小兒子,自幼聰慧,能文能武。因為朝廷打壓南方士族,王戟想為兒子謀個出身,特地將他送到齊郡王家的一戶旁支那裡。

王薄見王戟點了點頭,便拱手說道:“回伯父,自從楊廣登基以來,挖運河、建東都、修長城,搞得民怨沸騰,如今山東、河南、河北一帶,盜賊四起。前些日子,孩兒見過了盧明月,他與孩兒相約,成事之後劃江而治。”

王戟揮了揮手,王薄躬身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謝王兩位老爺子。

謝翁山沉吟道:“盧明月終是大盜,此人的話不可全信。”

“這一點,弟心中有數。”王戟這才對謝翁山說道:“謝兄,蕭家那邊怎麼說?”

謝翁山搖頭道:“蕭家已然沒落,不過,蕭昕那老小子還有些意動。若非你我兩家都是書香門第,缺少帶兵之人,又何必去求他出山。”

原來,謝家派去的人並沒有說實話,他們只是想試探一下蕭家還有多少力量。他們告訴蕭昕,說他們想讓子弟考進士科來達到重振家族的目的,其實只是一種欺騙。以謝翁山和王戟這兩個老奸巨滑的傢伙,又如何不知道這要路根本行不通。不過,由於劉子秋嚴令保密,他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蕭昕已經去世。

王戟沉吟道:“薄兒在齊郡也結交了一些豪強,只待盧明月起事,他便揭竿響應。近年來,朝廷對江南盯得不如過去那麼緊了,這樣好的機會,卻不能放過。”

謝翁山嘆息道:“其實,只要朝廷保證你我兩家的地位,你我又何必大費周章呢。”

他們都明白,謝王兩家能夠成為江南數一數二的望族,正是得益於從東晉直至南陳,他們都掌握著朝中的大權。如今失去了這個權力,再強大的家族,結局也只有走向沒落。

阿富他們幾個也回到了長山村,躬身向劉子秋稟報道:“阿郎,楊黑虎確實進了那個莊園。”

劉子秋站起身,沉聲說道:“好!把馬蹄裹上,嚼頭勒緊,你們四個今晚和我一起去!”

魏徵剛想要再勸一勸。

卻聽高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