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喇嘛到了屋裡之後。那個中年喇嘛坐在了炕頭上打坐,而另外一個喇嘛卻坐在椅子上,一副怨憤的樣子。
“師兄,伱總是替人著想,伱可知道,這廝見我們手中有佛爺,才將我們留下來的,並不是為了發揚佛法,而是想用佛爺的名號來斂財。他若是真的想要發揚佛法光大,也不會只是讓我們留在這裡。並且整日派人看著我們了。”年紀老一點的喇嘛忍不住說道。
中年喇嘛似乎在唸經,不回答老年喇嘛的話。
“還有他對我們說,他會稟報唐王的,替我們引薦唐王可是如今卻連佛爺也搞不見了。我看八成是他故意將佛爺藏起來的。”中年喇嘛繼續憤怒地說道。
老年喇嘛放下手中的佛珠。然後看了一眼中年喇嘛說道:“伱要相信諸法皆有緣。這次佛爺失蹤,自然也有他的道理的。”
“師兄,當日上師對我們說,讓我們保佛爺到東土來,說是東土有大的機緣,會令佛爺鍍金身不敗,如今佛爺卻丟了,這事若是讓上師知道了,我們有什麼臉面才回回紇?”老喇嘛嘆了一口氣說道。
藍平皺眉頭,她還從未聽過回紇這樣一個國家。
而秦邰也從未聽過這樣的國家。
不過有一樣。秦邰和藍平是聽出來了,這兩個人不是中土的和尚,而是回紇的和尚。他們到中土來是來傳播佛教的,不過如今來傳播佛的那個佛爺失蹤了,至於去了哪裡,只怕他們也找不到了。
中年喇嘛還是不為所動地念經。
老年喇嘛有些喪氣地說道:“不管如何,我們必須把佛爺找回來。等天明,他們不去找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去找。這中土傳教的事情,等把佛爺找回來了。才做打算。”
秦邰覺得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他如今想要找的是自己的母親,他不由站直了腰身,剛想要離開,意外發生了。
趴在屋頂偷聽的藍平。因為站起來的時候不慎,一腳踩空。整個人從屋頂上嘩啦啦地滑落了下來。
看到藍平從屋頂直直地摔下來,帶動這瓦片的一起滑落,秦邰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捂著腦袋的感覺。和這個丫頭出來,肯定是狀況不斷的,而且還是專門給人添麻煩的。
“什麼人!”屋裡的兩個喇嘛都驚了起來,躍身衝出了屋外。
而秦邰一把抓住倒在地上的藍平跳了起身,迅速地躲了起來。
當那兩個喇嘛從屋子衝出來了之後,只看到地上有破碎的瓦片,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他們兩個人不由皺眉頭,很顯然這裡剛才來過人。
這個時候,那個老的喇嘛從地上撿起來一個香囊,遞給了中年喇嘛說道:“師兄,伱看。”
“這是漢人女子用的香囊,這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中年喇嘛皺眉頭,然後忍不住說道。
“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玄悲方丈?”老年的喇嘛問道。
中年喇嘛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等天亮再說!”
“萬一,這是歹人,那如何是好?”老年喇嘛說道,“這中土人特別的狡猾,師兄,伱又不是不知道。”
“她若是歹人,只怕早就對我們動手了,暫時不要理會那麼多。”
雖然老年喇嘛有些不太樂意,可是還是跟著中年喇嘛進去了。
而躲在假山黑暗當中的秦邰和藍平兩個人也鬆了一口氣,秦邰鬆開了捂住藍平的嘴巴的手,然後低聲說道:“藍姑娘,伱能不能小心一點,方才差點被伱害死了。”
藍平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被秦邰用手捂住了嘴巴。
秦邰低聲說道:“有人來。別出聲。”
藍平果然不敢出聲了。
“這地上怎麼那麼多瓦片?”
來的是兩個拿著大刀的和尚,這兩個和尚的年紀相對來說,比剛才那兩個在樹林裡遇到的小和尚要長上許多,而且他們還是一臉橫肉的那種。很顯然,剛才藍平的那一個不小心從屋頂上滑落下來的時候,瓦片的嘩嘩啦啦的破碎聲驚動了這個寺院的護院僧人。
“去問問裡面的那兩個喇嘛。”
說著這兩個和尚就走了。
秦邰低聲說道:“這個寺院不是普通的寺院,寺院裡的和尚竟然都用刀,這樣的寺院我從來沒有遇到過。”
他記得寺院裡的和尚用棍比較多的,哪裡有用刀的和尚,而且還是這樣長相兇狠的和尚,尤其是剛才那兩個和尚分明就是手裡沾染過鮮血的主,他們身上的殺氣秦邰老遠就能夠感覺到了。
“現在怎麼辦?”藍平地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