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下來。
而跟在楚風后面的藍平此刻也牽馬進來了,她看到楚風將黑色的袋子扔在了乾草垛上,不由放開手中的韁繩,就要拔出手中的劍來。
“你要做什麼?”楚風看著藍平這個樣子,忍不住問道。
藍平說道:“這還用問嗎?自然是閹了這廝!”
“閹了他?!”楚風聽到這話當下吃驚。他可沒想到這位平日裡善良的大家小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藍平十分鄙視地說道:“妻子剛死,沒過白天,他竟然就去花柳巷裡尋歡作樂,這樣的男人,不閹了他,還留他做什麼?”她說著就要拔劍,割掉黑袋子的繩索。
楚風搖了搖頭說道:“藍姑娘,你這樣子做太過武斷了。你可知道,你這樣子做,不是俠客,你知道什麼是俠客嗎?”
藍平說道:“當然是仗義除暴,以助人為樂了!”
楚風聽完這話,不由笑了,他說道:“這只是小俠客。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危難時刻顯身手。罷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濫用私刑,未查明原因,就要使用宮刑,這是不對的。我們先查明那個馬金蓮的死到底和這個鍾家三少爺有沒有關係,你再用私刑也不遲。”
藍平聽了這話,不由點了點頭,她立刻就要解開裝著鍾家三少的袋子,可是卻被楚風攔住了。楚風說道:“你解開袋子之後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藍平哼了一聲,說道,“還不見得?拿著劍逼著他,問清楚他那位馬金蓮是怎麼死的。”
楚風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這樣有威逼之嫌。他若是害怕你殺了他,他不敢說出真相如何?何況,你若是硬逼著他承認本不該是他承認的罪過,那又如何。你這樣做行不通的。不可以這樣做。”
藍平聽到這話,不由問道:“那該怎麼做?”
楚風揮了揮手,示意藍平附耳過來,藍平當下就把耳朵湊近來,楚風在藍平的耳邊如此一番,藍平聽了之後不由點頭,然後說道:“雲清,你果然是詭計多端啊!”
“咳咳咳”楚風十分無奈地咳嗽著,心裡暗想,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罷了,這個丫頭從來就不知道什麼詞語是讚美別人的,什麼詞語是貶低別人的。
月光很明亮,透過稀稀疏疏的樹葉對映到了地上。
鍾三少聽到耳邊似乎有人低聲叫他,他不由地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當中,他看到了天空的那輪明月,看到了明月下的那片樹林,還看到了四周都是樹木,這些都告訴他,他現在身處荒郊野地。
他摸著太陽穴,不由努力地回想。
他記得他應該是《》的,他記得他應該是和小翠在喝酒的,他記得似乎自己喝了一杯酒之後,就覺得很困然後沒有然後了
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陌生?
“夫君夫君”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顯得格外的空洞,讓人聽了不由地感覺到毛骨悚然。
“夫君夫君”
鍾三少驚恐了,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只見在一棵大樹上,掛著一個女子,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子,這個女子脖子上掛著一根繩索,血紅色的舌頭伸了出來,竟然有兩尺那麼長
“啊!”鍾三少看到這個女子之後,驚叫了一聲,他剛想跑,可是卻不知道為何腳根本不聽使喚,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他驚恐不已地抱住了頭,將頭埋在了膝蓋裡,大聲地說道:“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不是我害你的,是你自己自殺的,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他感覺到脖子一陣冰涼,似乎有一隻冰冷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撫摸,他一時間嚇得出聲了,頭埋得更低了。而兩股之間,尿液也流了出來
“夫君妾身死得好慘,妾身好孤單啊”那個聲音已經到了鍾三少的耳邊,十分幽怨地說道。
“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自殺的,是你自己自殺的我沒有害你,我沒有害你”
“我為何自殺夫君,你不是最清楚嗎?夫君,妾身好孤單啊”
伴隨著那幽怨的聲音,一直冰冷的手摸入了鍾三少的喉嚨,捏住了鍾三少的喉骨,一時間鍾三少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不敢睜開眼睛,他驚恐得幾乎將整個身子埋入了土裡,他全身發抖,身如篩糠
“夫君,你來陪我我好孤單啊”
聽到這聲音,又感覺到那隻冰冷的手掐住自己的喉嚨又用力了幾分。鍾三少終於忍不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