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賀然教過她這種畫法後,她沒少練習,可從賀然那裡學的太少了,怎麼練都不得其法,現在又得了一張真跡,自然如獲至寶,一旦全神投入,剛才困擾她的那些事盡皆被排除腦外了。賀然如果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估計肯定會把鼻子氣歪了。
晚飯時分,綠墨輕手輕腳的來到小姐門外,小聲道:“小姐,用飯了,是在下面用還是端上來。”
“你來!你來!”
聽到小姐的聲音很歡快,綠墨放心的走了進去,林煙把兩幅畫卷遞到她眼前,笑著問:“看,像不像?”
綠墨沒少見小姐畫這種風格的畫,也知道是賀然教她的,只粗略一看就分出了兩張畫的高下,她拿過那張真跡,欣喜道:“是夾在信裡的?小姐怎麼才給我看呢,嘻嘻,這個是我,哈哈,你看他把自己畫的樣子,哈哈哈這是小姐,哈哈哈。”綠墨笑的直不起身,眼淚都快出來了。
林煙急忙接過她手中的畫,生恐她不小心撕破了,笑著道:“至於把你樂成這樣嘛,別笑了,你看看,我哪處畫的不像。”
綠墨忍住笑,再去看那兩幅畫,可只看兩眼又笑的花枝亂顫了,掩著嘴道:“小姐,這我看啊,你不許生氣啊,若論畫這種畫,小姐和他還差不少呢,其餘都像,就是不如他畫的表情傳神、有趣,如果不看原畫,小姐畫的已經很好了。”綠墨久隨小姐,所受薰陶非淺,鑑賞功力亦是不俗了。
林煙把兩張畫放在一起又看了看,嘆息道:“當時大兵壓城也沒機會向他多多請教,現在想來要是能讓他多畫幾幅留下來就好了,對照著參詳揣摩會好許多。”
綠墨對她眨眨眼道:“小姐要真想學,讓他親自指點豈不更好?”
林煙白了她一眼,微嗔道:“我方才和你說什麼來著,這麼一會就忘了?”
綠墨吐吐舌頭,不敢再說了。
林煙收起畫卷,朝房外走,到了門口慢慢的停了下來,轉身看著綠墨。
綠墨看出小姐想說什麼,睜大眼睛也望著她,等候吩咐。
主僕二人就那麼互相望著,綠墨還從未見小姐這樣過,就在她忍不住要發問時,林煙淡淡道:“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去趟德昌。”
“德昌?!”綠墨大為驚訝,“小姐怎麼突然想到要去德昌了?”
林煙輕輕的舒了口氣,似乎做出了這個決定讓她輕鬆了許多,她轉身邊走邊道:“悶了,想出去走走,去準備吧。”
綠墨口中答應著,小眉頭皺在一起,可沒多久就舒展開了,小臉露出開心的笑容,她想到了,小姐此行必然與賀然的那封書信有關,莫不是賀然來到德昌了?她一個小丫頭自然不知軍國大事,天真的認為賀然既然以前能來康國,現在也一定能來。要是賀然真的來了,那我可得想方設法的幫他倆。綠墨越想越興奮,也不去服侍小姐用飯了,扭頭就跑去收拾行裝了。
第十七章 計出違心(上)
墨琚正在盤算著如何與席群取得聯絡最穩妥時,家人來報:易國使臣前來拜訪!
墨琚暗自點頭,席群既然堂而皇之的登門拜訪,那肯定就是得到太后准許了,看來賀然早把這些事替自己安排好了。他急忙迎出大門,雙方依足禮數互相致禮,墨琚把席群讓至大堂,寒暄幾句後,他對親隨遞了個眼色,親隨們心領神會出去守在堂外不許任何人稍稍靠近。
大堂內只剩他二人後,席群起身告罪,欲向墨琚行主僕之禮,墨琚急忙拉住他道:“使不得使不得,賀軍師待你如兄弟,在我面前你也不用多禮。”
席群還要堅持,墨琚把他按到坐席上道:“談正事要緊,別為這些俗禮耽擱了。”
席群這才作罷,壓低聲音直奔主題道:“自聞大人推病不出後,我家軍師日夜為大人心焦,此番特派小人來探望大人,一則呢,是想聽大人詳細說說目前的情況,看看我們有什麼可出力的地方,二則呢,是軍師擬定了一個對付莒然的計策,想讓大人裁奪一下是否可行。”
“哦?什麼計策?你快點講來!”墨琚的眼中閃出光彩。
席群嘬了下牙花子道:“大人先別寄太大希望,我家軍師對這計策也毫無把握,此計是否可行尚在其次,首先是這計策涉及到一個重要人物,還不知她肯不肯幫忙呢,她若不來,那這計策就無從談起了,軍師想幫大人之心太過急切,又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無奈之下才讓小人把這計策帶來。”
墨琚點點頭,道:“不管怎樣,你回去一定要轉達我對賀軍師的謝意,我自己的事自己都想不出應對之策,他遠在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