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百里之遙,來一次並不容易,沒想到這次會因一封書信而受慢待,自己連封書信都比不過,要是寫信之人來了,那林煙還不立即趕自己走呀。他越想越不是滋味。
送走了舒衡,林煙快步向房中走,邊走邊對綠墨問道:“果真是他寫來的?”
綠墨這時心裡舒服多了,嘰嘰喳喳道:“不會錯!送信之人跟我說的,他很怕書信送不到小姐手中,一見我就給錢。”說著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出手真大方,怪不得柳嬸他們替他兩次稟報呢。”
“見錢眼開的丫頭,別盡說沒用的。”林煙不滿的看了她一眼。
綠墨笑嘻嘻的收起金子,接著道:“送完金子他就求我,說見不到小姐請綠墨姐姐出來也可以,小姐,他還記得我耶!”
看著綠墨興奮的小臉,林煙沒好氣道:“知道你、認識你的人多了。”
“你聽我說嘛,我跟那人講,我就是綠墨,他高興壞了,又仔細打量了我一下,肯定是賀然跟他描述過我的模樣了,確認後,他才低聲告訴我是誰派他來送信的,小姐,你說這還有錯嗎?”
林煙不再說話了,腳步走的更快了,來至房中,她迫不及待的從袖中取出書信拆開封緘,展開信紙一看之下臉上不禁露出詫異的神情,看了一會那神情才漸漸消散,看到最後一頁俏臉上出現了會心的微笑。
綠墨不敢站的太近,等林煙看罷書信,她才興奮的問:“是他寫來的吧?我就說嘛,他肯定記掛著小姐呢。”
林煙那雙本就籠著迷霧的美目此刻霧色更濃了,聽到綠墨的問話,她只輕輕哼了一聲。
綠墨見小姐看完信臉上毫無歡喜之色反而現出愁雲,不禁大為奇怪,她很想知道賀然在信中到底寫了些什麼,為什麼小姐會這副表情呢,偏偏小姐什麼都不說,這可把她急的百爪撓心了。
林煙眼望几案上的書信靜坐了許久,抬頭時看到綠墨都快抓耳撓腮了,不禁莞爾,含笑嗔道:“你可真不像是我的丫頭。”
綠墨總算聽到小姐說話了,討好的陪笑道:“看小姐說的,我平日可不是也文靜淡然的,何曾給小姐丟過臉?這不是嘻嘻,這不是賀然來信了嘛,我是忍不住替小姐高興呢。”
林煙白了她一眼,知道不透露些,她今晚都別想睡好覺,遂道:“他提到你了,說現在不方便帶什麼禮物給你,如果以後有機會去易國,他一定好好帶你玩個痛快。”
綠墨興奮的差點跳起來,道:“他真的這麼說了?小姐呀,你看這人多有情意呀,我這一個小丫鬟他都記得呢,寫信還特意提到我!”
林煙撇撇嘴道:“至於這麼受不得抬愛嘛。”
綠墨也撇撇嘴,道:“小姐名滿天下,敬仰者趕都趕不過來,自然不稀罕有人惦記,也自然體會不到我們這些尋常人的心思。他可是名震天下的神奇軍師啊,能記得我這麼一個小丫頭,還在信中提到我,你說我能不興奮嗎!”
林煙微微一笑,知道綠墨說的是實情。
綠墨剛平靜了一些,忽然又如同參破天機般興奮道:“呀!小姐呀,他這話明明是暗示想讓咱們去易國呢,你說是不是?他一定就是這個意思!”
林煙夾了她一眼,道:“他把你魂都帶走了吧,他怎麼就那麼招你喜歡?!”
綠墨渾不在意小姐的挖苦,討好的笑著道:“他就是有趣嘛,我還從未見過他那樣的人呢,貴為軍師卻一點架子也沒有,跟我們這些下人也是嘻嘻哈哈的,侍候這樣的人不但不用提心吊膽還可以隨意說笑,可不是隻我一人喜歡他,府內接觸過他的人都很喜歡他,小姐你知道坊間把他傳的多離奇嗎?嘻嘻,咱們府內的下人出去可有面子了,有一次我出去買東西,居然見到後花園打理花草的徐伯正被一大群人圍著講他跟賀然喝酒的事呢,老頭眉飛色舞的講的跟真事似的,惹得圍觀之人羨慕不已。”
林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好氣又好笑道:“他都沒見過賀然吧?”
綠墨咯咯笑道:“可不是,就算見過估計老頭當時也不知道他是誰。”
林煙笑著搖搖頭,道:“你回頭囑咐一下府內之人,以後不許他們在外人面前再談論賀軍師。”
綠墨吐了吐舌頭,道:“這恐怕不容易。”見小姐盯向自己,急忙道:“我囑咐他們就是。”
林煙哼了一聲道:“我看是就屬你對他談論的最多吧。”
綠墨低頭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抿嘴而笑。過了一會見小姐沒追究,眨著眼睛忍不住問道:“他都提及等我去了易國要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