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各方諸侯的實力了,趙琨之亂一平定,趙慜就該對外用兵了,到那時,憑一己之力就能吞併易國與順國。而我們要做的,恰恰就是不給他這個將養生息的機會,先前有墨琚在,這事根本不用我費心,他就會不斷侵擾趙國,可現在墨琚失勢了,只靠咱們易國,別說消耗趙國,我們連自保都不能,唯一的活路就是儘快尋找一個強大的盟友,這個盟友只能是番邦,一旦我們與番邦結盟,那兩面夾擊順國可一戰而平,到時趙國就再難把我們怎麼樣了。”
竹音嘆息道:“這些趙人肯定也看得清清楚楚,為阻止我們與番邦聯姻,他們更不惜與我們開戰,所以咱們不能把趙人逼急了,否則拼著兩敗俱傷他們也要挑起戰端了。”
“正是!密使和番王親筆信函絕不能落到趙人手中,趙慜一旦知道我們與番邦有了婚約,很可能會不惜一切代價以雷霆手段攻打我們,趙、順兩國要都關閉通往番邦的邊關,那訊息就差不多隔絕了,我們孤立無援唯有待斃。”
“呀!”竹音知道形勢危急可沒想到這麼危急,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時郎現坐鎮平城,是不是要召他回來?”
賀然搖搖頭,道:“平城地處中樞,戰事一開,那裡是最適合的指揮位置,王城恐怕也要遷過去,就讓他在那裡坐鎮吧,我會派人告訴他我去定陽的事,他會知道怎麼做的。”說到這裡,賀然開心的一笑,道:“就跟他說我是為他的婚事找趙慜拼命去了,哈哈哈。”
竹音氣惱的揮起玉掌打了他一下,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沒個正經,還笑得出來!”
賀然委屈道:“對時郎這種人就得這樣,讓他覺得心中有虧欠,他就對故國沒那麼多顧慮了,我之所以敢去定陽,很大原因就是因為易國有了時郎,趙慜知道時郎之才不在我之下,就算扣下我、除掉我,於易國無太大損傷,反倒是因我在易國有較大威望,傷了我,會激起易國上下同仇敵愾之心,他得顧忌平疆會發傾國之兵不計後果的決死一戰,那時佔便宜的可就是順國了,趙慜絕不會允許那種情況出現。”
竹音沉吟良久,還是搖搖頭道:“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不同意你去定陽,這事我做不了主,你要非得去,那就去問姐姐吧,她要同意,我無話可說,這罪責我一人背不起。
賀然著急道:“你這不是存心嘛!我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就是想讓你替我瞞哄她們,悄悄的去定陽走一趟,姐姐她們要知道了,還不跟我拼命啊!”
竹音毫不相讓道:“首先我根本就不同意你去涉險,我寧可自己去也不願讓你去,其次,你不是我竹音一人的夫君,這麼大的事萬一有什麼不測我承擔不起這麼大的罪責。”
賀然抓耳撓腮的想了一會,只得又堆出笑容摟住竹音好語相求道:“我的好夫人,姐姐她們都不通政務,僅把當前形勢解釋清楚就得耗費許多唇舌,就算解釋了,她們也不可能像你心裡那麼清楚,就算她們最後同意了,那也不知要lang費幾多時日了,現在是刻不容緩,遲去半刻可能就前功盡棄了,我們機會本就不多,這你是知道的,再說了,你是我的正妻,這全天下人都是知道的,智絕天下豔冠群芳的竹音公主何嘗又怕過事?為國家計,為萬千百姓計,為咱們這些人的性命計,你就幫幫我吧,好音兒,我知道你是最明事理的。”
“你不用拿好言哄我。”竹音咬著櫻唇推開他,可隨即眼圈一紅又偎進他懷裡,略帶哽咽道:“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正理,可我又如何能忍心放你涉險呢,不如把時郎召來,咱們再仔細想想,或許能有其他的辦法化解眼前危機。”
賀然憐惜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苦笑道:“盈草送來資訊之後我就一直在盤算,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事情緊急,真的不能再耽擱了,我先去定陽,你們緊急和時郎商議一下,如果想出好的計策就及時通知我,好在定陽離此不遠,訊息靈便,我在那邊隨機應變不會有事的。”
竹音默默無語,淚珠不時垂落。
“我去定陽並非只為此一事,還有一件是要催著趙慜出兵順國,先前催他是為救康國,他肯定以為和康國言和了,我就不會再催了,可我偏偏不讓他如意算盤打響,聯手滅順,是他多次許諾的,我親自去催,他肯定不好再推脫。”
竹音有些著急道:“你氣死我了,剛咱們不是說不能把趙人逼急了嗎,你還惹這事端幹嘛!就算他礙於情面答應了,也會出兵不出力的敷衍了事,這有何用?!”
賀然故作高深的一笑,道:“他出兵不出力就足夠了。”
“你打的是什麼主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