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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刻應該已見到番王了吧,估計這兩天就該有飛鴿傳信了,借道的障眼法被他們識破也無大礙。”

賀然緩緩的搖了搖頭,道:“此事不可輕心,現今形勢,誰與番邦結盟,誰就能主宰天下之東南,趙慜與荊湅既非等閒之輩,那我們就該倍加小心,這事不容有絲毫差錯,否則我們就有覆國之危了。”

竹音深明其理,微蹙秀眉,道:“最不利的是我們與番邦不接壤,來往不便,有勁也使不上,不過好在咱們先行了一步,有和北公主的親筆信,番王應該會答應這門親事。”

賀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吹著徐徐的暖風,良久才轉過身,語氣堅定道:“生死存亡盡在這次聯姻,你要與眾位大臣做好準備,為了這門婚事,我們可能隨時都會和趙國開戰。”

“如此嚴重嗎?”竹音有些不安,略一思索,道:“你說的不錯,我明天就回去。”

“我和你一起回去。”

看到賀然的臉色很平靜,竹音有些擔心了,他的習慣竹音早已一清二楚了,事情越大這人外表就越顯得跟沒事人似的,他要是咋咋呼呼大驚小叫的,那肯定就什麼事都沒有,他肯主動離開藏賢谷,那就意味著事態萬分緊急了。

“唉,又要開戰了,你這才歇息了一段日子。”竹音走到他身邊憂傷的說,平日責罵賀然不圖進取最兇的是她,可他真要去打仗了,最憂心的也是她。

賀然捏了捏她嬌嫩的臉頰,笑道:“那就儘量不開戰吧,不過你得准許我冒一點險。”

“那還是開戰吧。”竹音白了他一眼乾脆的說,然後走到菱花鏡前卸解釵環。

賀然被噎的運了一會氣,才湊過去道:“哪有你這樣的,你倒是問問我要冒什麼險啊?”

竹音眼望菱花撇撇嘴,道:“你是什麼東西我還不知道?你膽子到底有多大我卻是到現在也弄不清楚,你口中說出的冒一點險,不問我也知道肯定比開戰還危險。”

賀然本來是陪著笑臉的,聽完知道哄騙是不管用了,索性收起笑臉,哼了一聲道:“我那是膽大心細,謀定而後動,在別人看來是兇險無比,可在我看來卻是盡在掌握!”

竹音從鏡中望著他,淡淡道:“那你就說來聽聽吧,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冒一點險’到底是要做什麼。”

賀然立即堆出一臉的笑容,跪坐在她身邊替她拔下發簪,一邊為她輕挽髮髻一邊裝作漫不經心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到定陽走一趟,去。”

“不用說了!”竹音斷然喝住他,扭臉瞪著他嬌斥道:“這還叫‘沒什麼’?!賀然你給我聽好了,這事你想都別想了!”

賀然小聲抱怨道:“你看你,急什麼,我剛不是說了嗎,在別人看來兇險無比的事在我”

“盡在掌握是吧?!別的也就罷了,這事沒得商量,我是不如你本事大,可這事卻由不得你,你就是說破大天有千般道理,我也不讓你去!”看到賀然一臉鬱悶,竹音放緩語氣道:“別以為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你不是也說趙慜、荊湅不容小覷嗎,人心難料,你以為算準的事,哪就能那麼準?你想做的可是攸關性命的事,你為結盟番邦不惜開戰,難道趙慜他們看不到番邦的重要?我敢說他們也同樣準備著隨時與咱們開戰呢,你在這個時候往人家羅網裡跳,你說我能讓你去嗎?”

賀然沒好氣道:“你當我傻啊?我是個多貪生怕死的人你還不知道啊,這不是逼到這份上了嗎,要是有更好的辦法我何至於拿自己的命做賭注啊。”

竹音不解的問:“密使不是早就派出去了嗎,什麼叫逼到這份上啊?”

賀然嘆了口氣道:“派出去是派出去了,可能不能回來就難說了,現在趙慜已經看破我們的意圖,必會讓邊關嚴密盤查去往番邦的人員甚至是不許任何人出關,說不定很快他們就會想到更深一層,想到我們可能提前派出了密使,那他們就會乾脆關閉關口,我們派出的人就別想回來了,得不到番王答應這門婚事的親筆信函,那就有無窮變數,我之所以想去定陽,就是要把障眼法演足,讓趙慜相信,我是真急了,那他就不會過多猜疑別的了。”

“也許他們早就想到更深一層了,或許邊關早已關閉了,你此去豈不是白白自投羅網?”竹音撇嘴道。

“你說的沒錯,有這可能,但我們現在沒時間去探查清楚了,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萬一他們還沒想到我們提前派出密使這一招,那我去了就可擾亂他們的心神,密使也許就能順利回來了。”

“就是得到了番王的準婚信函,只要還未成親,這事也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