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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除了那幾位佳人外還有什麼是他在意的呢?南薺回答不出自己的問題,她更加認識到這個人的可怕了,無慾無求無懈可擊,自己縱使把蘇平疆迷得神魂出了竅他也不會相信任何質疑賀然話,有賀然在,自己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本本分分的作王后,其餘的想也不要想了。

看著他那張滿是無所謂神情的英俊面龐,南薺心中怨恨陡升,這怨恨除了他屢次壞自己大事的仇恨還有一種不為人知的怨恨,自己被派來易國原本是要迷惑他的,如果不是他把藏賢谷弄得那麼森嚴,自己當年就能進去了,或許現在就能像蘇夕瑤那樣得他寵愛整日與他歡笑了。

南薺是個貪心的女人,來易國前就對這個屢屢打敗順國的賀然充滿了好奇,突然被選去委以迷惑易國軍師重任時,她既興奮又緊張唯獨缺少該有的恐懼和悲怨,可讓她萬分失望的是她連藏賢谷的大門沒能進去,無奈之下只得依計劃轉而投向蘇平疆,儘管這樣可以成為無尚尊貴的王后,但她還是覺得有些遺憾,她很看不起受了打擊就頹喪不振的蘇平疆,終於見到賀然真容後,她對蘇平疆愈發的瞧不上了,後來蘇平疆為她寧舍江山的舉動打動了她,一顆心從此移到了他的身上,兩個假扮兄長的同夥都被殺她不受束縛了,決意就此作定易國王后再也不為順國做事了,這之後她想的是如何扳倒賀然,這非全是因愛轉恨導致的,更多的還是權力的誘惑,只有扳倒他自己才能作個為所欲為的王后。

因為長久以來對賜鼎一事懷有神往之情,所以賀然此刻的態度在讓她在大受震動的同時也牽動了她那根已埋藏了的情絲,與這麼奇異且有趣的人在一起是件多美好的事啊,她現在恨不得把蘇夕瑤、竹音她們都掐死。

第四十五章 南薺之恨(下)

“妾真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說軍師是曠古絕今的第一奇臣了,君臣情如手足的事妾也聽過不少,無拘言笑也還罷了,可連賜鼎都懶得要的臣子妾聞所未聞。”南薺輕聲說。

“何止曠古絕今,我看是空前絕後!”蘇平疆瞪了他一眼。

賀然諂笑道:“還不是因為大王賢明仁德才容得我這麼放肆?”

恰在此時內侍稟報:輔宰到了。

竹音此刻已快步來到門口,看到賀然後輕輕鬆了口氣。

賀然也不等蘇平疆發話,對她招招手道:“輔宰快來,大王與王后合夥欺負我半天了,快來幫幫我。”

蘇平疆見竹音站在門口笑著望向自己,忙道:“王姊以後入宮不必拘禮,快進來吧。”

竹音這才輕移蓮步來至賀然身邊,明眸不掩欣喜的望著他道:“你可真是不長心肝的,回程前就不能派人先回來送個信嗎?也好讓大家少為你懸點心。”

“正是!我剛也罵了他這個!”蘇平疆幸災樂禍的說。

南薺看了一眼竹音,對蘇平疆道:“妾先告退了。”

“那你就先去歇息吧,太宰他們也該到了。”蘇平疆溫柔的看著她。

南薺對賀然與竹音笑了笑,竹音剛要施禮恭送,賀然偷偷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竹音見到他只是對南薺報以微笑只得也學他那樣衝南薺笑了笑。

南薺剛出去時郎就進來了,對蘇平疆施了禮後望著賀然眼神中既有歡喜又有探尋。

賀然笑道:“你要不問,我就什麼都不說。”

竹音瞋了他一眼道:“你當誰都跟你一樣在大王面前不守規矩呢。”

蘇平疆對時郎笑道:“令相也不要拘禮了,有軍師在場一切禮數都沒法講了。”有賀然在不便稱時郎為軍師,所以蘇平疆改稱其令相。

“這是大王對臣等的恩寵,臣可不敢當此罪責啊。”賀然不滿的說。

蘇平疆還未說話,內侍報太宰大將軍到了,他一邊對站立門口的蘇戈與許統招手,一邊他們道:“來的正好,你們來評評理,我說有他在這禮數就講不得了,這是不是委屈他?”

蘇戈與許統對蘇平疆施過禮,轉向賀然一個道:“一點不委屈他。”另一個道:“大王下令廷杖五千吧,打死他都是應該的。”

賀然拉起竹音的手,道:“走,咱們回家,再也不給他們賣命了。”

眾人哈哈大笑,竹音俏臉飛紅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時郎在趙國時就知道易王待賀然如兄弟,此刻真正見識了,這哪裡是“如兄弟”簡直就是兄弟啊。

笑過之後大家依序入席,賀然把此行之事詳細講述了一遍,當然要隱去百里菨和情花之會那些事情。

大家聽到趙王居然被他擠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