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這沒心沒肺的說這些做什麼?信不信他說不了幾句話馬上就回藏賢谷?”
南薺抿嘴而笑,“這妾是千信萬信的。”
賀然哈哈笑道:“你們一王一後合起來打趣臣屬,有失公允吧,臣求請召輔宰來此,這才公平些。”
蘇平疆笑道:“你一個我們就對付不來了。”說著對侍臣吩咐道,“傳太宰、大將軍、輔宰、安國軍師入宮。”
“啊?時郎回來了?”賀然高興的問。
“他終究是放心不下,回來商議對策,明日就回平城,趕巧你就來了。”
“太好了,要不也得讓他回來一趟這下省事了,是了,他是個什麼侯?我給忘了。”賀然敲著額頭問。
“文清侯安國軍師執軍令相兵部尚書景文閣掌院大學士殿前左議郎!”蘇平疆極為不滿的大聲告訴他。
賀然小聲重複著最終還是沒念全,皺眉道:“這麼多?聽著比我的官大多了,那我現在都是什麼?”
“逍遙公護國軍師!”
“這就完了?”賀然不滿的看著他。
蘇平疆用手指點這他道:“這就你還三天兩頭的想辭官呢,你要嫌少你要什麼官我封你什麼官,怎麼樣?”
賀然哈哈笑道:“多謝大王恩典,夠了夠了,再多我也記不住。”
引得南薺在一旁掩嘴嬌笑。
第四十四章 南薺之恨(中)
賀然見蘇平疆不齒的看著自己,忙奉承道:“大王真是明君啊,這麼長的官職都能記得一清二楚,勤政辛勞可見一斑。”
蘇平疆被氣樂了,罵道:“別跟我油嘴滑舌的,挖苦譏諷也沒用,也別想擠兌我。”
賀然辯解道:“大王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說的可是真心話,這麼長的官職不用心記哪能記得住?朝中那麼多官員,大王還別說都記下來,記個十個八個的就夠不容易的了,無論如何我是記不住的,嘿嘿,還是臣讓大王省心,逍遙公護國軍師,這個好記。”
“薺兒,你看他此刻這副德行,這就是寡人以國事相托的人啊,唉!”蘇平疆哀嘆著卻難掩眼中笑意。
南薺抿嘴笑道:“這恰是大王最英明之處呢,軍師乃天縱大才,心中所思皆是經天緯地的大事,爵位官職等瑣事是不屑的去記罷了,也表明軍師是毫不把這些功名利祿放在心上的,大王以此相責可真是不妥了,比起退敵開疆這又算得什麼呢。”
蘇平疆見南薺這麼幫賀然說話,心裡十分高興,開懷道:“你怎麼還幫起他來了?沒人幫他就已經無法無天了,這以後他還不鬧上天去?”
南薺掩嘴道:“軍師就算真的鬧上天府妾也不會覺得驚奇,誰能擔保神奇軍師就沒有上天入地之能呢。”說到這裡明眸望向賀然,“軍師的本事可是世人難測的,這次孤身出使趙國入虎穴安然而返,想必又為國立下莫大功勞了。”
聽南薺讚揚自己,賀然心裡也很高興,不管這些話是否出自真心至少她不再與自己當面為敵了,可聽她最後一句似有打探的意味。他跟蘇平疆有過約定一些重大事件是無論如何不能告知南薺的,蘇平疆明白這不但關乎國家命運也是對南薺的一種保護,所以一直嚴格的恪守著這一約定。
為岔開話題,他得意洋洋道:“王后說‘安然而返’可尚顯不足,該是榮耀而歸才是,趙王拉我同乘輦轂一直把我送到城門口,是了,他還要賜鼎於我,不日就派使送來。”
“啊?得此殊榮連我都要為你高興了,據我所知,得別國諸侯賜鼎者算下來唯有四位,他們可都是名震一時流芳百代的名將大賢,你可是第五位了,這不僅是殊榮,還是護身符啊,趙王既賜禮鼎,就算你日後落到他手中,那也是終其一生不能加刑于你的。”蘇平疆興奮的說。
賀然笑道:“真要落到他手中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呢,囚禁一生的滋味比死還不如。”
南薺眨著眼睛對蘇平疆道:“妾不知大王以前賜過軍師鼎沒有,如果沒有那可就不對了,連趙王都賜了哪有自己大王反倒不賜的?”
蘇平疆笑道:“我真沒想賜他,軍師之位他都不當回事,我怕賜了鼎他拿去給養花養魚盛放雜物用了,讓人知道了少不得又來彈劾他,我是擔心他給我添亂。”
南薺笑出了聲,道:“那讓姐姐保管就是了。”
蘇平疆搖頭道:“也罷,現在我不賜鼎反倒讓世人說三道四了,你給我聽好了,要是因為鼎的事你給我惹麻煩我可跟你急,給我規規矩矩供奉著,禮之重器不可褻瀆。”
賀然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