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然不情願站了起來,道:“大哥,我想多陪你和嫂嫂說會話,今日一別不知不知何日才能見到了。”說著眼圈發紅了。賀然雖有重色輕友的惡名,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其實他是色與友並重的,尤其是對金典,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日在博論場金典與晴雲公主仗義援手的情景,那是他最無助的時刻,人在最軟弱、最絕望的時候得到的真情往往一生都會倍加珍惜的。
金典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了一下,道:“看你這點出息!不許哭,一會要是讓你嫂嫂看見了,還不惹她也落淚?”口中雖訓斥著,可他的眼圈也發紅了。
兄弟二人各自強收回淚水,晴雲公主得知賀然要走了,急急的趕過來,對賀然千叮嚀萬囑咐,說著說著忍不住就淚水盈眶了。
金典見賀然眼圈又紅了,急忙把晴雲公主推入內室,狠著心對賀然道:“快走吧!”說完依禮把他送了出去。
上了車,賀然的淚水無聲的滑落下來。
來到住所,下車時他臉上又掛上了那浮華的笑容。
回到屋中,他呆呆的坐在几案前心裡卻是異常的煩亂。
沒過多久,紅亯走進來低聲道:“軍師,王宮總管求見。”
賀然略一沉吟,道:“說我有請。”
片刻,一個四十多歲的官員走了進來,在賀然面前施禮道:“下官王宮總管趙忠拜見軍師。”
王宮總管權位頗重,賀然此刻是使者身份,不能大刺刺的坐著受禮,站起來還禮道:“總管大人來此不知所為何事。”
趙忠陪笑道:“大王臨行前想到軍師在此或會無聊,讓下官給軍師送來一位故人以消寂寞。”
賀然淡淡一笑道:“大王真是太過恩澤了。”
趙忠道:“對沒有提前告知軍師外出狩獵一事大王甚覺歉然。”說著探身壓低了聲音,“若只是狩獵大王肯定會因軍師的到來而延後的,其實狩獵只是幌子,大王出城另有重大之事要做,這事想來十分機密,連下官也不知其詳,大王請軍師多多諒解,說正好藉此多留軍師在定陽遊玩些日子。還有一事下官不敢隱瞞,軍師想隨大王去狩獵之事下官在與幾位大臣商議時是極力反對的,緣由自是上面講的這些了,請軍師恕罪。”
賀然心中暗道,你們君臣就跟我編吧,最好給我編圓了,否則讓我抓到破綻有你們好看的,略一沉吟道:“大王對外臣真是用心良苦,見到大王后外臣一定要多多拜謝。追隨大王狩獵一事就等大王喻示吧。哦,不知這故人是哪一位?”
趙忠看了看兩邊侍立的紅亯與鍾峆,笑道:“軍師一見便知。”
賀然見他不願痛快說出這人的姓名,心中大致猜到是誰了,笑道:“既是大王安排下的,那就請此人進來一見吧。”
趙忠應諾了一聲,起身出去了,不久帶進一個面遮重紗的女子,那女子一見到賀然立即發出了一聲驚呼:“是你?!”
趙忠拱手道:“下官告退了,大人不必起身了。”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賀然對紅亯與鍾峆擺擺手,二人立即退了出去。
賀然這才起身施禮道:“國公夫人別來無恙。”
那女子掀下頭上面紗,一雙美目盯視著他,厲聲道:“趙智!你這卑鄙小人,今天給我說個清楚!”此人正是金典剛剛跟賀然提起的那位虔國公夫人。
賀然此刻心內已閃過無數念頭,口中敷衍道:“夫人先別問我,我可要先問問夫人,你們事敗,就供出小人折罪,這未免太不仗義了吧。”
百里菨已從最初的暴怒中緩過神了,用手點指著他咬牙切齒道:“好你個趙智,原來是你這口是心非的畜生告的密!虧我還處處替你瞞哄,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
“這麼說你沒供出我?”賀然有些不信的問。
“畜生!我這就去告發你!”百里菨又氣又恨嬌軀顫抖著猛地朝他撲去。
賀然避開她,冷聲道:“不是我告發的,夫人動動腦子!”
百里菨見他面色沉靜一點也沒有心虛的神色,皺眉道:“真不是你?”
賀然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道:“夫人當時以為大勢已定了,所以把事情做得太;露骨了,隨軍嚮導趙允等人回來後怎會不向大王稟報?斷供糧草逼我入城之事軍中將領知道的不在少數,就算趙允不說,這事也會有人稟報大王,夫人之心可謂路人皆知了。”
百里菨瞪著他道:“你說你沒告發,那我問你,事發後大王必然要找你問話,你是如何跟大王說的?”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