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菨被他那“萬婦不當”逗得咯咯而笑,“那你去做什麼了?”
賀然低聲道:“沒看見剛才侍衛送茶時對我使眼色嗎,我出去看,是趙忠派人查探訊息來了。”
百里菨臉色立時就變了,緊張的問:“是問我服侍你的事吧?”
賀然點點頭。
“你你怎樣答的?”百里菨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賀然tian了tian嘴唇道:“夫人總得給點獎賞再問吧,我跟那人說的都口乾舌燥了。”
見他這樣,百里菨稍稍放下了心,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人家的心都慌死了,你還戲弄人家!”說著湊上去用冰涼的小嘴吻了他一下。
“沒有別的了?”賀然眨著眼睛問。
百里菨又急又恨道:“你快說吧,本夫人獎賞之法有的是,一會你要怎樣就怎樣,你想急死我呀!”
賀然這才把她摟進懷裡,附耳道:“我跟他講,有夫人在此為伴心願足矣。”
百里菨大喜,勾住他脖子狠命一吻,才叱道:“就說了這一句你就口乾舌燥了?!”
“雖只一句,但夫人不覺勝似千言嗎?”
百里菨心情歡暢,膩聲道:“妾要把全部獎賞手段一一賞給你!”
賀然跟她耍這個心機為的是先穩住她,雖然從她言行可以看出她現在對自己是情真意切,但女人的心又有誰敢說猜的準呢,讓她看到活命的希望,就算她還懷疑自己背叛了她,多半她也不會衝動行事了。這時他腹內又隱隱痛了一下,好在痛楚一閃即過,彷彿是在警告他一般,賀然不禁心中苦笑,這靜嫻王妃這縷冤魂真是纏定自己了,想到那因自己而慘遭蒸煮的王妃,心下不禁黯然,同時對那殘忍的西屏太子生出強烈的仇恨,自己落下腹痛病根這筆賬是要記到了他頭上的。
等了兩日,趙忠來了。
賀然怕他在百里菨面前洩露自己身份,在前堂會見了他。趙忠是來傳趙王口諭的。
送走趙忠,賀然沒有回內院,而是在花園裡悠閒散起了步,趙慜以路途遙遠,行蹤難定為由委婉的拒絕了他的請求,言辭很客氣,這在賀然的意料之中,出乎他意料的是,趙慜說再有十來日就回定陽了,請他一定要耐心等待不可回國。
按賀然之前的預料,趙慜這一去怎麼也要拖上一個月,能把自己拖的等不起而回易國最好。他之前的猜測是,趙慜看破易國要結盟番邦後,肯定立即向番邦派出使臣了,想先一步與番邦結盟。那樣的話趙慜把自己拖延在定陽的時間越長越好,趙國的使臣就有充裕的時間遊說番王了。出城狩獵是個不錯的計策,完全可以藉此多拖延一段日子,可他為什麼說再過十來日就回來呢?賀然掐指算了算日子,微微皺了下眉頭,就算趙國使臣快馬加鞭加緊趕路,兼程十多日可能也才見到番王,莫非趙慜有十足把握與番王達成盟約,所以不用等使臣回來報捷就敢放易國人去見番王?還是在更早之前趙慜就想到了要與番邦結盟,恰巧派出的使臣在這幾日內就可回來?還是。
賀然左思右想心下忽然一沉,莫非自己派往番邦的密使在趙國邊關被抓獲了?要真是那樣可就慘了,趙慜把自己拖在這裡他很有可能去調動兵馬準備突襲易國了,掐指反覆核算密使的行程,他稍稍鬆了口,心中暗自禱告這兄弟辦事效率可千萬別太高了,要真是順順利利的拿到了番王的和親信函,麻麻利利的一路狂奔而回,在邊關被趙人著著實實的逮個正著,那自己就別想再回易國了,這條小命不說是交代在這裡也差不多了。
走到一方池水前,他把身後的紅亯喚至身側,低聲問:“還沒有密使那邊的訊息嗎?”
紅亯也壓低聲音道:“派出詢問訊息的人去了有半個時辰了,應該快回來了。”
賀然輕輕點點頭,叮囑道:“一定要再三小心,千萬別讓趙人跟蹤了,現在暴露飛鴿之秘事小,傳遞的訊息要是落在趙人手裡,那可不止是咱們這些人死活的事了。”
紅亯自信的答道:“軍師放心吧,蘇二哥的異寶齋在定陽不止一家店,兄弟們輪番出去今天逛這家店,明天逛那家店,趙人就算在後跟蹤也不會生什麼疑惑,這裡飛鴿站點建的最早,與異寶齋之間的聯絡不會出問題,就算出什麼岔子,訊息也都是口口相傳,這些弟兄都是誓死忠誠的,被抓了也絕不會洩露半個字。”
賀然又開始目光虛無的漫步而行,心中思索的仍是趙慜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呢?他算到了趙慜會向番邦派使臣,可他沒算到的是荊湅已經洞悉了番邦公主之事,還謀劃出了讓趙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