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有事寫封書信來就是了,昨天才走今天就回來了,不夠你折騰的。”
竹音自然清楚蘇夕瑤是為了蘇戈之事而來,故意撇嘴道:“真能攪和,我們夫妻剛廝守一天,唉!”
蘇夕瑤笑啐了她一口,道:“說完話我就走,你倆廝守一輩子吧,可別來藏賢谷煩我們。”
竹音嘻嘻而笑,問道:“為蘇戈而來吧?”
蘇夕瑤嘆了口氣,道:“可不是嘛,他今天在我面前又哭又跪,痛陳己罪,說是對不起蘇家,我真沒想你們鬧到這步田地。”
賀然把當日之事講述了一遍,然後道:“他肯定又要辭官吧?”
蘇夕瑤點頭道:“嗯,其意甚堅,要回鄉下養老,弄的我也沒主意了。”
賀然皺起眉頭,竹音搖頭道:“他不能辭官,影響太大了。”
“那你說怎麼辦?再讓我去求他?”賀然老大的不情願。
竹音明眸忽閃了幾下,道:“等平疆回來吧,你這頭是不好低的了,要推行新政,早晚得與舊勢力有一場衝突,一味的勸告不可能讓他們痛痛快快的放棄既得的利益。”
蘇夕瑤擔心道:“你們真要對蘇戈下手?這可不行,以其品行放在哪裡都該算是個好官了,況且就憑他的這份忠心,要處置他,我蘇家可就虧欠他太多了。”
竹音道:“我們哪是那種翻臉無情之人,太宰既有功勞又有苦勞,最多讓他不掌實權就是了,做個清閒太宰,是不是?”她望向賀然。
賀然沉吟了一下道:“等戰事平定了,我也交權,國事眾議,讓誰大權獨攬都不是好事,藉此先削太宰之權吧,以後重大之事,由六部主事之人連同各司各院各署的主事之人投票決定。”說到這裡他把目光停在蘇夕瑤臉上,“這事得姐姐決斷,如此一來蘇家以後就是清閒王室了,大權旁落了。”
蘇夕瑤面色平靜道:“難得平疆不戀權柄,你就按你想的去做吧,能讓蘇家永保安寧世代尊榮,我也就無愧列祖列宗了,江山說是蘇家的,可按功績算該有大半是你賀家的,放手施為吧,你比我們多了千餘年的見識,想來是不會錯的。”
竹音笑道:“什麼蘇家賀家,平疆不理政了,蘇戈這麼一鬧把你這長公主推到了前面,你都是賀家的,我看這江山也分不清是誰家的了。”
賀然沒心沒肺的笑道:“我殺戮太重,註定是要斷子絕孫的了,賀家自我而絕,此乃天意,所以這江山終究是蘇家的。”
竹音面現愁容,嗔道:“還有心笑呢!我們不能為你延續血脈可算今生最大憾事了。”
蘇夕瑤淡淡一笑,道:“我倒不覺什麼,人不能太貪心。”說著柔情脈脈的望向賀然,那雙動人心魄的明眸似乎在說:今生相守已是天大之幸了,心已足矣。
竹音用手在他二人膠著的眼神間晃了晃,打趣道:“我這一身筋骨都要讓你們弄酥了,別這麼旁若無人好不好?我還在邊上呢。”
蘇夕瑤俏臉一紅,瞪了她一眼,道:“我的話說完了,這就給你們騰地方。”說著就站起了身竹音咯咯笑著拉住她,道:“少拿這話堵我,來都來了他還能真讓你走?得了,現在我看是我礙事了,你們是在我屋裡繼續纏綿呢,還是去你的屋子裡纏綿?”
蘇夕瑤俏臉更紅,推開她道:“不知羞!”說著朝外走去。
竹音推了一把一臉急色的賀然,道:“去吧~,還不好意思了?一會真走了可別後悔。”
“話一到你嘴裡怎麼就這麼不堪呢!”賀然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快步追了出去。
蘇夕瑤剛出了竹音的院子,賀然就趕上了,小竹挑著燈籠在前面走,他偷偷握住了蘇夕瑤的玉手,蘇夕瑤掙都沒掙與他五指相扣。
來到屋中,小竹借催僕婦燒茶躲了出去,賀然摟住蘇夕瑤深情一吻,蘇夕瑤亦纏綿回應。
相擁坐下後,賀然滿是歉意道:“累你跟著勞苦了,我”
蘇夕瑤按住他的嘴,道:“我既是蘇家長女又是你的妻室,這些是我該做的,別又說我是不食煙火的仙子,能幫到你我覺得很快樂。”
“那再親一下吧。”賀然粲然一笑。
蘇夕瑤笑著推開他的頭,嬉鬧一會,蘇夕瑤皺眉道:“說起子嗣,我一直在想平疆,這麼久了,南薺也沒有身孕,這倒真是個愁事。”
賀然不滿道:“你不替夫郎發愁,只替兄弟發愁,真是親疏有別啊。”
蘇夕瑤橫了他一眼,道:“你那是天意,愁也沒用,平疆可不同,我蘇家要真斷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