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事發是在院中,詳情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客官用茶吧。”
接下來賀然又試探了幾次,那店主言辭閃爍就是不肯多說,一雙眼睛倒是沒少往明琴茶朵臉上看。
出了茶坊,賀然走進了街對面的一家小藥鋪,買了兩付滋補之藥後再次向夥計問起白家兄弟之事。
那夥計同樣露出了戒備之色,壓低聲音道:“官家已經告誡我們這些附近之人了,不許亂言此事,公子還是少打聽吧,免得惹禍上身,前幾天旁邊的胡鐵匠就是因為多說了幾句已經被抓走了。”
賀然知道問不出什麼了,裝作驚詫的樣子不再說話。
恰在此時,兩個壯漢走了進來,對夥計道:“該收這月的太平錢了。”
夥計取出一個紅紙包遞過去,陪笑道:“早就準備下了,二位爺辛勞了。”
一個壯漢接過紙包開啟看了看,倨傲道:“替我們謝謝你們掌櫃吧。”說著斜眼看了賀然他們三個一下,看到明琴茶朵那絕世花顏時眼睛不由一亮露出了貪婪之色,問道:“你們三個是哪裡人?”
賀然答到:“西織城,買點藥也得遭盤查嗎?”
那壯漢瞪眼道:“西織城跑到我們東織城買的什麼藥?你們那裡沒有藥鋪嗎?”
賀然不慌不忙道:“有是有,可哪條王法規定西織城有藥鋪我們就不能來東織城買藥了?你們是何人?”
那壯漢把手中的紙包放入懷中,擄了下袖子道:“我們是什麼人?我告訴你”
不等他說下去,旁邊的壯漢拉了他一下,道:“走吧走吧,別在這瞎耽擱了,收錢要緊。”
那壯漢瞪了賀然一眼,又狠狠的在明琴茶朵臉上盯了一眼,才趾高氣揚的去了。
賀然對那夥計問道:“他們是什麼人?這太平錢又是交的什麼錢?”
夥計嘆了口氣,道:“他們以前都是官府的差役,前一段上面不是讓精簡官員府吏嗎,這些人就被裁撤了下來,唉,不是我這人愛抱怨,大家都知道上面是為百姓好,官吏少了花費也就少了,百姓可以少納些稅,可到了下面就變味了,這些人明著是撤下來了,可官府又以人手不夠為由召他們組建了護安隊,雖不是官人了,可他們做的事還是以前的事,只是俸祿不由官府發了改為自己討取了,這樣一來反倒比先前還實惠了。”
賀然微一皺眉,道:“不是有巡檢司嗎?沒人去告嗎?”
夥計哼了一聲道:“巡檢司要是真的想管何用百姓去告?中州五城巡檢司衙門就在城裡,這麼大的事他們怎能不知道?”說到這裡他覺得自己的話有點多了,剎住話題道,“其實這新政已經讓我們受惠良多了,交點太平錢也不算什麼,你們是外鄉人,在這裡還是少打聽這些事的好。”
這時有人進來買藥,不便再多問了,賀然對夥計笑了笑朝外走去。
出了藥鋪,雲野低聲道:“二哥,左邊有兩個人神色不善,好像是衝咱們來的。”說著看向右邊,緊張道:“這邊也有幾個,咱們快走吧。”
三人加快腳步剛拐過一條街道,前面幾個惡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為首之人四十來歲,睨視著他們道:“三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們是什麼人?想帶我們去哪?”雲野擋在賀然身前,一邊發問一邊扭頭看後面,眼見後面也有幾個人圍攏過來不由心下著急,按住了分金劍劍柄。
一個惡漢獰笑道:“我們是衙門裡的,至於去哪,到地方你們就知道了。”
雲野低聲問“怎麼辦。”
賀然輕微的搖了搖頭,他深知其中利害,以目前的情況看東織城官場一片汙濁,進來監牢那可就由不得自己了,他們要是知道軍師微服私訪被抓,那說不定會拼死一搏,人到了絕境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殺人滅口的事眼前就有白大白二的例子。
他撥開雲野,看著那惡漢道:“既是官差抓人,請問我等犯了什麼律法?請先把你的公牌給我們看一下,你們未穿官服我們如何能信你們是官差?”
“哎呦,你還挺鎮定啊,到了東織城你也不掃聽掃聽我柞晃是什麼人,別廢話,給我鎖上!”他說著向手下一揮手。
幾個壯漢拿了鎖鏈上前就要動手,雲野分金劍出鞘,厲喝道:“退下!”
柞晃怪眼一翻,陰陽怪氣道:“膽子不小,還敢在老子面前舞刀弄劍的,看來你的小命是不想要了,兄弟們,抄傢伙!”
賀然見勢不好,揚聲道:“混賬!你知道再跟誰講話嗎?”
雲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