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國的關注太少了,自從易國連下順國三十餘城後臣心中已生警覺,所以派了幾個得力之人混進易國。”
留王褒獎道:“愛卿為國多有操勞,有你這樣的良臣乃寡人之幸,他們打探到了什麼訊息?”
樵亥沉吟了一下,道:“臣概而言之吧,且以大王方才所提的物力、兵力論之。”
“好。”留王微微傾著身子,一副專注神態。
“大王所言易國地不過三五百里,臣以為其地遠不止千里,襄國與齊國皆是其屬國,把他們的地算入易國總是不錯的。”
“襄國與齊國地域幾何?寡人所聞不甚詳實。”連易國的事都少有知聞,襄國與齊國他就更知之甚少了。
“襄國大概地廣千里,齊國不大,一兩百里吧。”
“哦”留王神情凝重起來,隨即搖頭道:“以三五百里之國御千里之國,這個賀軍師真是有本事。”
“大王若以為易國無力完全掌控這兩個屬國那就錯了。”樵亥聽出大王的話外之音。
留王笑了笑,道:“若是換做別人,寡人或有此慮,可這個賀軍師做出什麼事寡人都不敢妄疑,愛卿既這麼說,想來是有根據的了?”
樵亥沒立即回答,而是對一旁的侍臣道:“勞請尊駕辛苦一趟,前往宮門我車駕處,找侍衛長拿出車中的錦盒。”
那侍臣與樵亥也是熟絡的,點頭去了。
樵亥這才轉向留王道:“這就要提到兵力了,大王以為易國帶甲幾何?”
留王想了想,道:“往多里說有三、五萬之數吧。”
樵亥笑了一下,“不下六萬。”
“這麼多?他國內才多少人啊。”留王有些不信。
樵亥加重語氣道:“六萬精銳!我們才只有四萬,我不是漲其銳氣,與我們這四萬人馬堂堂陣戰,易國士卒三萬足以完勝,其訓練之精良放眼天下無人能敵。”
留王吸了口涼氣,難以置信的問:“當真?養這麼多兵他們負擔的起嗎?”談到精銳那可就是常年待戰不事農桑的,這可不同於戰時徵調的軍隊。
樵亥不無憂懼的嘆了口氣,道:“臣這還是往少裡說,據細作所言,其城守之卒亦訓練極精,與精銳訓練之法無多少差別,出既能戰,所欠缺的不過是廝殺歷練而已,這樣的人馬幾場戰事下來就是精兵,至於養兵費用,呵呵,大王該知道賀軍師所推的新政吧,這些軍卒是沒有什麼軍餉的,從軍為的是換取家人的自由之身,所以這些人打起仗來有進無退,因為一旦被從軍中退回,不但家人蒙羞且失去了既得之利,在短短數年間易民已有了共識,為國為家而戰死而有榮,畏戰怕死的人即便回來也難容於鄉里,此種風氣才是最讓人害怕的。”
“新政。”留王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難掩厭惡之色。
“就是這個新政,唉,賀軍師不但是兵之大家,治國也別有手段,民減賦官減祿,一座城池往往只有六、七位食祿官員,這麼少的官員卻地面平靜絕少出事,百姓的賦稅輕了,國庫卻不見虧空,反有充盈之勢,易國兵力如此之強,襄國與齊國豈敢妄生異心?”
留王點點頭,道:“如此說來,這易國還真不容小覷了。”
樵亥進步一道:“如果僅是如此還沒什麼,不足以令臣生出棄趙之心。”
“他們還有更厲害的?”留王略顯緊張了。
樵亥喝了口茶,道:“臣方才所說的地與兵都有誤,易國還可說是地廣數千裡,兵不十數萬。”
留王徹底不信了,笑道:“這又怎麼說?”
樵亥臉上一絲笑容也沒有,道:“我這是幫他們算上了番邦之力,平定番邦內亂,易國居功至偉,番王能穩住王位全賴易國所賜,聽聞番王為賀軍師風采所折服,二人結成了異姓手足,臣相信,以賀軍師的為人,加之番人重情重義的性情,憑他一紙書信可調十萬番兵,大王信否?”
留王仰頭想了想,道:“賀軍師雖心計百出,但寡人可看出其是至情至性之人,為兄弟不惜赴湯蹈火,寡人雖不識番王,但素聞番人重諾守信的性情,賀軍師與其有恩有義,借幾萬兵馬應該不難。”
樵亥道:“大王請想,襄國與齊國夾在易國與番邦之間,就憑這個他們也是要俯身聽命的。”
“不錯。”留王臉上的神情愈發凝重了。
第六十九章 面臨抉擇(上)
樵亥見大王被說動了,遂起身向前走了幾步,道:“大王可知咱們四萬精銳有多少戰馬?”
“兩萬吧。”留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