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王擰緊雙眉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想過了,可我還是不信三弟會背叛我,阿達爾隱藏不秘被敵軍前哨發覺的可能也不是沒有,畢竟他帶的是一萬人。”
賀然又喝了一口酒,把酒囊遞給他,道:“你要能說服自己,那我無話可說,你相信自己弟兄,這心情我能體諒,你要是懷疑雲野,我一樣不高興,自己兄弟自己清楚,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我因你的猜疑而閒置雲野,雲野絕不會有二話。”
“乙安宗也不會有二話,我就是覺得,算了,這事先不提了,你既然不放心我就把他留在身邊吧,先不讓他單獨領兵。”
賀然眼望遠方輕輕“嗯”了一聲。
番王見他這副神情,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太重了,拍了拍他的肩頭,真城道:“兄弟啊,這次可真是多虧你了,不但防住了東行的偷襲,還讓我們對辛巖一戰小有斬獲,如果不是你從中謀劃,我這次可註定要一敗塗地了,要不是也都搗亂,你的妙計足以削平辛巖圖良了。”
“兄長過獎了。”賀然對他笑了笑又望向遠方。
“你可是怪為兄說話太直了?你和乙安宗都是我的兄弟,我絕無信他不信你之意。”番王感覺有些為難,總不能還未查清真相就處置乙安宗吧。
賀然回過神來,笑道:“你想哪去了?呵呵,我是在惦記鳳王那邊,乙安宗的事你看著辦就行了,我也沒認定他就一定有背叛之舉,只是覺得他現在疑點尚存不宜重用罷了。”
番王聽他這麼一說放下心來,笑道:“久聞鳳王威名,是當今頭一號的巾幗英雄,白蓮花哪裡會是她的對手,我真是急著要一睹芳顏啊。”
賀然不無憂慮道:“這朵白蓮花不好惹啊,我與王駕聯手亦沒佔到她什麼便宜,現在王駕手中可用之兵更少了。”
“你不是讓她只追五天嗎?想來不會有事的,白蓮花聞知辛巖兵敗一心只顧著逃命,哪還有別的心思?我看你這心擔的有點多,傳聞你與她嘿嘿,是不是真的?”番王臉上露出曖昧的笑意。
賀然笑了笑,岔開話題道:“辛巖差不多也該得知白蓮花那邊的情況了,既然奇兵已然暴露,他就不必心急進攻了,再過些日子就該知道白蓮花撤軍的訊息了,你想辛巖會隨之撤軍嗎?”
“他不撤也得撤了,用不了多久草原就該降雪了,是為牲畜儲備過冬草料的時候了,要是趕上一場大雪他想走也走不了了,精壯之人都在這裡,部族裡那些老弱婦孺照顧不了那麼多牲畜,真要大半凍餓而死,也就沒人願意跟著辛巖了。”
“哦,是這樣,這裡的雪有多大?”
番王指了指膝蓋,“我這邊一場大雪能到這裡,辛巖為了謀反把部族不斷北遷,距此差不多近千里了,那邊的雪更大,以前有沒過大腿的時候,如果不是覺得勝算在握他本不該在這個時候開戰。”
“你看他還能在這裡耽擱多久?”
番王十分肯定的說:“最多半個月。”
賀然掐著手指算了算,道:“八天了,王駕如果如約停止追擊該在返程的路上了,我得去接應一下,我想辛巖不會拖到最後才撤兵,既然只有半月之期他肯定不會再進攻了,這裡就交給兄長了。”
“這茫茫草原你去何處接應啊?”
“我先去格瓊城,那時她也差不多到了,如果她沒到我就向東去迎她,你給我兩千人馬。”
番王看著他笑了,道:“下次開戰前我無論如何得把鳳王送回易國去,否則你的心大半都在她身上,如何幫我謀劃啊。”
賀然也笑了,站起身道:“我這就走,你幫我選派人馬吧。”
番王抬頭看看天色,道:“都這般時候了,明天一早再走吧。”
賀然拉起他道:“就現在,快點吧。”
番王哈哈而笑,“我給你五千人吧。”
“不用,白蓮花打死也不敢追到這邊來,我要兩千人主要是用來撒出去探聽訊息的,如果你回師後仍不見我們回來,那就要勞煩兄長派大軍向東面走一趟了。”
“我親自率軍去找你!”番王翻身上馬,看著他的馬道:“你把‘踏風’給鳳王了吧?”
“嘿嘿,我絕無對兄長不敬之意,只是借她騎騎,如果不合規矩我回頭找她要回來。”
“你我兄弟哪有那麼多規矩可講,再說你送的又不是別人。”番王促狹的對他擠擠眼。
“得得得,不用跟我擠眉弄眼的,她就是我沒過門的老婆,不過見面後你可別拿這個打趣她,她這人臉皮薄,咱們有言在先,你要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