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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對峙局面絲雅齊瑪能接受,冒然進攻的事她絕不會做,連番過招之後,她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斤兩,自己的任何輕舉妄動都會招來致命的打擊。再往前走就是敵軍腹地了,一不留神就會陷入多面受敵的境地,前面戰況不明,就算能避過眼前這支人馬她也不會選擇繞道去幫辛巖圖良,那樣太危險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給對方任何出手的機會,纏住對方這支人馬她的部族就算是盡了力了,下面就看辛巖圖良的了。
既然兩邊都覺得這種對峙可以接受,那結局自然就是相安無事了,兩軍相距七十里謹守營寨,作著同一件事:不住派出探報去打探乞扎裡山那邊的形勢。
在這方面賀然一方無疑是佔了優勢的,就算不派探報,番王也會不時打發人來送信,絲雅齊瑪的探報則需繞行很遠憑運氣躲開廣佈的明哨暗卡,稍有不慎就會被捉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賀然的心越提越高,這日正與蕭霄談論戰事,番王那邊有人來報,辛巖圖良大軍開始移動了,看樣子是要向西繞道。
打發了報信人,蕭霄道:“和你預計的日期還早了一些。”
“他著急啊,他與東行約定了日子,按計劃東行這邊的人馬已經行動好幾天了,在不知這邊情況的前提下他必須儘快行動,免得東行的人馬成孤軍,一定是和也都那邊確認系誤會後,馬上就決定繞道了。”
“他越是著急,你謀劃的計策越有望成功。”
賀然面色很平靜,這個時候他也無心說笑了,“但願東方鰲他們能伏擊得手,趁潰亂追擊咱們的損失最小,然後就能從容應對也先和東行了。”
蕭霄內心也難免緊張,幽幽道:“最好別生什麼變數。”
賀然盯著地理圖沒說話。
“如果萬一真,咱們怎麼辦?”蕭霄謹慎的問。
“立即撤回去,讓巴彥爾領一支人馬接番王和大察旗退至襄國,然後聯絡也都共抗辛巖,時局到了那一步順國和也都肯定會站在咱們這邊,絕不會讓趙國勢力一統大草原。”
“但願別有那麼一天。”
“應該不會,加上東方鰲的人馬,那邊的兵力並不比辛巖少很多,正面對陣亦不至完全落敗,可真要打成兩敗俱傷的局面,順國君臣就要笑破肚皮了。”
蕭霄微蹙秀眉,思索著萬一打成那樣該如何用好自己這支人馬。
“行了,別想太多了,咱們是被這朵白蓮花牢牢釘在這裡了,想什麼都沒用,至於撤退的計劃我已經想好了,不勞你費心了,白蓮花要是敢追那她就是自找倒黴。”賀然不願讓她太憂慮,語氣輕鬆起來。
“可不可以現在就佯裝退卻,讓她上你一當?我想她的情報不會那麼快,見我們朝襄國那邊撤,很可能會追上來,早解決她早省心。”
賀然不無譏諷的低聲道:“你可真是說風就是雨,我可沒你那麼大方,要打這一仗可就得主要靠咱們自己的將士去廝殺了,確切的說是你帳下的弟兄,有必要嗎?就算打跑了白蓮花也趕不上去助番王了,我可不想把那麼多將士的性命賠在大草原上,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動用咱們自己人馬的,等番王打敗了辛巖,還是讓他自己去收拾東行吧,到時隨軍出征設謀劃策這種只耗費點體力、心血的事我不會吝嗇。”
蕭霄有些難為情,不得不承認賀然眼光比自己高,他總是能以俯察的姿態縱覽全域性,什麼該舍什麼該棄,何時該舍何時該棄內心一清二楚,相比之下自己一旦陷入戰局關注的往往只是眼前之敵,少了他那份居高臨下的大局觀。
看到蕭霄那副略顯尷尬的神情,賀然知道態度如果緩和了她反而更難為情,遂得意的笑道:“怎麼樣?服了吧?知道我這威名不是平白來的了吧?多學著點吧!”
他這副嘴臉讓蕭霄立時就不覺尷尬了,不屑的撇嘴道:“我看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自吹自擂!”
賀然貧嘴滑舌道:“你還別看不起這自吹自擂,有道是,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又練又說才是真把式,把自己吹的神乎其神又能讓別人相信的,那也是不小的本事,何況我不是全憑吹噓,本軍師是有真才實學的,不經常替自己說道說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厲害?我是怕太高深的計謀你們看不懂啊。”
“去去去!”蕭霄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你要真那麼厲害就不至於讓這朵白蓮花釘在這裡了,有本事你現在給我把她趕回部族去!”
“你以為我做不到?我這是哄她玩呢!”
“你去趕啊!”
“不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