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時候選的也好,她這心思可真夠縝密的。”
賀然哭笑不得道:“你怎麼非得認為她是衝我來的,真不是那麼回事。”
“是不是那麼回事咱們走著瞧,你不用心虛,軍師府多個才女我臉上也有光彩,這正室的名份顯得愈發的有份量了,後世史家少不得要對我濃墨重彩的加以表述呢。”說著她抬起頭,俏臉上還真有幾分自得之色。
“為這個你就想把她留下?”賀然真是難以理解她的這種心態。
竹音抿嘴笑道:“說說罷了,能這樣當然更好,誰不想在史冊中多佔點篇幅呢,最主要的呢還是想成人之美,她千里而來,哪怕有一絲這樣的想法我也得顯出十分的誠意,否則別人會說我這正室無容人之量,‘琴音墮鳥’子虛烏有,‘素鶴讓席’的美談可是盡人皆知的。”
賀然眨了眨眼,道:“你也少給我胡編,什麼盡人皆知,我就不知道。”
竹音笑道:“你還真不能算我們口中的‘人’,我現在跟你講你肯定認為我是胡編,那你回頭去問姐姐她們吧,連綠繩兒多半都是知道的。”
“這說的是什麼故事?”賀然忍不住內心的好奇。
“不怕我信口胡編的騙你了?”
“說說看,別的才能我不敢自吹,這騙人的本事卻不敢妄自菲薄,諒你也騙不過我,是真是假一聽便知。”
竹音笑著清了清嗓子,然後一臉莊重道:“五百年前的仲景年間,在距滾龍河三百里的山上隱居著一位”
賀然沒好氣的打斷道:“行行行,我還是問姐姐去吧。”
竹音咯咯而笑。
洗漱上榻,一番抵死銷魂後。
賀然仰躺著,喘息道:“你覺得她真是衝我來的?”
遍體酥麻的竹音本已昏昏欲睡,聞言咬著櫻唇狠狠掐了他一下,惱道:“我說你方才為何這麼威猛呢,原來心裡一直想著的是她!”
賀然急忙道:“我沒有,四美以你為首,吃著仙桃誰還能想爛杏啊。”
竹音哼了一聲道:“她可不是爛杏,你這麼說她不覺虧心嗎。”
賀然愛撫著她無暇的嬌軀,討好道:“虧就虧唄,虧她無所謂,只是再怎樣我也不能虧你。”
竹音泛著潮紅的俏臉蕩起一絲甜美,這個時候的女人是最容易被甜言蜜語打動的。
賀然很想聽聽她的分析,故意嘆了口氣,試探道:“你們這些敢於出外遊歷的才女啊,真有手段,把女子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說起話來若有情似無情,把天下男子迷惑的神魂顛倒任你們指使。”
竹音閉著眼仍沉浸於激情過後的歡愉中,慵懶道:“別把我說進去,我可是從不以狐媚悅人的。”
“在定陽城你對我夠狐媚的了,又陪酒又撫琴的。”
竹音爬到他身上,一雙欲滴水的明眸滿含笑意的看著他道:“我不是說過了嘛,那是我第一次主動邀人單獨飲宴,也是第一次主動要為人撫琴,你還抓住不放了。”
賀然酸溜溜道:“誰信啊,對一個落魄之人都這樣,對別人還不一定多殷勤呢。”
竹音笑著在他肩頭咬了一口,忽然若有所悟道:“原來我在那時就對你動心了,如不是現在提起我自己還糊塗著呢,否則你拒絕我撫琴的時候也不會恨的要殺你了。”
“你這心也太容易動了吧?”賀然挖苦道。
竹音卻全然不理會他的挖苦,陶醉在往日情景中,臉上帶著甜美笑容道:“你不知自己當時多有趣,我算見過世面的了,可你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可能在博論場就被你迷住了,只是那時自己還不知罷了。”
賀然有些得意了,“輕取籌聖更顯風采是吧?”
竹音嬌笑道:“什麼風采呀,被趙岃嚇得都快哆嗦成一團了,要論膽怯的風采確實是無人能及。”
賀然不滿道:“再不濟我也不至於哆嗦呀,看你說的。”
“面如土色總是有的吧?”
賀然訕訕道:“誰在那個場合也得害怕,我那時不過是一介平民,對陣的可是太子啊,沒哆嗦已經不錯了。”
竹音承認道:“平心而論,你當時表現的夠鎮定了,要真哆嗦了,我也就不會把你放在眼裡了。”
賀然知道提起那段往事又該勾起她諸多怨氣了,因為自己那時沒少氣她,急忙收住話頭道:“說著林煙怎麼又扯到咱倆的舊事了,好了,睡吧。”說著閉上了眼睛。
竹音聽他這麼說,掃興的從他身上下來躺了回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