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朝議,圍繞出兵草作著各種相關布屬。
襄國公派來邀請易國君臣去參加開國大典的使臣到來時,賀然正在宮內向蘇平疆辭行。
使臣帶來了豐厚的禮物,又呈上了襄國公的書函。蘇平疆看過陳旻以臣屬君主口吻寫來的國書生出無限感慨,打發了使者後,對賀然道:“易國能有今日可全是靠你”
賀然不等他說完就笑著打斷道:“說點別的吧,你總說這些讓我心裡害怕,功高震主啊。”
蘇平疆哈哈笑道:“你隨便震吧,我不在意,這樣的日子太安逸了,只要能讓我一直過這種日子,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這易王之位想什麼時候拿去就什麼時候拿去。”
賀然不無嫉妒的看了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走了。”
蘇平疆心下不忍,道:“要不就讓許統去吧,他以前一直戍守邊疆與番人交戰經驗十分豐富。”
賀然低頭沉吟了一會,道:“還是我去吧,這次不只是與番人作戰,趙國與順國很可能也會出兵,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考這些事,許統這一段跟你一樣只剩享樂了,我怕他準備不足。”
“可你”蘇平疆沒有說下去,發愁的搖搖頭。
“你就過你安逸的日子吧,這些就別管了,我就是勞苦的命,不過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講。”
賀然湊近他身邊,低聲道:“我領兵在外最擔心的就是國內生內亂,前幾天我去禁谷那邊轉了一圈,想起了三侯之亂和更早的齊松兄弟之亂,我不想在前方打的不可開交時再生禍事,王城內外的防務我已經做了周密安排,將領也都是信得過的,我現在放心不下的是宮中。”
蘇平疆苦笑道:“你還是不放心她?”
“我這一走不知要去多久,要只是幾個月還沒什麼,可時日再長就,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這樣我在外面才安心。”
“你說吧,我什麼都答應,只要你不為難薺兒。”
“還和我上次出征一樣,你每隔十天臨朝一次,逾期不朝太宰及大將軍如闖宮問政不得加罪。”
“這個沒問題。”
“最主要的是管好璽印,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任免三品以上官員必須要徵得蘇戈、許統、時郎的同意,這事我已經跟他們說了,如果出現異常官員任免,且不是你當朝宣佈的,我讓他們抗命。”
“就是我當朝說的他們若覺得不合適也可以抗命,其實我根本不會管這些事。”
“這倒不必,江山是你的,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你又不是昏君,我擔心的是別人假傳王命。”
蘇平疆替南薺辯解道:“你不用再擔心她了,她已經把過往之事都跟我說清了,並立誓不再為順國做事了,再說她也知道你的厲害了,絕不敢再胡鬧了。”
賀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我明天一早就領軍出征了,我會出席襄國的立國之典,以惑各方耳目,完事後我隨你折返,過了斧斷峽我再秘密潛回去,一萬兵馬及一萬番兵這些天已經分批前往斧斷峽了,敵方耳目應該不會注意到,還有四千番兵會在牧虎城附近待命,我明天帶幾位官員以參加慶典的名義去襄國。”
“萬事小心,寧可折損些兵馬也不要冒險行事。”蘇平疆誠摯的叮囑。
竹音散朝回來時,進屋看見賀然正對著几案上的兩幅畫發呆,突然見到她進來顯然是有些慌亂,站起身迎了上來。
“我下午在園中轉了一圈,看到有個地方適合栽種竹子,走,我帶你去看看。”
竹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深秋時分談種竹是不是不太合時宜啊,你要想哄我出去何不說點別的?”
賀然嘿嘿笑道:“一時慌亂這藉口找的是太差了,讓夫人見笑了。”
竹音不齒的哼了一聲,“要藏就快去藏,見不得人的東西我才懶得看呢。”說著轉身就要出去。
賀然拉住她陪笑道:“我哪有瞞你的東西,來來來,我正要讓你鑑賞一下我的大作呢,看看是不是比以前畫的更好了?”說著把她拉到几案前竹音拿起兩張畫注目去看,第一幅畫的是在大草原上他在侍衛的拱護下正含笑看易軍追殺番兵,那面軍師大旗畫的格外細緻、顯眼。不用問也知道這是畫給林煙的,竹音被畫面上那些誇張搞笑的人物造型、表情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二幅畫的是個英俊老者翹著二郎腿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一根小草神態及其安逸,之所以說是“英俊”老者,實在是他把自己年老的樣子畫的太完美了,如果不是在額頭淺淺畫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