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磨蹭我就咬死你!”暖玉夫人為他束好腰帶,順手推了他一把。
賀然依依不捨,嬉皮笑臉的湊上前還想再親一下。
暖玉夫人美目一瞪,叱道:“快去!”
賀然無奈,只得立即轉身朝外走,尚未到門口,忽聽暖玉夫人喚了聲:“且住。”她咬著櫻唇走過來,遲疑了一下,神情尷尬道:“還是我跟你說了吧,免得死音兒總拿這個說事。”
賀然嘿嘿笑道:“這就是了嘛,快說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怕她。”
暖玉夫人啐道:“哪有什麼事,都是她心臟嘴爛的胡說,上次在小公主大婚酒席上她告訴了我你進了草原,偏巧那晚我多喝了幾樽晚上就染了些風寒,她就說我是憂思成疾,有事沒事就拿這個取笑我。”
賀然心下恍然,摟住她深深一吻,吻罷什麼也沒說就朝外走去。
暖玉夫人心裡這個悔呀,想拉住他再解說幾句可他已經走了出去,難為情的跺了下纖足罵道:“你也是個髒了心的!”罵完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羞,俏臉上的神情煞是好看。
賀然來至設宴的大堂時,雲裳的幾個弟子一舞方罷,酒菜還未擺上,看來是在等他們。
蘇夕瑤見他獨自一人來了,笑著對隨舞道:“你再去請夫人,就說她再不來我們就要餓死了。”
賀然陪著笑攔道:“這就來了,別催了。”
竹音含笑瞪了他一眼,對小來吩咐道:“你也去請。”
雲裳與綠繩兒最喜看她們這樣鬧,起鬨的一個拉開賀然,一個連聲催隨舞與小來快去。
明琴茶朵低著頭抿著嘴不住的笑,她的那四個侍女雖聽不懂中原話但見這嬉笑場面心裡也都很是愉悅,聚在明琴茶朵身後小聲猜測著。
賀然不管席位次序徑直坐到了明琴茶朵與綠繩兒之間,小竹忙喚人幫他移過一張食案。他湊到明琴茶朵耳邊道:“看見了吧,到了現在我可就幫不了你,雞吵鵝鬥的我也分不清她們誰跟誰是一夥的,你可千萬小心,這幾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就你這性情,我真怕你挨欺負,我看啊,你還是別摻和進去的好,始終和我站在一邊就是了。”
明琴茶朵感嘆道:“我看得出她們都是極好的,我從未想過中原會是這樣,雖初相識,我已能體會出她們間的相親相愛是發自內心的,只是表達方式比我們那邊有趣的多,先前我只當草原的人情感最真摯,可妻妾間也是絕少有這種親情的,中原真是太好了。”
賀然見她沒理會自己話中的要旨,覺得再強調就太露骨了,遂指著那四個侍女道:“讓她們跳一段草原舞蹈吧,讓大家見識見識。”
雲裳聽到了這句話,歡喜道:“這話我可是憋了半天沒敢說呢。”
明琴茶朵笑著用番語對四個侍女說了幾句,四個少女甚是大方,商量了一下攜手來至席間,施了禮後齊齊的發出一聲嬌呼隨即載歌載舞起來,她們身上佩戴的特色飾品隨著動作發出悅耳的聲音。
一段熱情奔放的草原之舞看的大家心情歡悅,雖聽不懂歌詞但能感受其熱烈之情,舞罷之後,雲裳歡喜的拉著其中一個舞姿最美的讓她再跳一段別的舞蹈。
賀然笑道:“你可真是舍玉求石,你茶兒姐姐歌舞不知要強過她多少,你怎麼不請她?”
雲裳笑道:“還總說我傻,也就你能說出這種不知禮的話。”
“你就是傻,草原上可沒那麼多禮數,主人以舞娛賓乃是常情,請她舞蹈可算不得失禮。”
雲裳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去看明清茶朵時見她似有難為情之色,遂道:“到了這裡自然要按中原禮數了,等酒宴散了我再向茶兒姐姐請教。”
綠繩兒剛才看的興致盎然,很想再飽眼福,探著身子問明琴茶朵:“茶兒姐姐,他說的是真的嗎?”
明琴茶朵只得笑著點點頭,綠繩兒對雲裳嘻嘻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請茶兒姐姐跳一曲吧,你要覺得失禮等她跳完了你陪上一舞也就是是了。”
竹音笑道:“就你鬼心眼多,連裳兒都一起算計了。”
雲裳倒不在意,有新奇歌舞可看讓她作什麼都行,剛要說話時隨舞與小來笑著走了進來,回稟道:“夫人說身子不適,不來了,並懇請新夫人宴後去仙恩苑坐坐,她要當面謝罪。”
蘇夕瑤與竹音相視而笑,知道她是臊的不敢來了,二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移向賀然。
賀然怕她們倆再難為暖玉夫人,忙把大家注意力拉回到明琴茶朵這邊,笑著說:“這裳兒可是舞痴,你要不舞一曲她這飯吃到嘴裡也是無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