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氣。”說著匆匆朝外走去。
賀然著急的喊了幾聲,見嫂嫂頭也不回的去了,不由氣惱的對蘇戈道:“你想作什麼?!朝堂上的事把她攪進來算怎麼回事?”
蘇戈也瞪起眼道:“別人要能主持公道我自然不會勞動大小姐,你這負氣一走必將撼動國之根基,國乃蘇家之國,大小姐出面也是理所應當的。”
賀然動氣道:“管你不讓我管,以辭官相逼,走你也不讓我走,以她來要挾我,那你說,你想讓我怎樣?”
蘇戈面色陰沉道:“我現在不跟你吵,有什麼話咱們到大小姐面前去說。”
賀然憤憤的吁了口氣,“走走走,一會你給我說話仔細點,今天要是惹她動了氣,我饒不了你!”
蘇戈針鋒相對道:“你就是回頭殺了我,今天也得把話說明白!”
賀然皺著眉沉默了一會,漸漸收起怒容服軟道:“兄長啊,有什麼事咱倆商量就行了,何苦擾她清淨呢,你也知道她從不過問政務的,她根本就不懂,怎麼主持公道?算了算了,我剛才說的話都不作數了,藏賢谷我也不回了,我就在城裡待著行了吧?”
蘇戈堅定道:“不行,鬧到這一步了,我必須得讓大小姐心裡有個數,這樣才穩妥。”
賀然看出沒有緩和的餘地了,一甩衣袖甩開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出了大堂。
輕語苑會客堂內,蘇夕瑤居中而坐,賀然與蘇戈分坐兩邊,蘇夫人因不可參政所以在別室等候。
聽蘇戈稟報了事情原委,蘇夕瑤平靜的望向賀然。
賀然只淡淡笑了笑,似是不願說什麼。
蘇夕瑤心中一沉,她太瞭解賀然了,從神情上可以看出他內心打定了某種念頭,不由秀眉微微一皺,想問問他有什麼想說的,可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沉吟了一下,對蘇戈道:“你知道我是不問政事的。”
蘇戈低頭道:“是,本不該攪擾大小姐清淨的,只是軍師乃權傾朝野的重臣,一舉一動都會牽動國之根本,蘇戈實在是沒有辦法不得不來跟大小姐稟告一下。”
蘇夕瑤眼望堂口想了想,道:“既然你是以家臣身份來見我,那我還是說幾句吧,你對蘇家的一片忠心可鑑天地,這個我是知道的,自作太宰以來更是兢兢業業嘔心瀝血。”
蘇戈的頭垂得更低了,恭恭敬敬道:“此乃蘇戈應盡職責。”
蘇夕瑤接著道:“現在你與軍師政見不合,但我知你二人皆是一心為國的,這個沒錯吧?”
蘇戈答道:“臣對軍師品行向來是欽佩的,所擔心的只是新政再推下去會傷及王權。”
蘇夕瑤淡淡一笑,道:“平疆數次跟我提過,要我勸軍師接受王位,軍師執意不肯,我想這已是對蘇家最大的維護了,他要真受了這王位你當如何?”
蘇戈緊緊皺著眉,道:“這種事蘇戈不敢有貳言。”
蘇夕瑤道:“那你就當他受了這王位好了。”
“這”蘇戈抬起頭,滿眼的焦急。
蘇夕瑤平靜的看著他道:“別的事我不懂,可新政卻是略知一二的,他要真能把易國上下治理的如同藏賢谷一樣,那可是我易國臣民之福,況且你剛才說的我也聽明白了,他這麼做是為了即將開始的戰事,當今之計存亡為重,你說呢。”
蘇戈急的臉都紅了,道:“可可大小姐啊,自古都是官職王授,要是官都不是大王封的了,那以後誰還把大王放在眼裡啊?這可不是小事啊,天下從無此理,大王亦會遺笑諸侯,不但如此,這個政令一下,臣擔心百官會惶恐不安,萬一有人因此生出異心那或許會一呼百應,後果難以預料。”
蘇夕瑤望向賀然,用眼神徵詢他的看法。
賀然搖搖頭,道:“現在有能力在易國一呼百應的臣子只有兩個,賀然居次席,鳳王亦無此聲望。”
蘇戈不滿的看著他道:“賢弟啊,你這話可得說明白,我知你怪我驚擾了大小姐,可你不能夾槍帶棒啊。”
賀然眼望屋頂道:“夠明白了,另一個就是太宰大人你,除你我之外,再無能一呼百應的人了。”
蘇戈惶恐的向蘇夕瑤垂首道:“大小姐明鑑,臣是絕無貳心的,這種事就是殺了臣,臣也不肯為的。”
蘇夕瑤嗔怪的看了賀然一眼,道:“你別陰陽怪氣的,有話好好說。”
賀然帶氣的看了蘇戈一眼後,才道:“我以項上人頭擔保不會出大事的,民心、軍心皆如磐石,縱有些官員不滿也掀不起什麼風lang。”
蘇夕瑤對蘇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