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沒想到他這次居然這麼痛快,很是歡喜,特意置酒款待他,試探著提出想讓他以託政大臣的身份督掌戶、兵兩部。
賀然給他來了個更痛快的,“兄長你要放心的話就好好歇幾天吧,六部事務我夫妻二人都包了,有難決的事再呈報給你,等你覺得歇夠了,我再回藏賢谷。”
蘇戈又好笑又好氣,道:“你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氣我的?把治國當兒戲!”
賀然翻了他一眼,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哦,你主政就不是兒戲,我主政就是兒戲?你這麼看不起我,那我明天回去好了。”
蘇戈不敢惹他,苦笑道:“我的好兄弟啊,你就讓我省省心吧,我知道你的才能遠勝於我,可你一向不理政務,許多事都是錯綜複雜的,你不瞭解前因後果,恐難處置啊,你要真可憐我這當兄長的勞苦不易,就先慢慢接下一些戶部事務,他們那裡涉及新政的事務最多,兵部就不用說了,本就該你管,就別讓他們來煩我了。”
賀然替他滿了樽酒,嬉皮笑臉道:“你當我真是來幫你的?”
蘇戈覺得自己白陪半天好話了,沒好氣道:“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不是來幫我的你來這裡為的是什麼?”
“我是來教你的!”賀然喝了口酒,洋洋自得的說。
“教我?教我什麼?”蘇戈被氣樂了。
“教你怎麼理政。”賀然目光遊移在菜品間。
“好,好啊,愚兄虛心候教。”蘇戈用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那你就在邊上好好學吧,別在旁礙手礙腳的,等學會了再接手。”
蘇戈懶得理他了,無可奈何的喝了口酒。
賀然反倒來勁了,“你倒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我這可等著呢,別以為太宰這點事除了你別人就幹不了,我就是要幹個樣子給你看,天天愁眉苦臉的我都替你累得慌,你回頭看看我是怎麼日理萬機的,真正有本事的人講究的是治大國如烹小鮮。”
“你烹你烹,這次我還就非要讓你烹一個給我看看了。”蘇戈看他那副德行氣不打一處來。
“那說好了,你明天不用上朝了。”賀然輕描淡寫道。
蘇戈這下有點傻了,瞪著他問:“你真要總攬朝政?我可絕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怕你胡鬧,你從未管過這些事,要真鬧出什麼亂子可就麻煩了,現在可不同先前只三五座城池的時候了,政令一出再想收回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賀然滿不在乎道:“以前三五座城池時我倒不敢管,現在施行的是新政,還別說這麼點地方,就是全天下我也能管,我是看你管的方法不對才跑來教你的,新政由我而出,你不是也說沒人比我更懂新政嗎?那你就在邊上看幾天吧,覺得我不行隨時把我趕回藏賢谷就是了,我可是巴不得呢。”
蘇戈久久的看著他,遲疑難決,最後終於下了決心,道:“反正疆域都是你打下的,就算毀在你手裡也沒什麼好說的,好,從明日起一切政務都交你處置,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高招。”
賀然端起他面前的酒樽遞到他手裡道:“兄長放心吧,出不了什麼大事,我平時雖總是胡鬧,但正經事上何時胡鬧過?”
蘇戈接過酒樽,道:“兄弟啊,我不是不放心你的才能,剛才我也說了,你的才能勝我們這些人百倍,這個愚兄是心知肚明的,我不放心的是你這性情,高興了多難的事你都能從容應對,可不高興了就率性而為,不管不顧,理政最重要的是一以貫之,不能朝令夕改,不能賞罰不一,那樣底下的人就不知該如何做事了。”
賀然哼了一聲道:“你當治軍就可隨意而為?這些我如何能不懂,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靠胡搞亂鬧執掌全國兵馬的?好,那咱倆這就換換,我掌了政務,你正好去掌軍,看看哪一個更難,免得你們總認為我一貫的享清閒。”
蘇戈哈哈笑道:“責怪的好,是愚兄的不是了,細想果真是這個理,當今無人再敢小覷我易國雄師,這皆是賢弟的功勞,如此看來各國名臣良將治軍尚不及賢弟,哈哈哈,你呀,就是顯得太輕閒了,所以我們總是覺得你沒做什麼事,愚兄此刻想明白了,也放心了,你儘管放手而為吧,我先幾日,然後誠心誠意的跟你學治國之道。”
“這就對了。”賀然是一點也不謙虛,“不過你可得快點學,一個月半個月的我還能堅持,太久了我可沒那耐性,趁著與趙國開戰前我還得好好享樂享樂呢。”
蘇戈用手點指著他罵道:“你說這怪誰?在我們面前你總是這副德行,油嘴滑舌沒個正經,受了多大的累、建了多大的功也是白費,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