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微微一笑道:“我早料到趙國會有使臣來,來的可真快,你回去稟大王,咱們該以禮相報,趙王當初怎麼待我的大王也該怎麼待這個使者。”
禮部侍郎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笑道:“軍師之意是請大王也去狩獵?”
賀然笑著搖搖頭,道:“也不必那麼戳人家臉面,春日正好,不如讓大王出去遊玩遊玩吧,就藉口說是襄、齊兩國鬧得愈發的厲害了,大王早已定下行程要親自去為他們調解,見一面那使臣然後就可以啟程了”
禮部侍郎啞然失笑道:“這可比狩獵去的要久了,我想趙國使臣是等不起了。”
賀然嘴角含笑道:“你們要精心安排,不能讓”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算了,也別那麼麻煩了,你回去請大王立即啟程,避開使者,乾脆見也不要見了。”
禮部侍郎心領神會,道:“下官明白,這就回去安排。”說著施了禮,匆匆而去。
明琴茶朵小聲問:“這麼隨口幾句話你就把易王打發出去了?”
賀然眨了眨眼道:“我讓他出遊可是好事啊,如何能算打發?他也樂得去,這樣的大王作的多舒心啊。”
明琴茶朵輕咬櫻唇看著他,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夫君的權勢有多大。
在溢心園門口,賀然攔住了帶著兩個女伴急匆匆出園的綠繩兒,皺著眉問:“你這整天著急忙慌的都忙什麼呢?”
綠繩兒揚起下巴道:“不告訴你。”身後兩個女伴掩嘴而笑。
賀然哼了一聲道:“我還不稀罕知道呢,反正你不會有什麼正經事,跟你說一聲,我去向貞願仙師給你求情了,人家還是不肯收你,說你太笨了,不過我現在已經是聖女教護法了,倒可以勉強收你做個弟子。”
綠繩兒氣鼓鼓道:“這個貞願,我去找她算賬!”走出兩步回首問,“你真的作了護法?”
賀然得意的點點頭,道:“拜不拜師快點決定,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以後你想拜我為師我還不收了呢。”
“呸!”綠繩兒不屑啐了一口,帶著兩個女伴朝西坡而去。
望著綠繩兒的背影,明琴茶朵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問:“她她還是處子之身吧?”
賀然道:“是啊,她剛來時和你一樣心裡感覺不安穩,總想急著把自己嫁給我,可現在根基牢固了反倒不急了。”
明琴茶朵紅著臉打趣道:“她不急是不是輪到你急了?”
賀然曖昧的笑道:“我才不急呢,你來了我就更不急了,她喜歡怎樣就怎樣吧,覺得開心就好。”
明琴茶朵不敢再多說,忙岔開話題,拉著他接著去畫房子。
第二天時郎趕回來了,連家都沒回就直接來找賀然議事,同來的還有紅亯。
“你怎麼去平城了?”賀然看著紅亯問。
紅亯神情有些不自然道:“我聽聞軍師要回師了,猜想軍師多半是要先去平城會時軍師的,為了早一點服侍軍師,我就跑去那裡等了。”
賀然眼中浮起笑意,道:“在我面前說謊你可還差得遠呢,恐怕去那裡服侍我是假服侍息老先生才是真吧。”
一個與紅亯關係甚好的親衛起鬨道:“我想軍師也說錯了,服侍息老先生也是假服侍人家的千金才是真。”
眾人轟然而笑,紅亯漲紅了臉窘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谷內的議事堂中賀然簡述了過往之事,談到與白宮博密晤時,時郎微微皺了下眉。
賀然笑道:“日後與趙國開戰你就回避吧,我與鳳王已經作了些謀劃,你只管在平城坐鎮吧。”
時郎有些難為情道:“這太辛勞你了,我本是打算著入番代你作戰的,可不想你竟然在冬季把辛巖圖良就收拾了。”
賀然自嘲道:“你們的命都比我的命好,我都懶得抱怨了。”
時郎不由笑道:“那就別抱怨了,你打算何時對趙用兵了呢?”
“能在入秋開戰最好,有近半年時光番王該可以調出兵馬了。”
時郎若有所思道:“最難的該是出兵的藉口,到了這個時候趙王是不會輕易給咱們這個藉口的。”
“我的確在為這個事發愁,已經跟太宰商議過了,讓邊關不再查處越境的趙人。”
時郎輕輕搖搖頭,“趙國能忍下這口氣。”
“那你”賀然本要向他問計,及時的收住了口,道:“那你就別操心了,現在趙、順互爭反倒是咱們最清閒的時候,大禁主一月後要回草原,你在谷內多歇些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