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近戰場,我可是也囑咐你了哦,別回頭又說我重什麼輕什麼的。”
番王見蕭霄又羞又惱的轉過頭,他對賀然豎起大指道:“有種!別讓我聽到你的慘叫,雲野、小菱你倆跟我出去。”
三人剛出大帳,賀然就火燒屁股般的竄了出來,番王哈哈大笑,雲野強忍著不敢笑,小菱則笑彎了腰。
傍晚時分起風了,陣陣北風吹來了滿天的烏雲。
賀然的心懸了起來,吃過晚飯,蕭霄一臉憂鬱的過來了,不安道:“你看這雪會下嗎?”
“天陰成這樣不是好事啊,老天要跟我們作對那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賀然苦笑著說。
二人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致,就那麼默默的對坐著,不知過了多久,鍾峆跑進來道:“下雪了。”
二人心中都是一沉,快步走出大帳,朔風攜著細細的雪粒抽打在臉上那滋味真是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內心的焦躁,在火把的照耀下,二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按他們的推算,辛巖的人馬最早也要到明日才會進入設伏區域,今晚要是下一場雪,那火攻之計算是泡湯了,雖然有應急預案,可那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一場面對面的硬仗,此刻各部人馬都分散開了,倉促聚攏一旦被敵軍察覺,還會有被各個殲滅的危險。
二人就那麼在風中站著,用面頰感觸著時有時無的雪粒。
足足有一頓飯工夫,賀然問道:“是我的臉被凍木了沒了感覺還是雪停了?”
蕭霄道:“停了。”
小菱心疼小姐,道:“你們進去吧,我在這裡盯著。”
雲野道:“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們都進去吧。”
賀然伸出手,摸了摸減失知覺的臉,道:“都進去吧,又不是沒有值守之人,讓他們察覺下雪及時稟報就是了。”
回到大帳,賀然取過酒袋,對他三人道:“今晚是睡不安穩了,喝酒吧,雲野、小菱你倆也別拘禮了,坐下一起喝一點,這種天氣真是能凍死人。”
小菱給他三人倒了酒,仍站著服侍。
賀然道:“你也坐吧。”
小菱吐吐舌頭,道:“我可不敢,雲將軍是你義弟,坐也就坐了,我一個丫鬟哪敢坐呀。”
蕭霄看著她道:“難不成你這話是讓我也認你作義妹?”
小菱掩嘴笑道:“那我就更不敢了,哪有這樣的小姐,不幫我說話也就罷了,還幫別人擠兌我。”
賀然拉著她的衣袖把她拉到坐席上,笑道:“她不認你作義妹我認行了吧,就是不知你賞不賞這個臉呢。”
小菱撇嘴道:“不賞!你沒事就數落雲野,有你這樣的義兄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事。”
說話間,氣氛剛剛熱鬧了一些,值守侍衛在外面稟報:“又下雪了。”
四人慌忙放下酒樽跑出去,還是冰渣樣的雪粒,似乎比先前更密了一些。等這陣雪停了,大家再回帳中又都懶得說笑了,酒也喝成了悶酒。
這一夜雪就這麼落落停停,大風在天明時小了一些,地上的低窪處積了一層雪粒,賀然仰望陰沉的天空,嘆息道:“天意難測,我得睡一會去了,這雪要真下起來就有的忙了。”
蕭霄的臉色如同天色,道:“你去睡吧,我來值守。”
“你不困?也會去睡吧,雪就是真下起來一時半會咱們這邊也無事可做。”
蕭霄淡淡道:“我沒你那麼嬌氣,以前三五天不睡也是常事。”
賀然攤開手道:“隨你,我可真是要睜不開眼了。”
他打著哈欠朝大帳走去,正在此時兩騎快馬從營外疾馳而來,口中高喊著,“急報!東方大人急報!”
第九十三章 天意難測(下)
賀然停住腳步,等那二人馳到眼前時,他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個正是提前歸家的番將達甘!
報信之人下馬施禮道:“軍師,這位達甘將軍昨日找到軍營,東方大人命小人領他來見軍師。”
賀然打發他下去歇息,上前用手拍著達甘的肩頭道:“好,你果然是守信之人,令慈可安好?”
達甘見到軍師一臉的激動,聽軍師垂詢,神色一黯道:“家母因心中牽掛著我,懸了一口氣終於盼到我回家了,一句話沒說完就故去了。”
賀然嘆息一聲,道:“我要是早些知道讓你早點回來就好了。”
達甘充滿感激道:“我已經很感軍師大恩了,家母是含笑而終的,親手安葬了她老人家我也算盡了最後的孝心,料理完後事,我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