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亦被安排就坐,賀然清楚蕭霄心意,把在一旁點頭哈腰的哈扎等人轟了出去,獨留下了一對新人。
桑瓊雖緩過些神來了,可還是不住發抖,不敢看別人只是盯著身邊的這位姐姐,新郎神色也跟受刑似的大氣也不敢出。
蕭霄深感番王厚意,舉起酒碗碰了碰桑瓊道:“來,你得敬大王一碗酒,別怕,姐姐陪你。”
等女通譯翻完,番王道:“王駕要是陪著,那一碗可不行,軍師啊,你說得幾碗?”
賀然把身邊的一個酒袋扔給他,笑道:“王駕的酒且不說,我和雲野先陪新郎敬大王,一人先喝一袋再說。”
番王指著他對眾人抱怨道:“你們看你們看,我這兄弟算是白交了。”
眾人哈哈大笑。
番王一拍弘空爾到:“咱們就和他兄弟比試一下!”
弘空爾湊趣道:“你倆也是兄弟,大王可別比到一半向親不向理轉而對付我啊。”
眾人再笑,氣氛立時熱烈起來,桑瓊也怯怯的笑了。
番王笑罵道:“這仗還沒打呢就將帥生疑了,如何能勝啊?今天是咱們草原人對他們中原人,誰也不許失了咱們的臉面。”說著一指新郎,“你可是要算在咱們這一方的。”
蕭霄插嘴道:“他叫東拉里波。”
賀然笑道:“你這計策可真高明,一句話就把他拉過去了,你們三個對我們兩個,太不公平了吧?”
番王甚沒底氣的對新郎道:“你酒量如何?要是喝不下三袋,咱們三個也贏不了他一個。”
冬拉里波被這氣氛激起草原漢子的豪爽,答道:“小人能喝三袋!”
桑瓊急的直拉他,番王看在眼裡,對蕭霄哈哈笑道:“你這義妹可是心疼了。”
桑瓊羞紅了臉,用低低的聲音道:“他逞強,他喝不了那麼多的。”
眾人笑的更厲害了,冬拉里波漲紅了臉,道:“我能喝!”
桑瓊轉而去拉蕭霄的衣袖,求助的望著她。
蕭霄愛憐的摟住她的肩頭,用眼神示意她不會有事。
當酒袋遍地,雲野和弘空爾都出去吐了兩次後,番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對同樣醉態可掬的賀然道:“不喝了,再喝下去我可要在這裡出醜了,你的酒量就比我大大一點點。”
賀然扶住他,自己的身子也在晃,用發短的舌頭道:“大一一點點也是大,我送送兄長。”
二人晃晃悠悠的朝外走,番王還不忘回頭囑咐雲野:“他他喝多了,你你一會看護好軍師。”又對桑瓊比葉道:“我我以後就是你的王兄了,有什麼事儘管儘管來找我,王駕的義妹在草原在草原享有尊榮!”
送走了番王,蕭霄怕賀然不勝酒力也急著要送他回去,桑瓊萬分不捨拉著她直掉淚,怯怯的問:“姐姐,這歡宴要進行五天呢,你還來不來看我?”
“我一定來,不管姐姐官居何職,但在你面前只是姐姐。”蕭霄說著推她快回去照顧醉睡的新郎。
離開營地,蕭霄回想這一波三折的婚禮忍不住的想笑。
“怎麼那麼高興?不怪我了吧?”
蕭霄哼了一聲,道:“看在桑瓊高興的份上,這次就算了。”說完詫異的看著賀然,“咦!你剛才又是裝醉?”
賀然得意的一笑,道:“上次在王宮,他們那麼多人才把我灌醉,就憑他們三個,差得遠呢!”
“你可真是”蕭霄抿著嘴唇明眸含笑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番王也是在裝醉,你聽他最後跟桑瓊說的話多得體,那是說給你聽的。”
蕭霄掩嘴嬌笑,“你們這些人啊!”隨即感嘆道:“今天的事我真的很高興,我這妹妹算是心想事成了,咱們只略略做了些事就成就了她一生的幸福。”
賀然嘆息道:“推而廣之,高官顯貴要真心想讓平民百姓過上好日子就是這麼簡單,桑瓊家遭難,如果能得到官方救助就不會這麼困苦,看病請醫如果不用花錢就不會雪上加霜了,只要權貴們不那麼奢靡,這點錢算不得什麼。”
蕭霄搖搖頭道:“難啊,能做到這樣的唯有你的藏賢谷了。”
“是啊,咱們易國上至大王下至低階官員雖都談不上奢靡,但連年征戰耗資頗巨,要想讓民眾過上好日子也是有心無力的。”
“他們已經很知足了,至少活的比別的國家民眾強多了,這是你的功勞!”蕭霄現在心情大好,不吝的獻上真城讚譽。
賀然慌忙擺手道:“別別別,王駕可別這麼說,我所作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