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敲著几案道:“也不盡然,這要看他們識不識時務了,如果他們妄圖以襲擊格瓊城或截斷番王后路的方式逼番王回師,那咱們就好好的和他們打上一仗,一舉滅了也都順勢直搗順國,我已讓時郎暗中做好攻順的準備了,此戰不打則已,一旦打起來就要乾淨利索,讓趙國想搗亂都來不及。”
蕭霄問道:“也都那邊有什麼異動嗎?”
賀然搖搖頭,“還沒有,我讓弘空爾又加了些密探。”
蕭霄看了一眼地理圖,眼中有了厭惡之色,“真是讓人一刻不得安寧,打打殺殺的沒個頭。”
賀然失笑道:“你這戰鳳居然也厭倦征戰了?”
蕭霄哼了一聲道:“你當我先前是願意打仗的嗎?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願意過這種日子呢。”
賀然擺手道:“你這話可別說的太武斷,有些人是喜歡打仗的,比如那些有野心的將領,唯有打仗才能快速升遷,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甚至不惜惑主生事挑起戰事。”
“這種事是有,但能掀起風lang的將領並不多,那得有和你現在相當的權勢。”
“嗯,戰患的禍首追究起來大多還是那些有野心的君主,對他們有威脅的國家,他們想著先下手為強,對他們沒有威脅的小國他們肆無忌憚的吞併之。”
“看來只有天下一統的時候才有安穩日子過。”蕭霄神情索然。
賀然侃侃而談:“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遠的不說,省��瘓馱��煌程煜侶錚�衷諢共皇侵叵菡鉸遙孔栽豆諾諞懷≌絞驢�跡�嗣薔桶炎約褐蒙磧諂鍩⒛嚴碌木車亓耍�ツ孟紙竦木質評此蛋桑�髕斂幻鷲怨��怨�指叢��缶鴕�ッ鷂髕粒�怨�幻鷦勖牽�勖親炒籩�缶突嵯胱湃スフ裕�嗾囈勻唬�且宰萜H踔��嗖桓曳銑誥�福�髦�饈親詈墓�Φ氖慮橐嘣謁�幌В�敝琳ジ砂儺兆詈笠壞窩��木∽詈笠豢諂���萍彝齜絞嘉�鍘!�
“讓你說的我都開始信你先前講的那些歪理了,人生在世真多是受苦來的,老天不會給我們一個清平世道,這戰禍是永難消除的了。”
賀然露出了一個故作高深的笑容,端起茶盞作態的喝了一口。
蕭霄眼睛一亮,雖不齒於他這種淺薄的賣弄姿態,終忍不住問:“莫非你有什麼良策?”
“先前嘛,我也認為無計可消除,不過現在卻洞察玄機了。”
蕭霄見他一臉自得的又去端剛放下的茶盞,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用力拍了一下他伸出的手,叱道:“有完沒完?快講!”
賀然這下老實了,臉上露出委屈不滿之色,可很快又恢復了一些驕傲,慢條斯理道:“道理很簡單,把權力交給不願打仗的人就是了。”
蕭霄一時不解,皺眉道:“你是說讓不好戰者掌權?這可不通了,且不說王權難以易手,就算可以做到,又如何確定一個人好不好戰呢?他先前或許是不好戰的,誰又能保證他掌權之後不會變呢?痴人說夢!”她最後下了結論。
賀然傲然的看著她道:“你根本就沒明白,我問你,誰最不喜戰事?”
蕭霄眨眨眼,道:“這可多了。”
“若以群分呢?我說的是最不喜。”
“自然當是百姓了,戰事開啟不但賦稅增加還得抽丁入伍,家園亦有塗炭之憂。”
賀然拿腔作勢道:“對呀,你並不糊塗嘛,往下還用我再指點嗎?”
蕭霄看他就差搖尾巴了,忍著笑威脅道:“你要不想討打就痛痛快快的都說出來。”
賀然撇撇嘴,終是不敢再過份招搖了,道:“想想新政,諸事決於百姓,如果與別國開戰與否也由百姓決定,那哪個國家的百姓會贊同開戰呢?如此戰禍豈不就徹底消除了?”
蕭霄恍然而悟,隨即又搖頭道:“道理確是不錯,可還是痴人說夢,別的國家不會用你的新政的。”
賀然點點頭,道:“你說的是,易國之所以能行新政是因為有得天獨厚的機遇,首先是平疆無心權勢,其次是我大權獨攬,即便如此反對之聲亦從未停歇,連蘇戈與許統都當面反對過我,可以這麼說,如果我今天死了,明天新政就會被廢除。”
蕭霄立眉道:“又亂言生死,皮肉又發癢了吧!”
賀然連忙道:“不說了不說了,我這不是為了把道理說清楚嘛,別國不僅不會行新政,還視之如洪水猛獸,連咱們的盟友康國都在逼我收回新政呢,已經開始在境內驅除易人了,如果咱們一意孤行,就是與天下為敵,早晚康國也得和咱們翻臉,可它確實是消弭戰禍的不二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