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薺上來拉著她的手端詳她著道:“果然名不虛傳,美的連我心生嫉妒呢。”
明琴茶朵更難為情了,王權的威儀更是讓她不敢稍動。好在南薺極擅待人,和善的態度輕柔的話語漸漸讓她舒緩了些。
賀然對蘇平疆閒話著番邦風情,沒多久竹音快步進殿,見到賀然後那份驚喜溢於言表,蘇平疆對她擺手示意免禮,然後笑著用手偷偷指了指南薺身邊的明琴茶朵。
賀然不滿道:“你這大王當的可真沒個正經。”
蘇平疆哈哈大笑,竹音注目看了一下明琴茶朵,明琴茶朵也注目打量她,雙方均不由暗自驚豔,竹音衝她一笑後,轉向賀然道:“恭喜夫君又得佳偶。”
蘇平疆大覺無趣,賀然則大有面子,對明琴茶朵道:“這位是竹音公主。”
明琴茶朵得知這位絕美女子就是竹音公主心下不禁一沉,生出自慚形穢之感,一直以來她都暗自以美貌為傲,可這位竹音公主論容貌是絕不遜於自己的,最強的一項尚且不能勝出,餘者就更不用說了,她從蕭霄口中已經瞭解了許多這位公主的事。
她懷著敬畏的心情走上前拜見,竹音伸手扶住她,甜甜笑道:“這我可不敢當,該以姐妹之禮相見才是。”說著轉向賀然,“我先帶她回軍師府歇息吧。”
明琴茶朵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她本就不想進宮的,是賀然硬要她來的,她也明白賀然是一番好意,想來他是想借此提升自己的地位,現在竹音提出送她出宮正合她的心意。
賀然笑道:“好,你就在府中陪陪她吧,這裡的事我回去再跟你說。”
竹音帶著明琴茶朵向蘇平疆與南薺告了罪,又依依不捨的看了賀然一眼,然後親親熱熱的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蘇戈進來後,施禮已畢也如蘇平疆般用力拍了賀然一下,抱怨的話語也相差不多。
賀然剛要開始講說,南薺卻捧上一樽酒道:“軍師遠征塞外,一去大半年多有辛勞,我代大王敬軍師一樽。”
蘇平疆笑道:“還是薺兒想到周全,只顧怪你了,倒忘了你的辛苦了,你這人啊,淨幹受累不討好的事,飲了吧。”
賀然躬身接過酒樽道:“臣謝王后恩賜。”直起身後又道,“這個‘敬’字臣是萬萬不但當的,王后以後還是說‘賜’吧。”
蘇平疆嘁了一聲道:“你給我省省吧,這裡又沒有外人,‘賜’也好‘敬’也罷,你該是什麼德行還是什麼德行,少跟我們裝腔作勢,快飲了吧。”
賀然一飲而盡,南薺等他喝完轉身向蘇平疆告退出了大殿。
賀然見她主動迴避,心中暗自點頭,蘇平疆對南薺的做法很是滿意,得意的看了賀然一眼。
賀然講起在番邦的事情時,蘇平疆興致盎然的只是一味詢問特異的風情事物,幾年的養尊處優讓他對政事軍務全無心思了,賀然沒有辦法只有滿足他這個好奇心,軍政密議成了故事會。
離了王宮,賀然對蘇戈道:“講的我這口都幹了,他這大王當的可真舒心啊。”
蘇戈嘆道:“你回來他就更輕鬆了,連十日一朝都不用來了,我總覺得這不像個樣子,你得想個辦法讓他親政才好。”
“要是有辦法我早就想了,這事你別指望我,現在不也挺好嗎,就讓他去享清閒吧。”
蘇戈氣惱道:“大王享清閒,你也享清閒,你們可不覺得挺好嘛,你可知我受的是什麼罪?連個囫圇攪都睡不成!”
賀然不屑道:“不用跟我倒苦水,我怎麼享清閒了?你這話也太沒良心了吧,我可是剛遠征歸來,提著腦袋跑到幾千裡外廝殺,一去大半年,這叫享清閒?”
蘇戈被噎的無話可說了,訕訕道:“算我說錯話了,可你這一回來不就享清閒了嗎,肯定是跑回藏賢谷什麼都不管了。”
賀然得理不饒人道:“哦,我過了這麼長刀頭tian血的日子還不該歇歇啊?你這當兄長的心也太狠了吧?”
“好好好,又是我錯了,你就歇著去吧,都是我的不是,唉,你可知你這新政麻煩有多大,我是活該累死啊。”蘇戈知道說不過他,訴苦的抱怨著。
賀然陪笑道:“這個我知道,不過熬過這一段就好了,到時你想管點什麼事都沒的讓你管了,你也可以享清閒了。”
“熬過這一段?你看我熬得過去嗎?”蘇戈賭氣道。
第四章 回朝復旨(下)
賀然眨著眼道:“你要是覺得心有不平,那你把最不願管的那些事推給竹音,我把自己老婆豁出去了,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