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會給我帶來殺身之禍。”
蘇夕瑤道:“不是誰都瞭解新政的,臨川離咱們上千裡,各國又都極力遏制有關新政的傳聞,他們不會知道多少,再說,你這新政是有礙王權,損害官員利益的,不可能誰都喜歡,畢竟忠君的人不在少數,提這些無用,還是想想怎麼破敵吧。”
賀然面現難色道:“若說這兩軍對陣的本事,我是不如許統與東方鰲的,這暮峪城地勢險要,尋常的火攻、水攻之策都用不上,這計策還真不好想。”
蘇夕瑤笑著道:“既知自己就這兩下子,你都多餘來,害我還跟你奔波。”
“我這不是心裡急嘛,在家裡哪待著住呀。”
“這回死了心了吧?要是實在沒有良策就先回去吧。”
賀然急忙搖頭道:“哪有剛到就回去的道理,計策又不是隨手就能從衣袖裡掏出來的,慢慢想總會想出來的,如今到了前敵我心裡就踏實下來了,過兩日靜靜心或許就有了。”
“那好,我們也不擾你,一會看你吃了藥我就去寢帳,你自己好好想吧。”
賀然笑道:“不必不必,看著你這絕世花顏我才能計如泉湧。”
蘇夕瑤含笑瞪了他一眼,這時小竹把藥端了進來,一邊服侍他服用,一邊數落道:“你能不能讓我少受點累?以後再往外跑先交代好了,省的我左一趟右一趟的找你。”
賀然還沒說話,蘇夕瑤介面道:“聽你這話是怨我差使你了?”
小竹掩嘴笑道:“夫人真是的,可是堆雪人那日湊趣湊上了癮?怎麼連我也猜疑起來了?”
蘇夕瑤學著竹音當日的話語道:“你們是親兄妹,我可不得防著點。”
小竹收了空碗,撇了下嘴,道:“這話別人說得,人說不得,誰不知道他和誰最親。”
“你這嘴越來越刁了!”蘇夕瑤俏臉微紅,舉手作勢欲打。
小竹笑著跑了出去。
這時,鍾峆在帳口稟報道:“長史來見。”
蘇夕瑤道:“你忙吧,我去寢帳了。”說著進了與大帳相連的寢帳。
穿桶看到軍師倍感親切,上前施禮。
賀然擺擺手,指了指坐席示意他坐下,口中道:“跑哪去了?昨日怎麼不見你?”
穿桶答道:“奉命大將軍之命去屯糧之地檢視了,回來聽說軍師到了就立刻來拜見。”
賀然笑道:“終於得到重用了,跟著大將軍比跟著我好吧?”
穿桶並不答他的話,望著他道:“我還以為大人此刻會心如火燒愁眉不展呢,不想還有心情說笑,難道已有了破敵之策?”
賀然道:“我心裡是急著復仇,可統兵不能意氣用事,如果不是覺得能靜下心了就不會來了,你有什麼良策教我嗎?”
穿桶搖了搖頭,道:“我日夜在想,可看著敵軍無懈可擊的營寨什麼都想不出,紙上談兵與真實對陣差之千里。”
“大將軍沒派你上過陣吧?”賀然擔心的問。
“我是請求來著,大將軍不允。”
賀然笑道:“這就對了,你這樣的大才就該紙上談兵,萬一上陣出點什麼閃失可就是莫大的損失了。”
穿桶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大人啊,咱別沒一點正經行嗎?我著實在為大人發愁想計策,可你這樣子真讓我”
賀然一本正經道:“我沒說錯呀。”
穿桶索性跟他較真道:“若說大才,大人才是不世出的大才,你可是一路拼殺過來的,怎麼就我偏偏上不得陣呢?若論武技我也不弱於那些將軍,你不信儘可派人跟我比試。”
賀然哈哈笑道:“還真著急了?”
穿桶帶著怨氣道:“能不急嗎?不經沙場歷練我讀多少兵書都沒用,永遠只會紙上談兵。”
賀然收起笑容道:“這可不一定,我先前上戰場是迫於無奈,那時帳下缺少將才,我既要當軍師又要充戰將,不身先士卒不行,你看我現在還往前面衝嗎?出謀劃策的人是不該輕易涉險的,知道打仗是怎麼回事就行了,但一定要熟知軍中的一些基本常識,比如火油可燃多久,各種軍隊一日可行多遠,各樣器械有何效能,不同天氣對作戰有何影響,簡單給你舉個例子,夜間偷襲就要考慮到月色明暗的因素,下令時就得細細囑咐領軍將領臨機應變之策,可分取消劫營、等待月暗劫營、強攻、改劫營為虛張聲勢等等諸多變化,再深一步則是各種戰法、陣型要爛熟於心。至於你說的去戰場歷練也是必要的,但不是去衝殺,在稍近的地方仔細觀看就行了,這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