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勸道:“只顧談公務,還沒用晚飯呢,再者天色太晚了,夜裡趕山路多有不便,你怎麼也要明早再走。”
寇維道:“這可不行,明早有堂議,這是我定下的,不敢讓同僚久候,我路上小心些就是了。”
賀然親切的伸手拍了怕他的胳膊,道:“不可太辛勞了,我說這話可絕非客套,是存了私心的,你要累壞了,這許多事就要著落在我身上了。”
寇維再次大笑,拱拱手,帶著隨從去了。
回到溢心園,賀然胡亂吃了點東西就直奔仙恩苑,雖是夫妻間的玩笑,但哪一個哄不好都可能有大麻煩,再說他也樂意作這種事。
暖玉夫人正在與思靜閒談,見他進來,思靜斟了茶,又說笑了兩句就退出去了。
暖玉夫人嗔責道:“什麼事這麼重要,連晚飯都不用。”
“吃過了,剛吃過了,寇維弄了一大堆的事來跟我商量,沒辦法,總不能真的甩手不管。”
暖玉夫人眼中含笑的看著他,道:“這麼晚還跑我這裡來做什麼?不怕音兒等急了?”
賀然對她眨了下眼,湊到她耳邊道:“正是為這事來的,午間跟長公主聊了一會,不知她犯什麼病,非要我今晚去她那裡住,估計是想跟音兒鬧著玩吧,她們倆鬧可苦了我,找音兒一說,音兒哪裡是個好相與的?說換宿可以,但明晚我得去她那裡,這擺明就是刁難我呀,我本懶得陪她們鬧了,可一想,你是個最通情達理的,不會跟她們一般見識,所以就過來求姐姐疼我一次,明晚就跟她換一下吧。”
暖玉夫人聽罷微微一笑,眼波流轉道:“真夠胡鬧的,我才不湊這個趣呢,但你要哄我那我可不疼你。”
賀然一臉諂笑道:“我哪敢哄你呀,句句皆是實言。”
暖玉夫人擺弄著散開的秀髮,神情淡淡道:“真的?夕瑤最近雖喜嬉鬧,但我想她還不至於拿這種事跟音兒逗,因為先沒臉的是她,你要不說實話就算了,我也不問了。”
賀然壞笑道:“姐姐真是明察秋毫,嘿嘿,一猜即中,是我嘿嘿,招惹她了。”
“呸!”暖玉夫人忍著笑啐了一口,“還用猜?這樣的事你還少做了?下流東西!”
賀然嬉皮笑臉的摟住她,賠罪道:“先前我是扔下過你幾次,可我絕非是有意戲耍,是情難自已,誰讓姐姐這樣誘人呢,中途離開也都是有不得已的因由,這你是知道的。”
暖玉夫人不解恨的用玉指狠狠在他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轉顏而笑,道:“這個音兒真是促狹,這種事也敢鬧,那我偏不隨著她鬧,你明晚就去她那裡吧。”
賀然在她玉頰上親了一下,阿諛道:“我就說你是最明理也是最疼我的,說的正是呢,咱們不能總讓她牽著鼻子走,這次讓她自討個沒趣才好。”
暖玉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便宜你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說說說,就算沒今天這事,你說什麼我哪有不答應的。”賀然沒想到暖玉夫人今天這麼好說話,心情大好。
“罰你服侍我,直到睡下你才能走。”
賀然諂笑道:“這哪是罰我,明明是獎賞我呀,樂於從命!”
“那就先把茶滿上。”暖玉夫人把茶盞推到他身前,在他喜滋滋倒茶時,夫人的美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賀然這次真的太大意了,或說是他太小看暖玉夫人了,敢小看暖玉夫人的沒有不倒黴的。
細算溢心園中的大小口角陣仗,幾乎沒有一件是和暖玉夫人無關的,即便她不是主謀也少不了是個推波助瀾的,這些佳人中,膽量最大,最不怕事的就屬她了,連竹音都得甘拜下風,畢竟她自幼就有超凡的身份,什麼場面沒見過沒經過?又是生就玲瓏心腸,這樣的人閒居下來要是把心思用在嬉鬧上,那能不出圈、出彩嗎?
賀然傻乎乎的殷勤服侍著,暖玉夫人慢慢使出魅惑手段,輕瞋淺笑,眼角眉梢漸顯萬種風情,妙語調笑更是句句撩人。賀然不知不覺間就情熱神迷了。暖玉夫人見時機差不多了,慵懶的讓他把自己抱到榻上去。
羅裳半解之際,暖玉夫人送了他勾魂攝魄的幽怨一瞥,然後勾住她的脖子纏綿而吻。賀然早就被撩撥的難以自持了,剛才就恨不得一口吃了她,此刻最後一道防線轟然而潰,到了此刻他雖已知暖玉夫人是有意為之,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發了,他如一隻粘到蛛網上的小可憐蟲,無力掙脫了。此際縱有天大的事也顧不得了。
這一番暢快實是難以言表,在暖玉夫人的故意逢迎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