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這樣可真讓我於心不安了,我不把你當外人才一味強求的。”
賀然內心有追求完美的的傾向,一直盼著過上那種身心無羈絆的清閒日子,蘇平疆的堅持的確讓他很失望,可到了這一步他也不能再鬧下去了,遂嬉皮笑臉道:“我常自咒,習以為常了,好人不長命,反倒是我這樣的禍害想死也難,算了,這軍師金印我先收著吧,等建好軍中制度,你覺得放心了,我再辭官。”
“你跟我說說想要怎麼作。”蘇平疆對別的可以不關心,但對這個卻無法等閒視之。
“我還沒想好呢,不外乎是群策群決,保障大權不至落入一人之手,等想好了我再跟你說吧。”他一來是不願南薺知道的太多,二來是此刻真是沒心情講這些。
蘇平疆大致猜出了他的心思,遂不再追問,道:“此事必須慎重,來日咱們好好商議商議。”
賀然站起身道:“好了,那我先告退了。”
“忙什麼?難得你和姐姐同來,一起吃午飯吧。”
“是呀,我一早就吩咐下了,還特意親選了菜品,軍師不可辜負盛情啊。”南薺在旁熱情相邀。
賀然苦著臉道:“多謝厚恩,只是臣現在縱有山珍海味也難以下嚥了,恐一臉愁容壞了大家的食慾,還是不吃的好。”說著他轉向蘇夕瑤,“長公主真是妙計啊,詐稱是來幫我的,然後臨陣倒戈,殺了我一個措手不及,你們姐弟好好飲幾樽相慶吧,臣就不在一邊助興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蘇夕瑤眼中含笑的呵斥,她知道這人的性情一貫如此,吃虧後若不找回來些是絕不肯罷休的。
“是!”賀然裝模作樣的施了禮,轉身就朝外走。
“你去哪?回來!”蘇夕瑤沒想到他真的說走就走。
賀然頭也不回道:“就不!還什麼都聽你們姐弟的呢!”
蘇平疆哭笑不得,對姐姐道:“算了算了,隨他去吧,只要不辭官,任他怎麼鬧。”
自從發生了醉眠後宮之事後,賀然一直告誡自己要儘量避著點南薺,所以此時藉著胡鬧離開了。
出了宮,他喚上紅亯等幾個親衛,騎了“踏風”朝城西而去。
第一零八章 心有所依(下)
黃頭嶺距鳴鐘城不過二十里,高不足百丈,因嶺的上部岩石天然呈現赭黃色,故名黃頭嶺。
新建的天平寺在外觀上保持了初證寺的那種簡樸與古拙,佔地卻大了許多,一路上信眾不絕於路,寺內更是人來人往,但少聞喧譁之聲,人人面上的神情都很平和、友善。
賀然不時的對在路邊施禮的民眾頷首致意,進入寺中,有弟子前來迎接,言道仙師出去宣揚經法了,不知何時能回來。
賀然問起樊媖,眾弟子把他引至寺後,指著小山坳裡的一處小院落道:“王妃在此處修行,我等不敢擅擾。”
賀然吩咐她們自管去修行,然後帶了鍾峆與紅亯朝山坳走去。
叩打門環,應門的恰好是妝魚,她一見賀然歡喜不已,一臉急切道:“大人可算來了,快想個法子勸小姐離開這裡吧,我們四個都快悶死了。”
賀然笑責道:“不想著怎麼服侍小姐,總想著自己去玩。”
妝魚委屈道:“不是我們貪玩,可大人看看這是個什麼地方,十天半月不見個人影,聽了有人喚門我們都忙不迭的跑來應門。”她說著指了指陸續湊上來的另三個小姐妹。
“我知道是難為你們了,去稟報吧,我盡力勸說就是。”
妝魚答應一聲快步進去稟報了。
這個小院落只三間正房,兩邊各兩間廂房,除此再無別的了,實在不是這幾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能呆得住的地方。
不一刻,妝魚跑出來,連連招手道:“來吧來吧。”邊引路邊小聲叮囑,“可全靠大人了,小姐現在總是少言寡語的,大人千萬耐心些。”
賀然含笑點頭,進了西屋,一身縞素的樊媖端坐几案前,手捧一卷經書並未起身相迎,只是對他頷了頷首。
賀然也不客氣,拉過一張坐席,直接與她隔案而坐,妝魚奉了茶後退了出去。
樊媖放下經卷,平靜的問道:“可擒住了趙慜?”
賀然訕訕的搖搖頭,道:“還沒有,不過西屏王已經出兵了,他答應我,擒到趙慜後會給我送來,你放心吧,擒住趙慜只是早晚的事,最遲不會超過一年。”
“嗯。”樊媖又拿起經卷,眼睛盯著經卷道:“有勞你多費心吧。”
賀然笑了笑,道:“你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