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道:“不瞞兄長,我先前確是有此猜測,兄長這樣說可讓我心裡舒服多了,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兄長的君子之腹,思之羞愧不已。”
墨琚皺著眉看著他道:“你就打算這麼一走了之?不再去見見太后了?”
“不見了。”賀然站起身,施禮告辭道:“小弟既已見責於太后,那就不便在這裡多留了,以免給兄長招惹麻煩,要是太后真問起此事,那兄長就說我是來跟兄長商量交割關口事宜的,小弟先前盤還算著見了太后,請她恩准你我兄弟多歡聚幾日,現在看來是不能了,小弟不孝,不能侍奉兄長了。”
墨琚抓住他的胳膊,緊抿了嘴唇,半晌才道:“賢弟再等幾日吧,我這就去見太后,盡力說服太后改變心意,把這兩處關口還給你們,等我這邊有了訊息再走不遲。”
賀然微微一笑,道:“不等了,大王催我回去呢,有了訊息兄長告知大將軍即可,不過依我之見兄長還是別去勸的好,我已都作好了安排,我之所以當時肯答應,為的就是讓她高興,只要她能開心,再為難我也不惜。”說罷,再次施禮告辭。
墨琚把他送到大營之外,兄弟二人各懷心事的依依而別。
城樓上的許統見他平安回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問起他與墨琚相見之事。
賀然簡要的答了兩句,然後露出開心的笑容道:“差點忘了,有件事要求你。”
終於見到他有了燦爛笑容,許統暗自舒了口氣,問道:“什麼事?”
賀然低聲道:“幫我作個大媒吧,戰事已畢,可不算陣前娶親哦。”
許統哈哈大笑,道:“好好好,這個我可是義不容辭,你回府等著吧,我這就去。”
第二日一早,許統率眾人為賀然送行,有了婚約的黃婈雖面帶嬌羞卻可坦然的站在夫君身邊了。眾人皆知軍師府在迎娶方面不守俗禮,除竹音公主是堂堂正正按規矩來的,餘者連長公主都不行儀式,所以許統第一個改口稱其為夫人了,有他帶頭,大家樂得湊趣,紛紛口稱夫人。這下黃婈受不了了,羞得掩面而逃。
辭別了眾人,賀然一路匯合了紅谷及白雁口的兩處人馬,按先前謀劃,東方鰲所部調回南線與大將軍帳下兵馬布防於曲蘭關以東,蘇明所部在白雁口以東另擇險要佈下防線,作交出白雁口的準備,王勁暫統的兩萬人馬一萬交給了蘇明,用來暫守白雁口,另一萬隨他回師。
對眾將逐一作了囑咐後,他與王勁率領一萬精銳踏上了歸程。
第一晚紮營後,王勁帶了柏姜入帳拜見。那柏姜生的眉目俊秀,舉止得體,在他這易國軍師面前不見絲毫忸怩膽怯之態,王勁反而顯得很是難為情。
賀然天生一副促黠心腸,王勁越是不好意思,他越要有意捉弄,哈哈笑道:“確實般配,這大媒就由我來作吧。”
王勁見他這副德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柏姜面生紅暈,垂下了頭,沒正經的人她見多了,可沒正經的官員卻沒見過幾個,何況這位小爺都官至軍師了,儘管王勁不止一次的跟她暗示過,她也有了些心裡準備,可哪能料到這位小爺一開口就是這個呢。
坐在一旁的黃婈看不下去了,偷偷推了他一把,替二人解圍道:“柏姑娘放心吧,你家的仇就包在王將軍身上吧,那些烏合之眾不足為慮。”
提到家仇,柏姜神情變得哀慼起來,向上拜道:“天道不公,小女滿門遭屠,血海深仇全仗軍師與夫人做主了,小女甘願為婢,以報大恩之萬一。”
賀然不滿的看了黃婈一眼,道:“好好的提這個做什麼,惹得她悲悲切切的。”
黃婈沒想到他還來勁了,簡直都不知該說他點什麼好了。
賀然見她瞪起了眼,不敢再惹她,轉而安撫柏姜道:“不算什麼,流寇草賊不值一曬,大軍一過即平,在盜賊這一行裡,王將軍算起來都可當他們的祖宗了,為婢就算了,要真那樣王將軍非求我到府中為奴不可,哈哈哈。”
王勁真是服了他了,看來他是要把沒正經進行到底了,他索性也不再裝樣子了,苦著臉道:“大人啊,初次見面您就不能裝著點樣子?這讓她怎麼看大人啊?大人縱不在意這些,還求大人給我們這些作屬下的長點臉吧。”
黃婈大覺解氣,對王勁挑起大指道:“說的好!”
柏姜可慌了,王勁的話可是大不敬啊,她緊張的望向那位神奇軍師。
賀然滿不在乎的撇撇嘴,道:“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我這還不是給你長臉?當你是兄弟我才言語無忌的,這種時候你要還非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