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黃婈大是不平。
賀然喝了口茶,道:“西屏王知道就知道吧,我心裡一直覺得對他有愧,這下反倒輕鬆了,只是,讓將士們知道了不太好,他們先前都被我矇在鼓裡呢。”
“你直言承認了?”
賀然苦笑道:“心存愧疚,在這件事上不想狡辯。實話實說了,只為劫走國師。”
“使者信嗎?”黃婈眼神帶著譏笑。
“不信。”
黃婈撇嘴道:“兵行數千裡,深入敵境兵逼王城,還請來了數萬康國大軍分擊擾敵以為策應,然後說這些只是為搶奪一個失了法力的國師,鬼才信呢!所以呀,你也不用太擔心,將士們就算聽說了這事,也只會認為你這是敷衍西屏王的託詞,沒有幾個會當真的。”
“可”他搖搖頭,仍是難以釋懷。
“算了吧,要不是你插上了這麼一槓子,留國多半已經讓西屏給滅了,讓西屏施展開了手腳,別說趙國會遭殃,你們易國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的確是當時決定出兵的一個重要原因。”
黃婈教導道:“對將士要把這個說成唯一的原因是順便接回了國師,對國師可以反過來說,對西屏王呢,你做得很對,只說是為國師。”
“你可真是個十足小人。”賀然心情好了一些。
黃婈咬著櫻唇擰住他的耳朵,又氣又恨道:“我還沒跟你算剛才的帳,你倒先來勁了,寬慰你兩句反還招罵了,你作了小人之事,還想得君子之名,你說,誰是小人!”
“我是我是我是。”賀然捂著耳朵連聲承認,抱怨道:“你們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會擰耳朵這一招啊,怎麼全這樣啊。”
黃婈不解恨的加了把勁,才放開手,道:“我還會捏鼻子,掏心拳,窩心腳,招數多著呢!”
“行行行,你比她們強,還是先用擰耳朵這招吧。”
黃婈示威的揚了揚秀眉,警告道:“你要再敢讓我在眾人面前難堪,我一樣樣的使給你看!”
賀然陪笑道:“我可沒想給你難堪,不這樣,今晚你肯定不肯再過來了。”
“你不會等明天!”
賀然一副垂涎欲滴態,“已經兩天未見了,我都想死你了。”
“去!”黃婈面現紅霞,芳心無比甜美。
吃罷晚飯,賀然把佳人攬在懷裡,調笑而戲,剛弄出幾分春意,不想紅亯在外面喊道:“大人,小人有要事回稟。”
黃婈嚇得慌忙站起,急急的整理衣裳,賀然無可奈何的站起身,對黃婈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慌,然後緩步走了出去,他心裡雖有點煩但並無氣惱,軍情為重,這種時候自己如果惱了,紅亯等人下次就該無所適從了,說不定會耽誤大事。
紅亯硬著頭皮偷眼打量軍師,見他臉色如常這才暗舒了口氣,回稟道:“天子密使求見,小人不敢不報。”
賀然對他讚許的點點頭,道:“請入後堂吧。”
紅亯領命去了,賀然回到屋中,再次穿著官服。
黃婈過來幫他打理,問道:“又有什麼事了?”
“天子派密使來了。”賀然若有所思的回答。
“怎麼都趕著今天來,他這可是有點太晚了,天都這般時候了。”黃婈顯得有些不高興了。
“密使嘛,人家既然在天亮前趕到這裡了,立刻來見也是合規矩的,我是軍師不是大王,說不定是有什麼急事呢。”
黃婈見她學自己說過的話,威脅的把手伸向他的鼻子。
賀然道:“耳朵還紅著呢,要是鼻子再紅了,密使如果問起我可無言以對啊。”
黃婈罷了手,掃興道:“我還是先回去吧,今天可真夠亂的。”
賀然摟住她,親了一下,道:“不許走,萬一又有什麼糟心事,還得靠你接著替我排解呢。”
黃婈推了他一把,美目流露出無限柔情道:“快去快回。”
“他奶奶的!”賀然用力揮了下袍袖,終於把憋在心裡的髒話罵了出來,快步走了出去。
這次他去的時候還真不長,不到一頓飯功夫就回來了。
黃婈一邊替他換衣裳一邊打量著他道:“看起來這次沒有什麼糟心事。”
賀然捏了捏她的玉頰,調笑道:“是沒有糟心事需你排解了,不過另有一項卻急待你來排解,還是非你不行的。”
看他那神情,黃婈哪裡還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立時紅了臉,又羞又怨的瞪了他一眼。
脫了官服,賀然也不穿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