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你給我快省省吧,你那狗眼,是個女的就覺不錯,我還是等軍師做主吧,軍師選的,至少也得是嫂子那樣的。”
“臭小子,聽你這話頭,連我老婆你都惦記著呢!”
鍾峆撒腿跑開,回頭笑道:“你得了那麼大的便宜,我們誇嫂子兩句還不行啊?”
一旁的幾個侍衛雖不知他二人一直在嘀咕什麼,但鍾峆這句話是都聽到了,不問根由的就一個個擠眉弄眼的跟著低聲起鬨。
紅亯知道他們這是嫉妒自己,不但毫不生氣反而報以一副喜滋滋的自得之態。
眾人正說笑間,一個侍衛從外面匆匆進來,對紅亯說了句“有事稟報。”就要往裡走。
紅亯忙一把拉住他,朝正房那邊擠了擠眼,問道:“什麼事,急嗎?要不急就等會再說吧。”
黃婈的事這些親近侍衛都知道,他會意的點了下頭,道:“西屏派使者來了,在外面求見。”
紅亯嘬了下牙花子,看了看天色,對鍾峆道:“都是晚飯時候了,這麼急著來見,可能是有急事,你去給通稟一聲吧。”
鍾峆不服道:“你是侍衛長,該是你去才是!”
紅亯瞪眼道:“你還知道我是侍衛長啊?還不快領命行事?”
官大一級壓死人,鍾峆沒辦法了,對眾人陰陽怪氣道:“看見了吧,不過是誇了嫂子兩句,他就立刻加以報復了,你們以後可別亂誇嫂子哦。”
紅亯笑著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幸災樂禍的看著他進了正房。
鍾峆一路大聲咳嗽著來到寢室前,離了老遠就站定,揚聲道:“稟軍師,有西屏使臣求見!”
賀然此刻剛把黃婈弄得衣裳凌亂,不耐煩道:“讓他明天再來!”
黃婈急的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又羞又氣的連連使眼色。她當然著急了,如果賀然連使臣都不見,那眾侍衛哪還不明白他在與自己作什麼呀。
賀然無奈的又對外喊道:“鍾峆,說我有請,前面待茶,我這就過去。”
鍾峆豔羨的tian了下嘴唇,不用看他也能大致猜出屋裡是副什麼情景了,忙答應了一聲轉身去了。
賀然一臉不快的邊換官服邊罵道:“西屏王這個沒眼眉的,派出的使者也一樣沒眼眉,天都這般時候了還來。”
在旁服侍的黃婈聞言啐道:“人家既然在天黑前趕到這裡了,立刻來見你也是合規矩的,你是軍師不是大王,說不定是有什麼急事呢。”
“狗屁急事!”賀然說完皺起了眉頭。
黃婈幫他穿戴停當,見他卻呆呆的不動,催道:“快去呀!”
賀然對她作了一個息聲的手勢,然後不慌不忙的坐到几案前,端起已經涼透的茶水喝了一口,身子微微晃動起來。
黃婈知道他在思考,害怕耽擱久了令外面的那些侍衛胡猜亂想,所以自己先走了出去,來到大堂前沒話找話的跟紅亯他們搭訕起來。
過了足有兩盞茶功夫,賀然才一步三搖的走了出來,黃婈暗自慶幸沒在裡面傻陪著,否則聞報後還需這麼長時間才能出來,能不讓人浮想聯翩嗎?
她尚在為自己的明智之舉而慶幸,不想賀然走過她身邊時卻扔下一句:“你就在這裡用飯吧,一會我還要跟你接著談方才的事。”
黃婈的俏臉立時就紅了,這種欲蓋彌彰的託詞豈能騙得過這些侍衛?可在眾人面前不能放肆,只得躬身應諾了一聲,直起身後再也不敢看那幾個侍衛了,臉上一陣陣發燒,心裡一陣陣的發狠,咬著銀牙逃也似的進了後堂。
西屏使者名喚努幫,賀然對他多少有點印象,知道他是西屏王的寵信近臣。
見禮寒暄過後,努幫看了看兩旁人等,對賀然道:“下官奉王命,有秘事相告。”
賀然含笑點頭,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只留紅亯一人在旁服侍。
“不知西屏王派大人前來有何指教。”
努幫的臉上此刻有了幾分倨傲之色,也不在席上坐著了,負著手在堂上邊踱步邊道:“軍師可還記得當年落難西屏的日子?”
賀然點頭道:“如何能忘。”
“那可還記得大王於你的恩情?”努幫的口氣已然是在質問了。
賀然毫不在意他的無禮,認真道:“大王之恩銘記於心,不敢稍忘。”
努幫氣焰更高,重重哼了一聲,然後用低低的聲音質問道:“夥同康國引兵側擊我王城,壞我伐留大計,軍師難道就是這樣回報我王大恩嗎?!”
賀然心中暗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