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裡一般。
“這支釵你代我還給她吧,在襄陽留點意。給她找個合適地,別委屈了她。”曹操凝視了那支鐵釵半天,輕輕的嘆了口氣。將鐵釵放入曹衝手中。
曹衝有些愕然,茫然的握住還殘留著曹操地體溫的鐵釵。
“好了,這事就這麼辦了。”曹操揮揮手,再也沒看那支鐵釵一眼,語氣中地些許傷感也在那一揮手之間蕩然無存:“周公瑾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聽聽父親的安排。”
曹操若有深意地看著恭謹地曹衝,語重心長的說道:“倉舒,重視人才是對地。不過都有個取捨,周公謹人中龍鳳,如果他能投入你的麾下,自然會如虎添翼,可你也要想到,這人才就象劍一樣,弄不好就會傷了自己,周元直的事情不能出現第二次,你可知道?”
曹衝心中一凜。他從曹操地話音中聽出了曹操對自己處理周瑜方式的不滿,連忙點頭稱是。
“周公瑾身為孫伯符心腹,在江東舉足輕重,聽聞孫伯符去世之前說過,內事張子布,外事周公瑾,如今你抓住他。又能使得孫仲謀與之反目。對江東的影響很大。”曹操撫著鬍鬚,沉思著說道:“此時殺他。只怕不妥,還是暫時留他一條性命,給他一個尊而無權的高位以觀其心比較好。”
曹衝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最怕曹操讓自己一刀砍了周瑜,那豈不是白白費了那麼多心機。如今聽曹操的想法與自己正是一致,這才如釋重負,連忙說道:“父親說得是,就按父親說的辦,只是那個獻俘只怕不行了。”
“那是子桓胡鬧,不去理他了。”曹操有些不滿的揮揮手,不屑一顧:“等哪天抓住孫仲謀再獻俘也不遲,一個部將能有什麼意思。”
曹衝大喜,連忙點頭稱是。
“劉玄德得了四郡,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曹操想了半刻又問道。
曹衝看著曹操探詢地臉色,略一思索應道:“劉玄德奔波半生,如今得了一塊地方,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以荊州的水師力量,想要強攻江南,只怕一時還有些困難。再者我也怕逼得他緊了,他竄入益州會為禍更烈,因此想先鬆一鬆,讓他在四郡喘息一陣,先取益州堵了他的後路,只是”曹衝有些猶豫了,萬一關中亂起,自己如果進了益州,只怕就更沒法子爭關中的事了。
“只是什麼?”曹操笑了笑:“益州易守難攻,趁著劉璋無能之際,先取益州確實是個好時機,一旦讓劉玄德在四郡站穩腳跟西進,那可跟公孫述一樣,讓人不得安睡。取益州好,你這個想法很對頭,不過你想怎麼取?”
曹衝見曹操一口贊成他取益州,看起來根本沒有讓他去關中的意思,不禁大惑不解,按理說如果曹操有心要栽培自己,就應該趁著荊州暫時無法用兵之時,讓自己帶著大軍西進關中再立個大功,好在將來與曹丕的爭嫡中有足夠的優勢,怎麼這時候卻一點這種意思也沒有?難道自己的做法讓他猶豫了,要和曹丕之間再選擇一下?他心中疑惑,卻不便多說,當下將自己計劃的要取益州地方案說了一下,曹操邊聽邊點頭,不時的提一些建議。父子倆談了好久,直到天黑,曹操才笑道:“你趕了這麼遠的路,一定累了,還是早些休息,有空我們再談。”
“諾!”曹衝應是,又試探性的說道:“荊州事務繁多,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準備過幾天就回荊州。”
“這麼急?”曹操詫異的看看他,搖了搖頭道:“不急,在鄴城呆些天吧,荊州有劉子初在,應該不會有事的。你一年多沒回來,你母親擔心得常常落淚,既然回來了,就好好陪她幾天。”
曹衝心中越發不解。只得應了一聲退了出來。他穿好鞋,站在廊下看著剛點起來地燈。不經意地皺了一下眉,回頭看了一眼曹操屋裡的燈光,一邊思索著曹操地用意一邊出了門。
“叛逆案的事,我比你知道得還晚。”沒等曹衝去看他,搶先過來看曹衝地曹植瞪著眼睛。無辜的看著一臉鬱悶地曹衝:“馬家的僕人被殺我知道,不過後來就沒聽到什麼訊息了,一直以為就是個街頭鬥毆的。再者兇手又很快就被楊孔渠捉拿歸案,死了人的馬家都沒說什麼,我就更沒當回事了。”
曹衝苦笑一聲,馬家是人質,再說不過死的不過是個下人,誰會為了一個下人去找麻煩啊。看來曹植確實不知道。曹衝捏了捏鼻子尖,沒有再說什麼。換了個話題說道:“荊州地那車書我都拉回來了,已經送到蔡大家那裡,你有空過去幫著整理一下,先把諸子書挑出來,我急著要用。”
“行,沒問題。”一聽有書看,曹植比誰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