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面收拾,聽得孫尚香又和平時一樣準時來報道,不由得有些不快,沉了臉站起身來。她撩開帳門,臉上的不快卻化成一絲溫和的笑容:“原來是孫家姊姊,你今天來得可不巧,公子昨天忙了一宿,方才睡下,只怕是今天不能陪姊姊習武了,姊姊不妨去找李元基,以他的身手,應該能接得姊姊幾個回合的。”
孫尚香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當然知道自己地武技究竟到了什麼地步,以李維的身手,豈是自己能擋得住的,就是曹衝也不是自己能應付的,每次都要被這個登徒子揩油。連她自己都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明知不是他的對手,還要每天都來找他比試,也許是因為從小到大,只有這個登徒子能和自己對打時使出真本事吧。
“一夜沒睡?”孫尚香也覺得自己有些太急了,她乾笑了一聲:“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
“姊姊慢走,公子吩咐起程去鄴城,姊姊收拾好了吧。”蔡璣笑道。
“收拾好了,我又沒什麼東西,人鑽到檻車裡就行了。”孫尚香沉了臉冷冷一笑,帶著孫顰等幾個女衛轉身就走。孫顰湊在她身邊說道:“小姐,既然曹公子沒起來,咱們去找李元基吧。”
“你又皮癢癢了是吧?”孫尚香瞟了一眼羞紅了臉的孫顰:“要去你去吧,我去找鄧師傅。”
“你不去我當然也不去了。”孫顰撅了嘴,不情不願的說道。
“你個死丫頭。自從進了這曹營就越來越不上路子。”孫尚香虎了臉威脅道:“回去軍法從事。”
“啊”孫顰大吃一驚:“小姐,馬上就要出發了,這時候再全副武裝跑步會累死人地。”
“累死人?你看那個曹地人哪天不是跑一上午?讓你們跑幾圈就叫累死人,這樣子哪一天才能打得贏?不行。你們都跑步去鄴城,別想坐車。”孫尚香想起每次都被十個虎士打得自己二百個女衛潰不成軍就氣得咬牙,特別是曹衝看到之後笑得那麼得意,那麼猖狂,讓她一想起來就牙疼。
慈不掌兵,這幫丫頭還是欠練。等哪天我這二百女衛也練得象那些虎士一樣,看他還敢瞧不起我,孫尚香暗暗發狠。中午的時候曹衝醒了。他睜開迷糊地雙眼,看到小雙正捧著一本書在看。神情專注,嘴唇輕輕的動著:“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小雙,”曹衝張開嘴打了個哈欠,“什麼時候連禮記也讀上了?”
“啊公子醒啦。”小雙一驚。連忙將書放進旁邊的小櫃,邊起身邊說道:“公子,我給你打水洗臉。”
“呵呵呵,讀書是好事啊,這麼緊張幹什麼?”曹衝一邊洗著臉,一邊笑道:“不過你是跟誰學的,居然能讀禮記了?”
“是士載教地。”小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有時候也跟子翼先生他們學一些,不過大部分都是問士載的,我我也只是認識一些字。這裡面的意思可不太懂。”
“士載學問見長啊。”曹沖洗完臉,張開兩腿箕坐著,舒服的嘆了口氣:“不過你這句斷句有問題,士載教錯了。”
“是嗎,請公子指點。”小雙見曹衝不怪他,反而說是好事,心裡的緊張輕了些。一邊跪倒曹衝身後解開他的頭髮一邊笑著問道。
“這句話應該是。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曹衝強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小雙跟著唸了一句,覺得有些不對頭,可又說不出哪兒不對頭,手中地玉梳不由得停了下來,輕聲問道:“公子,這什麼意思啊?”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有吃地,有喝的,嫁個好男人,就是女人最大的慾望。”曹衝話還沒說完,已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見他發笑,小雙也明白他是在開玩笑了,想了想,也不禁笑了起來,越想越可樂,笑得花枝亂顫,伏在曹衝的背上直抖,曹衝笑著,翻過手握著小雙搭在自己肩上地手:“小雙,你要想讀書的話,到了鄴城去找蔡大家,她學問精深,又是個女子,正是個合適的好先生,要想讀就好好讀吧,反正公子又不差你一個侍候。”
小雙一下子愣住了,停住了笑有些緊張的顫聲問道:“公子是要趕我走麼?”
“趕你走?幹麼要趕你走?”曹衝轉過身看著面色緊張的小雙,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讓你抓緊時間讀書,過些天咱們要回荊州,總不能把蔡先生也帶過去吧,要麼你也到襄陽義學去?”
“我不去。”小雙知道曹衝沒有趕她走的意思,這才放了心,搖了搖頭道:“我就自己讀讀就行了,不懂的就問公子。”邊說著,邊解開曹衝的頭髮,用玉梳輕輕的梳齊,又伸出手替他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