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戰的曹衝請降,這次他不提什麼揚州牧了,我就當個吳郡太守行不行?
曹衝還沒說話,孫尚香就冷笑了一聲,指著胡綜的鼻子說道:“虧他還想得出來,現在提這個要求是不是有些太離譜了?你回去告訴他,給他三天時間,自己把自己綁起來出來投降,要不然,我親自殺進城去,剜了他那顆綠眼珠子。”
胡綜被嚇得掉頭就走。曹衝看著亂氣沖沖的孫尚香笑道:“你發這麼大火幹嘛?那可是你親生兄長。”
“這麼蠢的兄長,不要也罷。”孫尚香惱怒的說道:“當初要是聰明一點,何至於落到這個地步?我們家的人,都被他當人質送到你這兒了,還留著他幹什麼?與其讓別人殺了他。不如讓我親手殺了他,免得難受。”
孫尚香說到做到。三天之後,親自帶著女衛殺上了城樓。江東軍本來還奇怪,曹軍中什麼時候有個姓孫的將領。難道是孫紹,後來看到女衛才想起來當年江東赫赫有名的孫尚香。看到她怒氣衝衝地拎著刀上了城樓。孫權的近衛部隊傻了眼,砍又不敢砍,不砍吧只能被她砍,軍心大亂,乾脆扔下武器投降了。
於是吳縣城頭出現了奇怪地一幕。數千江東精銳跪了一地,看著孫尚香帶著二十個女衛衝進了城。讓隨後跟上來保護孫尚香的典滿目瞪口呆,連揉眼睛。
孫權看著全副武裝的孫尚香,咧了咧嘴,卻沒笑出來。
“小妹”他憋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
孫尚香寒著臉,拎著刀繞著孫權轉了兩圈,那些親衛本來想上來護衛孫權地,被孫尚香瞪了一眼,嚇得腳步一滯。孫權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去了。
“你怎麼還沒死?”孫尚香在孫權面前站定。雙手扶著刀。用鼻孔看著孫權說道。
孫權苦笑了一聲:“你這麼恨我?一見我就要我死?”
“你不值得我恨。”孫尚香不屑的哼了一聲:“大郎當年說,決機兩陣之間你不如他。舉賢任能各盡其心,他不如你,我怎麼看著你哪一樣都不如他呢?大郎能有赤心對太史慈,和周公瑾更是推心置腹,人倒好,有幾個人才都被你推給別人了。虧你當初還信誓旦旦地說一定會振興孫家,我當時真是傻,居然真信了你。”
旁邊的是儀有些聽不下去了,寒著臉上前說道:“小姐,你也是孫家的人,怎麼能如此和主公說話,難道是想逼死親兄嗎?”
孫尚香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是儀:“你就是那個聽人一句話,連祖宗的姓都改了的?”
是儀一下子僵住了,滿面通紅地退了下去。
是儀原姓氏,後來郡相孔融說,氏是民無上,不好,應該改成姓是。這件事讓很多人看不起來他,覺得他做得不當,不過他自從成了孫權的親信之後,已經沒有多少人提起這個問題,沒想到孫尚香一見面就給他一個難堪。
“要死,他早死了,還要等我入城嗎?”孫尚香沒空理他,扭過頭對孫權說道:“給你兩條路,其一,到鄴城或者許縣去,以後安安穩穩過日子,我能保你一條命。另外一條路”孫尚香將手裡地刀一鬆,長刀當郎一聲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繞耳不絕:“用這把刀自裁了吧,省得丟人現眼。”
“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說完,孫尚香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大步退了出去。
江東軍被孫尚香一路打過去,棄手投降,典滿隨即開啟了城門,放大軍入城。郝昭帶著鐵甲軍護著曹衝進了太守府,立刻命人將太守府團團圍住。曹衝在虎士的護衛下進了府,正看到怒氣衝衝卻雙目含淚的孫尚香大步走來,他笑了笑,卻沒有說話,上前拉著她的手說道:“走,陪我轉轉,據說這裡有當年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大情聖夫差和大美人西施玩耍的地方,我早就想看看了,今天總算撈到機會了。我們也學學古人,攜手而遊。孫尚香膽怯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會說我自作主張吧?”
曹衝偏過頭看了一眼她,笑道:“你應了他什麼?超過鄉侯,我可做不了主地。”
孫尚香鬆了口氣把情況說了一遍,曹衝看了一眼她空蕩蕩地刀鞘笑道:“你也不怕逼死了他?”
“他才不會死呢。”孫尚香撇了撇嘴:“要是有這膽量,至於被你一步步逼到這個地步嗎。”
兩人邊說邊笑,牽著手在府裡面轉了一圈,看得那些被押在一起的俘虜暗叫稀奇。兩人回正門地時候,郝昭已經安排好了外圍的警衛,開啟正門,請曹衝進去。
曹衝一邊進門,一邊笑道:“我那大舅哥呢?”
孫尚香冷笑了一聲說道:“喏,不是在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