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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旁,有些憐憫的看著韓遂,近七十的人了,還在為生存廝殺,不知道是該佩服他還是該可憐他。

“公英,現在怎麼辦?”韓遂呻吟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道。

“曹軍來得太快,看來是訊息走漏了。”成公英一邊想一邊說,說得很慢,好象每一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夏侯稱和鄧艾雖然年輕,可是他們是曹衝信得過的人,能力不可小覷,我軍雖然兵力多,但”他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韓遂:“只怕打起來,未必能佔到上風。”

“這幫人,有好處了,搶著向前撲,有損失了,一個比一個躲得快。”韓遂無奈地說道:“街亭只有徐晃五千人,他們就縮到後面了,現在遇到曹軍兩部一萬多人,哪個還會上前,都想著讓別人去打頭陣,自己在後面撿便宜。唉,靠他們,怎麼可能成事?”

“將軍說得對,依屬下看,如果面前曹軍的人數太少,他們還能有信心一戰,那就抓緊時間一戰,擊潰曹軍,搶佔渭水河道。如果打不贏,我們還是儘快撤回去的好。”

“幹嘛要這麼著急?”韓遂有些不解地看著成公英,就算曹軍來了些人,已方有三萬人,有必要那麼著急的撤退嗎,這次搶來的物資,應該還能用一些天吧。

“將軍,鄧艾和夏侯稱怎麼會突然在這裡?”成公英耐心的解釋道:“西涼之所以難平,就是因為地方廣大,曹軍疲於奔命,無法一擊而中。夏侯淵就算有三萬人,面對我們八萬人也沒有勝算,他為什麼還不退?如果他想解冀城之圍,為什麼又不進逼與馬將軍一戰?我懷疑他是在等曹衝地大軍前來,尋求機會與我軍決戰。我們有八萬人不假,可是曹軍能調集過來的也有六七萬人,從實力來講,我軍並不佔優勢。更何況關中的人口比西涼多,他打光了,還可以從關東調兵,我們呢,我們打光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是啊,家當太小,拼不起啊。”韓遂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不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曹沖年紀輕輕就是車騎將軍了,前途不可限量,他會千里迢迢的親臨戰場嗎?他不來,那些大將又怎麼可能相互配合,還不是一樣一團散沙。我們到了這裡,徐晃的街亭會有什麼危險,你看他動了嗎?”

成公英想了想,沒有多說什麼。

山嶺如虎,野林如龍。強勁的北風拉扯著落光了葉子的高大樹木,發出嗚嗚地嘯聲,在山嶺之間如冤鬼一般哭泣,讓人從心裡升起一種恐懼感。朦朧地一鉤彎月,隱在翻滾的雲層中,偶爾露出一點亮光,很快又隱沒在濃厚地雲層背後,留給天地之間的黑暗,濃得象是要滴出來一般。

黎明前地半個時辰,本來就是最黑的時候。

鄧艾放下望遠鏡,遞給身旁邊的劉磐。對正舉著望遠鏡觀察山腳下韓遂大營地夏侯稱說道:“夏侯將軍,你和閻將軍、龐將軍呆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對西涼人的布營方法比較瞭解,可從這裡看出什麼端倪來?”

夏侯稱放下望遠鏡,翹起薄薄的嘴唇,輕聲笑道:“士載,你們年紀相差不大,官階又相等,就不必那麼客氣了吧,叫我叔權吧。聽起來更親近些。”

鄧艾有些赧然一笑:“豈敢。”

“別那麼多規矩,上陣親兄弟,這一仗打完,咱就是過命的交情,還分那麼清幹什麼。”夏侯稱笑著,伸過手來拍了拍鄧艾的肩膀:“士載,沒看出來,你這文文靜靜的。也是個愛冒險的,居然一說就跟我來偷營了。”

鄧艾不好意思的笑了。他和夏侯稱得知韓遂帶了三萬大軍在十里外的楊樹溝紮下了大營,他們立刻想到了一起。猜出韓遂是心中沒有把握,摸不清他們地狀況,所以要休息一夜,打聽清楚了之後再戰。鄧艾和夏侯稱加起來只有一萬四千人。要是被對方探明瞭真相,擺明了陣勢打起來,他們可就落了下風,即使能擋住韓遂,這剛到手的人馬只怕也要折損大半。可是他們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自然不能再把道路讓出來給韓遂,讓他去抄夏侯淵的後路。

夏侯稱是夏侯淵的兒子。他當然不能走了。既然不能走。又想被動挨打,他乾脆就想先打韓遂一個下馬威。這是個極冒險的主意。韓遂是疲兵,他也同樣是疲兵。更何況對方的人手還要多一倍,萬一偷襲不成,反被韓遂咬住,那可就虧大了,說不定全軍覆沒都有可能。他不敢確信鄧艾會同意他的辦法,只能試探著說了一下,哪知道鄧艾也正有此意,兩人一拍即合,舍了大營,趁著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把人馬拉進了楊樹溝西北地山坡上,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讓士卒休息。

鄧艾抬起頭看了看天色,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皮,輕聲笑了:“天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