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交給了鍾繇安排。鍾繇大喜,關中人口少,這是他最頭疼的問題,現在有了這一萬官奴婢,曹衝那三萬多士卒一旦到達,他就可以把他們安排到那些閒置地良田上去墾荒,這等於一下子給關中增加了四萬勞力。關中良田拋荒地太多了,這些人來了之後,可以充分發揮他們的作用,到了明年秋天,關中地糧食問題就會得到極大的緩解。雖然說離關中二百萬人的規模還相差甚遠,可是做到初步自給自足卻不是什麼大問題。
“鍾大人,我要趕去縣和領軍將軍會合。這些事就拜託鍾大人了,荊州、益州的糧食和各種農具很快就會運到,在關中能自給之前,一切所需物資皆由這兩州供給,這是丞相大人已經定好的。”曹衝笑道,接著又說道:“大人手下有四五千人。這長安的安全委託大人了,南面不會有事,大人只需小心北面地安定郡,別讓他們來侵擾屯田即可。”
鍾繇大笑著點頭:“將軍大人放心,鍾繇雖然沒什麼大的本事,可是替將軍守護住這份產業還是沒有問題的,何況將軍大軍西向,只怕安定的那些賊寇,也要一起向西去了。這裡安全得很。”
曹衝也笑了,他搖搖手說道:“這是大漢的產業,可不是我的產業。鍾大人莫要開這種頑笑,我可承受不起。”
鍾繇連忙道歉:“是我口不擇言,還請將軍大人莫怪。”
曹沖淡淡地笑著,伸出手指撓了撓髮梢,小雙今天梳的頭有些緊了,拉得頭皮有些緊。他想了想又說道:“只有人口,恐怕也不夠用。我已經向天子請過旨,也向丞相大人說過,從襄陽書院調撥一部分人手過來。準備在長安再開個書院,到時候生員的招收,還希望鍾大人多多用心。”
鍾繇大喜,連忙問道:“不知有哪些人要過來?”
“目前暫定有劉仲玉、周元直、蔡先生、虞仲翊、陸公紀等人,還有一批工學生和農學生,大約百十人,以後會陸續再來一些。”曹衝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事想請大人費
鍾繇聽曹衝說了那些人名,感覺出了曹衝要將長安變成第二個襄陽的決心。已經是喜不自勝,現在聽曹衝說還有事,連忙滿口的應道:“將軍只管說。”
曹衝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煩惱的說道:“襄陽的新政,想來鍾大人也是知之甚詳。說來慚愧,開始我只是想著,那些官員大部分都是讀過聖人經典的,頗知廉恥,我再給他們足以養家的薪俸。他們應該能潔身自好。惜名如羽,不至於幹出貪墨之類地事來。可惜事情大出我的所料。不過五六年的功夫,荊州地不少官員就變得肆無忌憚,與那些不法商家勾結,巧取豪奪,無所不用其極,以至於不得不動用雷霆手段清理了一批。不過說實話,鍾大人,那些被抓的官員裡面,有不少是頗有前途的,我真為他們感到可惜啊。細細想來,還是我開始就太低估了人性的醜惡面,沒能預先做好防範,這都是我的錯啊。”
鍾繇見曹衝說得真誠,神色悽然不忍,顯然不是裝模作樣的自我檢討,一時倒也有些默然。他浸淫官場多年,那些人的嘴臉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對曹衝所說的人性醜惡面,他也許比曹衝更有感觸。不過他本人也是大族,也知道大族的難處,對曹衝這次在襄陽大動干戈地清腐,他也不是一點意見也沒有。因為曹衝下手的,還是以大族為主,以大官為主,而官員中儒生的比例最大,自然受到處罰的人數也最多了。
這讓鍾繇有些猶豫不定。
“鍾大人對法家研究甚深,這用法的道理就不用我多言了。襄陽的官員到了之後,也會向大人說明我襄陽新訂的一些條文,大人參照關中的具體情況斟酌著使用,希望在關中能從開始就把貪墨這些事給控制住,不要到惹出事端再來亡羊補牢。”曹衝很鄭重的看著鍾繇說道。
曹衝地臉色很沉重,似乎還在為襄陽新政中出現的問題自責,一點也看不出官場上那種看似謙虛實則自誇邀名的虛偽,鍾繇看在眼裡,也是慨然而嘆:“將軍放心,鍾繇一定竭盡所能,參照襄陽的成功經驗,完善其不合理的地方,爭取把關中的新政開個好頭。”
“如此,則有勞鍾大人了。”曹衝恭恭敬敬的伏身施了一禮,鍾繇沒有避開,莊重的受了禮,然後臉色嚴肅的還了一禮。
曹衝將民政地事託付給鍾繇之後,帶著大軍西行,五天後到達鄔。第一次見到了領軍將軍夏侯淵。夏侯淵有七尺五寸左右在平均身高七尺地漢人中間,他也算是個高個子體格並不粗壯,臉龐削瘦,眼睛略微有些陷,眼神犀利靈動,表情嚴肅。不苟言笑,自然給人一種威嚴的壓力。夏侯稱和夏侯榮一左一右,站在他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