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起手指了指外面陰沉的天空說道:“時近十月,很快就要下雪,將軍趕到冀城的時候,只怕馬超的耐心就要被磨盡了。再看到大軍來援,必然不敢再等。”他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道:“否則大雪一下,他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曹衝一聽。恍然大悟。對啊,馬超雖然來勢洶洶。可那些羌人野戰兇猛,可是攻城不行,冀城是涼州治所,城高池深,儲備也不會少,只要城裡的人有信心堅守,馬超短時間之內根本不可能攻得下來。如果夏侯淵大軍奪回下。突然出現在馬超的背後。他怎麼敢還繼續攻城。夏侯淵是領軍將軍,是目前頭號的第二號軍事人物。馬超怎麼會想到他手下只有一萬人?
夏侯淵也是大喜過望,賈詡這一計既讓他解了冀城之圍。消除了和曹衝的誤會,又可以讓他立一功,還不傷元氣,實在是妙計。他立刻起身向賈詡拱手稱謝,然後向曹衝請令道:“賈先生所言甚是,淵一定謹遵先生教誨,解冀城之圍,請將軍下令。”
曹衝略一思索,也點頭稱善,隨即下令將帶來的冬衣、糧草和軍械先撥給夏侯淵一部分,讓他急赴漢陽,然後又拉著夏侯淵的手說道:“郝昭所領親衛營,頗有戰力,我讓他隨叔父一起出發,你可以把陳倉交給他防守,保叔父後路無憂。我在這裡略作調整,兩日後即可派人去為叔父後援。”
夏侯淵知道郝昭所領的鐵甲軍是曹沖帳下戰力斗極強地親衛營,一向不離曹衝左右,現在曹衝居然讓郝昭去替他守後路,這樣他就可以把駐守陳倉的朱靈和郭淮部一起調走,加上他的本部五千多人,足有一萬兩千人,只要不被馬超、韓遂合圍,自保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他心裡很滿意,連忙稱謝,隨後整軍,帶著郝昭立刻出發。
曹衝隨時將帶來的將領分到夏侯淵交出來的各營,張遼、張手下人手齊全,他們的建制保持不動,夏侯淵帶走了八千人,還留下一萬七千多人,他從裡面挑出三千人交給魏延帶領,作為新的親衛營,為了增強戰鬥力,他從虎士營裡挑出一部分人去做下層軍官。剩下地一萬四千多人分成兩部,一部交給夏侯稱,以許儀、樂為副,一部交給鄧艾,以劉磐、雷銅為副。在宣佈整軍之後,曹衝立即將夏侯淵一直扣在手裡沒發的十月份軍餉發了下去。將士們拿到了錢,就算有些意見也煙消雲散了,心情愉快的聽從安排,跟著新來的上司開始了訓練。
兩天後,曹衝派閻明和龐德率領四千精騎向西出發去增援夏侯淵。臨行前,他對閻、龐二人說了幾句話。對閻行他放心得很,閻行早就想著殺回西涼找韓遂報仇了,現在好容易等到機會,他豈會輕易放過,所以曹衝只是對他歉意的說道:“彥明,當初答應你地,兩三年之內殺回西涼,沒想到一去就是七年,讓你久等了。不過現在我還是有句話要提醒你,仇顧然要報,但也不可莽撞,亂了軍法,我也容不得你。七年都等了,再多一年半載的,也不妨事。”
閻行一笑,拱手說道:“將軍放心,這公私我還是分得清地,絕不會為了我的私怨誤了將軍的大計。正如將軍所說,我等了七年了,再多等兩年無也妨。”
曹衝笑道:“我知道彥明是個明理之人,只是職責所在,不得不這麼說。”他轉過頭又對龐德說道:“令明,想必你也知道,我帶你回西涼之前,丞相府有人是不贊同的,可是我相信你能分清是非。此去漢陽當小心從事,當戰則戰。不當戰則不戰,不可因一些閒言碎語就擾亂了你的正常佈署。”
龐德勃然變色,翻身下馬跪倒在曹衝面前,拱手施禮:“將軍,龐德雖然曾是馬家軍的人,可是馬家軍的頭領是馬老將軍,而不是馬超。馬超不顧家人安危,起兵造反。陷馬老將軍和幾位少將軍於死生之地,於龐德來說已是天理難容,恩斷義絕,豈能再和他敘什麼恩舊,此去見不到馬超便罷,如若讓我見了馬超,我認得他,掌中地鐵戟。鞘中地神刀,可認不得他。”
曹衝一愣,頗感意外。他並不怕龐德有什麼異心,一來馬騰父子就在他的營中,除了自由受限之外。一切生活得都不錯,這些龐德都是知道地。而且龐德的兒子龐會就在他地親衛騎中。掌管著最親近的一百騎兵,龐會還是閻明的女婿,就算龐德捨得兒子,閻明也未必捨得女婿,所以龐德想和馬超暗通,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他沒想到龐德對馬超有這麼大的怨氣,看來馬超背父起兵。不僅是自己這個穿越者無法容忍。更是當代人無法接受的事情,貌似馬超打敗仗之後到了漢中。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無法立足的。
既然龐德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曹衝就不再多說了。扶起龐德,目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