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曹衝嚴肅地說道:“我一看她那張臉。就能猜到大半了。所以我才特地當著岳父地面。讓她少管襄陽地事情。免得岳父又給她出難題。”
“哎”曹秋幽幽地嘆了口氣:“還是文倩好。心裡雖然難一些。卻還能有人心疼。”她意猶未盡。卻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用一聲長長地嘆息作為收尾。眉語之間是無盡地幽怨。
“姊夫”曹衝想說些什麼。也覺得不好解釋。夾雜著政治因素地婚姻關係。總是要面臨著諸如此類地困境地。他地印象中。荀是被老曹逼死地。而荀惲和曹丕地關係又不好。不知道曹秋是如何度過後半生地。自己來到了三國。可是能否扭轉歷史地車輪。他實在沒有把握。對於能否改變眼前這個女子地命運。他同樣沒有把握。
“你還是休息吧。我要去找從伯。看看最近許縣地風評如何。”曹衝稍坐了片刻。起身告辭了曹秋。去隔壁地荀悅府中。看看最近許縣地輿論有什麼新動向。再看看荀悅地意見。怎麼樣才能把伏皇后給廢了。又不要搞出太大地動靜。真要派虎士進宮去刺殺皇后地話。這事做得可就真矬了。
荀悅正在書房裡靜坐,從襄陽回到許縣之後,他一直堅持向曹衝學來的坐忘。據他說,坐忘對改善思維有很大好處,他經常想事情想得頭昏腦脹的時候就停下來去坐一會,很快就能覺得神清氣爽。逐漸變成一種每天堅持的習慣了。這讓曹衝對左慈那個老道有了一種新地認識,而荀悅自己,也改變了對道家養生術的偏見,覺得他們所說的,倒也不全是胡扯。要知道坐忘雖然說的是孔子和顏回之間的對話,而說出這個問題的人卻是莊子,儒家地人根本不信這個,當然更沒有人去做這個。
一見到曹衝,荀悅也沒有坐起來。只是用將雙搓了搓,然後在臉上細緻的抹了幾次,才睜開眼睛微笑的看著曹衝。一邊用兩隻手握成空拳輕輕的捶擊著膝蓋,一邊笑道:“倉舒,從北疆回來了,子文那裡的仗打得可順利?”
曹衝一邊脫了鞋入座,一邊笑道:“很順利,子文一路緩步推進,進入涿郡之後走了一個多月才到桑乾河,那些烏丸人都以為他是膽小怕事,看輕了他。居然輕兵迎了上來。子文用田國讓的計策,先用武剛車守住,強弓硬弩侍候著,等烏丸人攻累了,他再突然殺了出去,一戰告捷,接著跟在烏丸人後面連追了一個月,把烏丸人追得跑不動道了,只得投降。”
荀悅笑盈盈的聽著。心情好得很,等曹衝說完了,他才輕拍著大腿說道:“打仗,還是打得實力,那些烏丸人也好,鮮卑人也好,都成不了大氣候,只要我大漢朝自己不亂,他們就沾不了便宜。這次子文能打贏。還是仗著你在襄陽的新政帶來的實力。沒有事先給他準備好地一年軍糧,他如何敢在路上緩步而行。引得烏丸人來攻,沒有堅固的武鋼車,他又如何能頂住烏丸人的第一波進攻,挫傷烏丸人地銳氣?這一切,都有你的功勞在裡面。”
曹衝本來也這麼想,可是荀悅已經先說了,他自然不好再王婆賣瓜,只得裝出謙虛狀,連連擺手:“話也不能這麼說,沒有子文的勇猛無前,沒有田國讓的足智多謀,換兩個庸將去,這次說不定又是個落日原,再多的糧食,不過是送給烏丸人過冬罷了。”
一提到落日原,荀悅的心情變得很差,他搖著頭長嘆一聲:“要說田(晏)夏(育)臧()三將,也不是庸才,田晏、夏育當年可是隨著段徵羌大破羌人的悍將,臧也是久經沙場的名將,只是他們一來用心不正,二來國家實力不濟,故而才落得一個落日原大敗,說起來也是讓人心痛不已。他們以為我大漢還是孝武皇帝的時候,能舉全國之力橫絕幕北,卻落得個身敗名裂地下場,說起來唉!”
曹衝聽了,心情也有些不好,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就笑了笑問道:“我去北疆大半年,也不知道許縣這裡的爭鳴如何了,從伯能否和我說上一說?”
荀悅展眉一笑,興趣立刻來了。他把許縣最近的爭鳴情況向曹衝細細講來,上次因為請封王爵的事情,在許縣引起了一場大辯論,因為當時的輿論不利於封王,天子因此駁回了曹操的請封,只是以增加曹操的封邑為補償,算是難得的在曹操面前佔了一個上風。更重要的是,因此在許縣聚集起了一批學者,他們由異姓能不能封王地話題,開始引申到高祖皇帝的白馬盟,再談到有史以來的政治制度,再次探討封建制度的優劣,把異姓能否封王放在了一個更廣闊的背景下進行討論,不管是支援方還是反對方,都在相互探討之中有了新的啟發。從襄陽書院趕過來參加討論的荀悅、仲長統、王朗三人難得的形成了一致的觀點,對大漢朝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