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挑一挑的,顯得十分興奮。伏德見了,心中不喜,卻又不能發作,只是哼了一聲,告罪道:“臣身體不適,想先行告退,還請陛下恩准。”
天子聽他口氣不對,知道他心中不爽,也不怪罪他,便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愛卿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朕再派人去請愛卿就是了。”
“不敢!”伏德直聲直氣的應了一聲,起身施了一禮,大步流星的走了。天子也不與他生氣,對有些尷尬的耿紀說道:“愛卿不要放在心上,你細說說,看有哪些人可以值得信任。”
“鍾繇鍾元常,久鎮關中,上次因為兵敗,現在正在鄴城閒居,他既得丞相信任,想必天子提議由他再赴關中,丞相也不會有什麼不滿。我聽他的兒子鍾毓鍾稚叔,心有朝庭,年少英才,陛下何不招他入宮為郎,以示恩寵?”
天子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這人倒是可以用得,只是他與丞相關係極好,他會聽朕的嗎?”
耿紀笑道:“鍾家與荀家一樣,都是潁川的大族,荀令君為丞相立了那麼多地功勞,這次卻因為心向陛下而被丞相一下了剝奪了所有的權位,要不是因為他與丞相有姻親關係,下場還未必可知,這樣的事我想鍾元常不會無動於衷。他縱使不能全聽陛下的號令,至少也會心有疑慮,不會與那些心無朝庭的人一樣對丞相府死心塌地。自從荊州重歸朝庭以來。關中外逃計程車族不少都已經回到了關中,如果不是這些年一直在打仗,恐怕回去的人還要多些,這些人是一心想要出仕地,陛下將鍾元常派到關中去,就可以徵辟一些名士入朝。壯大陛下的實力,我想只要做得不要太招搖,鍾元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
“呵呵呵”天子輕輕地笑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耿紀擺了擺手說道:“愛卿接著說”
三月底,官道旁地老樹吐出了新芽地時候,曹衝回到了鄴城。他還沒進城,就接到了曹操的命令。讓他去玄武池回話。曹衝不解其意,只得放棄了進城先見一下母親和那幾個留守老婆的想法,帶著龐統、王肅等人以及二十個隨身虎士趕到玄武池。其他人馬就由孫尚香帶回鄴城大營。
一行人剛走到玄武池外,只是遠遠的看到了玄武池中新築的樓閣,曹衝就被豹騎司馬曹真攔了下來。
“倉舒,可不是我要攔你。”曹真還沒說話,先賠了個笑臉,一邊衝著坐在馬上臉色不悅的曹衝拱手,一邊說道:“丞相在這裡,我們負責護衛,不敢掉以輕心。當然了。倉舒的這些人是不用檢查的,如果倉舒都不可信,我想也就沒人可信了。不過”他住了口,一副很為難的樣子,站在曹衝地馬前不讓。
“好了,我知道了,你派人進去通報吧。”曹衝略有不快的揮了揮手,前來傳令的丞相府屬吏連忙下了馬,匆匆地跑了進去通報。曹真連連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倉舒你體諒人,一定不會為難我們的。來來來,也別乾坐著,我這裡沒有酒,倒是有些丞相賞的果子,你來吃兩顆解解乏,順便趁著這個時間,給我們講講子文打仗的事,也免得站在這裡無趣。”
“子文打仗的事麼。你到時候聽他自已講豈不是更好?”曹衝笑了一聲。翻身下了馬,接過曹真遞過來的果盤。卻沒有吃,而是遞到身後的典滿手上:“這是曹司馬賞給兄弟們的,大家就不要客氣了,還不謝謝曹司馬?”
典滿一笑,對著二十個虎士一瞪眼睛,那些虎士心領神會,異口同聲的叫道:“謝曹司馬!”說著一起伸過手來,轉眼之間,將盤中不多地堅果一搶而空,曹真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有的用手捏開了堅硬的果殼,有的直接將帶殼的果子扔進了嘴裡,用勁一咬,口水四濺。
曹真這個心疼啊,這些堅果在鄴城可是個稀罕物,還是曹彰從那些烏丸人手裡強徵來的,送了幾車到鄴城,曹操賞了他半斤,他自己都沒捨得吃,今天特地拿出來給曹衝嚐嚐的,哪知道曹衝沒有領他的情,卻直接賞給了那些虎士,轉眼之間就分得一乾二淨,讓他肉疼不已。可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他哈哈一笑,指著典滿說道:“子謙,你這些手下打仗狠,吃起東西來也狠,這麼硬的殼也咬得動,這牙口還真是好。”
“呵呵呵”曹衝一邊笑著一邊將他拉到一旁,自有豹騎地士卒端來了馬紮,他大刺刺的往下一卒,翹起了二郎腿,輕輕的晃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閒話:“子丹,你妹子嫁給了伯仁,可是厲害啊,這才兩三年的功夫,先生一個小子,後生一個丫頭,速度挺快啊,伯仁可要多謝你這個大舅哥啊。”
曹真乾笑了兩聲,沒有應答。他父親死得早,他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