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了一下冀城的情況,他還沒摸透曹衝的心思,不敢說得太過直白,一邊說一邊偷偷打量著曹衝地臉色,想從他地臉色裡看出一點端倪來。可惜曹衝的臉色一直比較平靜,也不憤怒,也不生氣。也沒有欣喜。看起來就象是拉家常一般,並無特別地目地。楊阜心中有些著急,他說完冀城裡地情況之後,試探的問道:“將軍,馬將軍的要求雖然高了些,可是將軍如果真心想招降他的話,還是可以商談的,請將軍示下朝**能夠答應的條件,我願意回去再向馬將軍進言。或許還有商談的餘地。”
曹衝笑了一聲:“他現在志驕意滿,還能靜下心來聽你勸告嗎?前將軍是不可能的,馬老將軍還健在,槐裡侯也臨不到他,這個他就別做夢了。他起兵之前是偏將軍,我想朝**能答應他的也不過如此罷了,至於關中呵呵呵,他想回來也可以,但只能帶五百親衛。在我帳下做個偏將,你回去問問他究竟是願也不願。”
楊阜緊跟了一句:“將軍,這個條件,馬將軍一定不會答應地。”
“不答應就不答應吧。”曹衝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說道:“韓遂已經起兵回金城了,這裡只剩下馬超。你覺得他一個人能擋得住我的大軍嗎?既然不願降,那就打吧。不過,你冀城的百姓免不了要吃些苦頭了。”
楊阜大喜,連忙向旁邊挪了幾步,趴在地上,顫聲說道:“將軍,如果將軍決意剿滅馬超,楊阜願意效勞。”
“你?”曹衝看了他一會,忽然笑道:“義山。你可是馬超的使者。怎麼會這麼想,你不擔心你在城中的家小嗎?”
楊阜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頭。有聲,然後抽泣著說道:“將軍。阜等深受韋大人的優遇,無以為報,韋大人被殺,阜等痛徹心肺,日夜所思就是怎麼為大人報仇,奈何城中實力不足,馬超又不准我等隨便出城聯絡,這才隱忍至今。我此來談判,就是閻伯儉出的主意,想一探將軍地心意。如今將軍想要擊殺馬超,阜等求之不得。如能報得此仇,縱使家小盡數被馬超屠滅,也在所不惜。”
曹衝吃驚的看著楊阜,有些不太敢相信他的話,這人為了替韋康一個外人報仇,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要了,這也忒狠了。他看著泣不成聲的楊阜,猶豫了片刻,問道:“你們有多少實力,準備怎麼報仇?”
楊阜又在地上磕了個頭,沉聲說道:“如果將軍有意,阜願回城之後與閻伯儉商議,聯絡諸姓,與將軍內應外合,襲殺馬超。楊阜得報大仇,將軍得成此功。”
曹衝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義山,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地做法極不妥當。城中有馬超三萬羌胡,你如果行事稍不慎,就會走漏風聲,馬超殺了你們只是舉手之勞。冀城堅固,馬超據城而守,我就是想和你裡應外合也無能為力,到時候冀城的百姓也會遭到報復,韋大人可就白死了。”
楊阜急道:“將軍,我等也有數百人,如果擊其不備,未必沒有成功的希望,縱使有差,將軍在城外也無甚可擔心之處。冀城的百姓已經遭了馬超的暴虐,又怕什麼報復?只要能為韋大人報仇,我等不惜此身,請將軍也莫作婦人之仁。”
曹衝有些不快,你楊阜為了韋康報仇,可以不惜身家性命,可是我不能不防止你不成事反而連累了冀城的百姓,我可不想拿到的手是個殘破之城,現在什麼最值錢?勞動力啊,是人命啊,如果冀城被馬超殺個雞犬不留,我拿到冀城又有什麼意義。
“義山,此事可以從長計議,你這個法子太冒險,就不要考慮了。”曹衝攔住了還要再說的楊阜,接著說道:“就憑你們幾家的家丁想要在冀城裡襲擊馬超,成功地機會實在太小,我不會同意地。你再想想,還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力量,想好了再跟我說。這兩天你就在縣住兩天,有什麼想法隨時來找我。”說完,他不待楊阜再說,起身離開了。
楊阜呆在那裡,他有些搞不懂曹衝地想法,他自願破家報仇,曹衝又不擔什麼風險,他大可以裝做不知道這件事,萬一事敗可以推得一乾二淨,也不至於和馬超翻臉,成了可就是他的大功勞。他為什麼會不贊成呢?當真是婦人之仁?一旁地孫紹看著楊阜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輕輕笑了一聲,上前彎腰扶起楊阜:“楊大人,我家將軍做事,向來不願意冒無謂之險,要麼不打,要打,就打必勝之仗。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楊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楊阜扭過頭看著孫紹,見孫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與他的年齡極不相稱的穩重。不由得有些奇怪,連忙拱了拱手問道:“不知閣下怎麼稱號?”
“小子吳郡孫紹,現任將軍門下書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