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嵌在蒼梧和南海郡之間。如果桂陽郡落入曹衝地手中,他隨時可以揮兵南下,一舉把交州切為東西兩部分,讓劉備首尾不能相應。別說劉備捨不得丟棄桂陽,就算他捨得,這個時候他也不敢放棄,讓曹衝坐在自己的腰眼上磨刀。
“贛州可是豫章郡的地界,如若趙將軍出贛州,一定會和孫揚州鬧翻地。左將軍只是想收回交州,做個名符其實的交州牧,切實履行朝**的託付,可沒有和孫揚州起爭執的想法,不管怎麼說,左將軍和孫會稽既是同僚,又是姻親。”
“你是在威脅我麼?”曹衝沉下了臉,不高興的說道。
“不敢。”孫乾連忙深深鞠了一躬:“乾只是據實而言。”
曹衝板著臉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孫乾的面前,俯視著這個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說客:“左將軍和孫揚州是姻親,我和孫揚州就不是姻親嗎?他們是同僚,我們就不是同僚?我們三方,關係錯綜複雜,豈是你說的那麼簡單?”
他停了停,又厲聲說道:“你以為他不進揚州,孫揚州就能沒意見?他人是在廬陵,可是心卻在海南,你當我是聾子還是傻子,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要你來蒙我?”
孫乾伏在地上,看不到曹衝的臉色,但聽著頭頂上地聲音,估計曹衝的心情不太好。他又不敢抬起身來,只得硬撐著聽曹衝發飈。
“你以為一盒合浦珠就能打動我了?那是大雙小雙應得的。”曹衝不快的說道:“想要交州,給了他交州。想要糧食,給了他糧食,他卻佔著桂陽不放,是不是要我將江南四郡再還給他,乾脆連荊州也給他,他才滿意?”
“不敢。”孫乾聽得出來曹衝是真的惱了。不敢回嘴。
“不敢?”曹衝飛起一腳將孫乾面前的小几踢飛,怒聲大喝:“我看你們什麼都敢,關雲長去拿交、日南、九真,只帶了不到五千人馬,絕大部分兵力還在鬱林郡,他防著誰?不就是防著我取鬱林嗎?我把劉子巨都撤回來了,鄧士載手下現在只有五千人,他還要防什麼?是不是要我把武陵給他,他才真正放心?趙子龍在桂陽。不向東威脅贛州牽制孫伯陽,卻把主力佈置在九嶷山一帶,不是防著我還是防著誰?你們真以為步子山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別忘了他當年入交州的時候,可是隻帶了五百部曲,這一萬精兵都是他一手建起來的。你回去告訴左將軍,讓他小心應付,我可不想他打了一輩子仗,最後把命送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他丟得起人,我丟不起這人。”
孫乾聽得曹衝將劉備地佈置說得清清楚楚。再也不敢多說,看來曹衝手下地情報組織不是浪得虛名的,只怕他的人已經隨著商隊散佈在交州各地,劉備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要騙他實在是跟自己過不去。
曹衝轉回了身,背對著孫乾,換了一個比較平緩一點地口氣,帶著一絲失望說道:“你起來吧,在臨湘休息兩天。然後回去告訴我那岳父大人,他想要好好的做個交州牧,就給我的一點信任,大家才好合作。”
孫乾汗如漿出,片刻的時間,他好象經過了幾個時辰。他擦了擦額頭地汗,連聲應道:“我一定將姑爺地話帶給主公。”
“去吧。”曹衝興致闌珊的揮了揮手。孫乾倒退著走到門邊,剛要轉身出門,曹衝又叫住了他。偏著頭看了他一眼。很平淡地說道:“明天孫揚州的使者來,跟你也是熟人。你有心地話,不妨去見上一見,也聽聽人家的誠意。”
孫乾一愣,連忙應了一聲,低著頭匆匆的走了。
曹衝沒有動,就那麼偏著頭看著孫乾出門,一直到他消失在門外,他才回過頭來,看了看一臉微笑地麋竺,無奈的搖了搖頭:“大舅,看來岳父還是沒死心啊。”
麋竺笑了笑:“他東奔西跑,鬥了一輩子,不就是想搶個地盤嗎。桂陽雖然小,可是和交州的那幾個郡比起來,不管是人口還是地盤,還算是可以的,他捨不得放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又轉過頭對小雙說道:“丫頭,你今天的話要是傳到你父親的耳中,只怕他又要火冒三丈了。”
大雙也有些擔心的看著小雙,不過對她自己來說,父親如何發火那都是千里之外的事情,只要曹衝不發火,她就放心了。剛才曹衝對著孫乾發飈地時候,她可是小臉嚇得發白,這頓子才恢復過來。
“怕什麼?”小雙翻了翻白眼:“人怕不知足,他能做交州牧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還想霸著桂陽不放,讓夫君怎麼做?桂陽是荊州的,他一個交州牧佔著桂陽,人家會怎麼說?再說了,趙叔叔不去打海南,反而防著夫君,這不是本末倒置嗎?夫君真要拿桂